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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青雨是个爱干净的,加上赋闲在家,每天都花时间打扫,所以除了客厅沙发茶几前这一块儿,其他房间都很整洁。 收拾完客厅,到主卧室把床单、被罩、枕套全都换成新的,换完,抬胳膊闻了一下自己,樊青雨走进浴室洗澡。 时间控制的很好。 她刚吹完头发,点上香薰,不到五分钟,门铃响了。 开门,懂规矩的樊青雨自觉侧身,让李兵先进屋检查。 把各个房间全检查了一遍,面无表情的李兵冲边学道微微点头,然后出门跟穆龙一起离开。 门里。 樊青雨服侍边学道换鞋脱衣,接外套时,闻到边学道身上的酒气,她轻声问:“去应酬了?” “嗯!” 边学道点点头:“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樊青雨微笑回答。 当然得说挺好的! 眼前的男人锦衣玉食地供养着她,难道一见面就诉苦说我钱不够花,要跟表妹借钱度日?难道一见面就直说,因为一套公寓,整个樊家家无宁日,哥哥和嫂子闹到离婚? 樊青雨的情商没有那么低,她的情商要真那么低,也不会入边学道的眼。 走进客厅,四下看了一眼,边学道扭头问樊青雨:“换窗帘了?” 呃…… 樊青雨意外地一愣。 她没想到边学道会注意到窗帘不一样了这种小细节,进一步想,在边学道如此可怕的观察力和记忆力面前,她稍有一点行差踏错,靠撒谎恐怕瞒不住眼前的男人。 看向窗前,樊青雨坦然回答道:“上个月换的,之前的颜色有点重,换上粉色,有助心情轻松愉悦。” 深深看了樊青雨一眼,边学道没再继续问,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他解开衬衫纽扣说:“有点乏,你去帮我放盆水,我泡个澡。” “好。” 10分钟后,浴室里。 边学道赤条条地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 樊青雨在旁边帮他把需要的用品全准备好,摆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目光在边学道壮硕的胸膛上打了个旋儿,樊青雨轻声问:“用我帮你搓吗?” “好。”边学道闭着眼睛点头。 胳膊、前胸、后背、小腿、大腿…… 边学道眼睛半睁半闭,樊青雨累得香汗淋漓。 浴室里的水汽、汗水加上溅的水,樊青雨身上的白色睡衣裹贴在身上,似透未透,若隐若现。 洗着洗着,边学道神色如常,樊青雨莫名地两颊飞红。 睁开眼睛,边学道看着樊青雨说:“你也进来。” 樊青雨听了,站起身,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迈腿坐进浴缸里。 头小、肩平、长腿、细腰,不胖不瘦,比例得当,骨肉匀停,实在是一具美妙的身体。 浴缸里,看着曲腿坐在对面的樊青雨,边学道微眯眼睛说:“过来……” 主卧室,大床上。 边学道浑身舒泰地仰躺着,樊青雨软软地伏在他身上,似被抽去了骨头一般。 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到分身在身体里复活,樊青雨在边学道耳旁小声说:“你在上面吧,我没力气了。” 此时此刻,边学道身上已不见平日里的威严,他笑着说:“你不该是这个战斗力。” 樊青雨红着脸低头说:“太久没……身体反应……” 香薰幽幽,风急雨骤,阴阳调和,梅开三度。 体内累积的燥热得到彻底释放的边学道身体虽倦但思维异常活跃,手指在女人光滑的后背上流连,脑子里满满都是印象深刻的前尘往事。 “非典”时站在隔离线里依依不舍的单娆;敲车窗唤醒离魂奋不顾身挡枪的关淑南;在学校主楼楼顶一起喝酒看星星的沈馥;在门洞里身挨身避雨的董雪和能时时提醒自己原本是谁的徐尚秀。 还有寝室里的同学,公司里的属下,社交圈里的朋友,以及对着麦克风唱《红叶舞秋山》的祝海山。 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开了挂的人生,活到这个份上,赚钱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最大的追求是图个痛快。 是的,图个痛快! 一夜好梦。 梦里,边学道乘坐一艘黄金龙首大船在广袤无际的星海里航行。 星海里各种景象五光十色、光怪陆离,极尽人的想象也难以描绘其瑰丽之万一。 浩荡飘渺间,星海深处隐隐有声音传来。 声音入耳,先是煌煌梵音,随后变成人间市井之嘈杂,不多时,市井之音又化为悠扬清唱,声音飘渺但直击灵魂,让听者再难分心。 身在船上的边学道正被清唱声所迷,耳旁忽然突兀地传来一阵哭声。哭声不大,跟嚎啕大哭完全不沾边,但却把清唱盖了下去,直到声音全无。 然后边学道就醒了。 睁开眼,还没等他转头,耳旁又传来哭声。 好吧,这下找到打断梦境的源头了——是樊青雨在哭。 边学道立刻蹙起双眉:一大清早就哭,还躺在我旁边哭,这是受了多大委屈?既然如此不情愿,为什么不说出来?难道除了你我找不到女人了? 下一秒,等边学道扭头看向樊青雨时,他脸上的表情凝住了。 闭着眼睛抽泣的樊青雨好像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