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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文静和这位太皇太后一向不熟,听了后,露出了惨白的笑容,“多谢母后关心。” 斐文静一边担心着萧潜,一边勉强应付太皇太后,心交力瘁。 不过太皇太后没坐多久就走了,斐文静目送她走出寝殿,直到没了声音,她才彻底松懈下来。 让采莲扶着自己下床,亲自走到衣柜面前,她咳嗽了声,看了看采莲,她这会感觉到了大大的不妥。 让一介天子屈尊藏在衣柜,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世骇俗之举。 而且很有可能她打开衣柜,还要迎接萧潜滔天的怒气。 是以,斐文静犹豫了,她又咳了一声:“采莲,哀家头好痛。” 她用眼神示意采莲,采莲在一开始的茫然之后,很快就懂了斐文静的想法,她扶着斐文静:“太后,太后,你怎么样了?” 可惜,主仆俩一阵精彩的表演过后,衣柜里的萧潜并没有半点动作。 斐文静有些疑惑了,该不会是晕倒了吧?身体这么弱? 这么想着,她就慌了。 走上前一步,直接打开了衣柜门,“萧潜——” 斐文静的话刚出声,她就被他忽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拦腰抱了进去。 倒在他身上。 斐文静看着眼前逼近的五官,心有余悸,“你、你做什么?” 萧潜并不答,扣着她腰的手微微一动,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太后不是头痛?”他淡淡的嗓音响起。 斐文静这才知道,原来他什么都听到了,就是不动,估计就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斐文静不答,萧潜也不逼,只是轻轻地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额头、耳朵鼻子上轻轻亲吻。 “韩哥哥?”萧潜嗓音淡淡,却又藏着冷冽。 斐文静身上有些痛,不敢挣扎,但是却不甘心就这么被他掌控着,闻言道:“怎么了?” “你可知,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斐文静了。”萧潜眼神沉沉,很不善。 斐文静笑了声,柔软无骨的手勾着他的脖子,“那又怎样?” 萧潜分辨着她的神色,可惜如今的斐文静越发滴水不漏,神色真假难辨,他竟不能辨别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又有几分意思。 只能哂笑一声,抚摸着她的下颚:“你当真对他有意思?” 斐文静无语至极,她和韩叙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密些怎么了?又关他什么事? 因此,她也学着萧潜的动作,勾着他的下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几个精巧可爱的压印,“那又怎样?” 萧潜嘶了一声,摸着自己下巴,有些微痛,“你属狗的吗?” 斐文静神色无辜极了,眨着眼睛说:“哀家属兔。” 萧潜眼神晦暗,忽然低头想要吻她的唇。 斐文静眼疾手快,半路横插一只手,挡在了自己嘴巴前,“今日,哀家累了,等哀家伤好了,你再来吧。” 再来做什么,斐文静没说,萧潜却第一次很快就懂了。 因为她的手在自己的腹部上摸了一把,“嗯,圣人的腹肌是极好的。” 萧潜拉出她的手,抱着她出了衣柜,将她放在床上,狠狠地看着斐文静:“你好了,朕也不会来。” 说完,留下一个看似潇洒的背影。 斐文静嗤笑了一声,“哀家又不求着你来。” 话落,萧潜的的背影顿住了,不过一瞬,但还是被斐文静看的清清楚楚。 萧潜走后,斐文静让王全过来了。 失火这事竟然是人为,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主要是,她如今的身份是太后,她不认为有哪个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 可事实上,就是有了。 不仅敢害她,还敢直接在懿安宫纵火。 这幕后黑手岂止是胆大包天,根本就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 而且她其实不很很相信萧潜。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有数才好。王全过来的时候,带了样东西。 “太后娘娘,臣昨日在懿安宫找到一样东西。” 说着他呈给了斐文静。 斐文静拿起用蓝色布料包裹着的一只耳环,这只耳环黑漆漆的,显然也遭到了火灾,但是它却还保持着基本形状,甚至能隐约看出它原本是一只东珠耳环。 “是在哪里捡到的?”这耳环必定有古怪,否则王全不会拿到她面前来说。 王全神色凝重,“是在懿安宫后门附近捡到的,懿安宫后面的角门火势并不大,这只耳环是在从后角门去浴室角房的必经路上捡到的。” “此耳环是东珠,可是整个宫里能用东珠的只有太后娘娘和,和那位。” 和谁他没直接说出来,可是宫里谁能用东珠,斐文静自然知道。 除了她自己,不就只有刚才才来过的太皇太后吗? 王全的话一出,整个寝殿就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直接说出来。 若是太皇太后和此事有关,那真相还能出来吗?斐文静忍不住想,太皇太后,那是萧潜的嫡母,他为了她会和太皇太后作对? 她不信。 斐文静垂眸,将耳环包起来交给了王全,“查,查清楚。记住不要告诉让圣人知道。” 王全接过,望了一眼斐文静,“是,臣一定为太后娘娘查出幕后黑手。” 王全出去后,三日里忙得脚不沾地,一句话也没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