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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听单娆这么说,一桌子人第一反应是“不分轻重”。 可是转念一想,当时边学道还没去欧洲呢,也没现在这么多报道。 那么,另一个问题就出现了,在此之前,单娆是否知道边学道已经有这么惊人的成绩和财富了。 还是许必成先开口,他问单娆:“学道跟你说他公司的事吗?” 单娆摇头:“很少提。” 单鸿问:“很少提?” 单娆说:“嗯,他经商,我上班,他在松江,我在燕京,不在一个频道。” 许必成问:“他在国外那个酒庄,之前你知道吗?” 单娆摇头:“不知道。” 许必成继续问:“他在四山捐教学楼的事你知道吗?” 单娆还是摇头:“也不知道。” 单鸿问:“他公司里的管理层,都认识你吗?” 单娆苦笑了一下,说:“游乐场救援时,见过面。” “哎!” 单娆爸爸没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 许必成给自己倒了杯酒,握着酒杯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现在看来,你考上公务员,还真是……” 单鸿看了一眼丈夫杯里的酒,扭头问单娆:“边学道劝过你辞职吗?” 单娆说:“隐晦地提过一次。” “哦?”许必成接话问:“你怎么说的?” 单娆说:“我说考虑考虑。” 单鸿问:“他让你辞职,怎么安排你?” 单娆说:“他想让我在国贸三期的80层开个餐厅。” 国贸三期……80层…… 原来边学道不是没想法,而是单娆没同意。 桌上几人对视一眼,单鸿说:“他都是怎么说的,你说细点。” 单娆回想着说:“他说我的工作不错是不错,但没什么大意思……” 这话放几天前,单娆父母八成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边学道有资本说这话。 单娆接着说:“他还说我这工作把人绑得很紧,让我想想,可以试着兼职创业,让我多一些生活体验和选择。” 许必成忽然问:“在国贸三期开餐厅,场地租还是买?” 单娆说:“第一次说租,这次说买。” 许必成问:“这次?” 单娆说:“就是去欧洲之前。” 这下,一家人都挑不出边学道的毛病了。很显然,边学道对单娆有一定的安排,问题出在单娆身上,是她舍不得手里的金饭碗。 其实,听完这番话最后悔的是单鸿。 当初单娆跟她说过想辞职去找边学道,是她劝单娆,把事业当退路。 全家人都明白,现在辞职已经来不及了。 边学道“大放异彩”之前单娆辞职去找他,任谁看都是单娆为爱情做出重大牺牲,无论未来怎样,单娆都占据着道义的高地。 可是现在辞职,人家会议论,单娆肯定是怕男朋友被抢才去身边守着,她守的不是这个人,而是百亿财产…… 时机已经错过了。 餐后开车回家的路上,单鸿问许必成:“你看娆娆和边学道的事,有几分可能?” 开车的许必成看着路面说:“原本五五,现在嘛,顶多三七,三分能成,七分成不了。” 单鸿说:“才三分?” 许必成说:“三分可能都说多了。” 单鸿问:“为什么?” 许必成说:“一步走错,差以千里。百亿富翁的女朋友,不是那么好当的,更别说像他俩这样两地分居了。边学道怎么想的暂且不说,你没看出来娆娆自己已经没信心了?” 单鸿问:“那你说怎么办?” 许必成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松江市肯定在琢磨怎么把边学道好好地留在本地发展。” …… 许必成猜对了。 出了边学道这么一个吊炸天的青年企业家,简直给北江这个经济落后的边陲省份争了大光。 在戛纳的记者将消息传回国内,国内媒体集体发力报道边学道以后,北江和松江本地媒体迅速跟进。 其中最让各方满意的是,边学道的致富之路非常“清晰”,让人挑不出什么漏洞。 第一桶金是大学时鼓捣网站赚的,当时就上了新闻,这笔钱非常干净。 后来,边学道经营运动俱乐部、涉足房地产、投资创建智为科技等等,全都可考可查。 有些人不信邪,想办法摸了边学道的底。 随后这些人发现,除了几次跟人起冲突,边学道这个人简直无隙可乘。 原本有人想用边学道和卢广效的“关系”做文章,结果调查显示,边学道把几块优质地皮都退回了,置换的次等地块,也没用来赚钱,而是开工建设公园和体育场等公共文化体育设施。 这……怎么做文章? 至于春山将军山的案子、七彩糖酒吧的案子、东森大学枪击案,都已经结案了。特别是七彩糖酒吧案,当时是北江省政府和省公安厅联合举行新闻发布会,通报最新进展,并最后定的性。 枪击案比较可疑,可是边学道是被枪击的,而且枪手也已经死了。 想从这些案子上做文章?想都别想。 至于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无凭无据而且没闹出人命,对一个百亿富翁来说,别说扳倒他,连挠痒痒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