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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在这个时空里,边学道是个“既熟悉又陌生”、“既融合又游离”的复杂混合体。 李裕是个例外。 边学道甚至幻想过,等他有了孩子,不求孩子天纵英才,只要孩子的性格品行能有李裕的五分,他就很满意了。 这实在是一个相当高的评价。 边学道喝高了…… 大家把他扶到充当休息室的包房里,边学道忍了几次没忍住,刚想起身去卫生间,结果才站起来,“哇”的一口吐在了地上。 董雪心疼地拍着他的后背,连声说:“为什么喝这么急?怎么不用准备好的酒?” 吐了几口,边学道扶着桌子说:“没法换酒,今天来的不少人都是酒桌上的老手,人家给面子来了,我不好做的太明显。” 董雪说:“找人送你回家吧。” 边学道摇摇头:“不行,还有一些人必须得过去喝一杯,不然就失礼了。” 董雪说:“你都这样了,还怎么喝?” 酒精上头的边学道,不顾有别人在场,抬手摸着董雪的脸说:“人在江湖,看重的就是彼此给面子,放心,我还能撑一会儿。” 陈建在一边给边学道撕开一盒酸奶,递过来说:“你先喝点,压一压。还有多少桌要去?我替你挡。” 边学道喝了两大口酸奶,摆手说:“你替我喝,对方不领情,跟没喝一样,还得我去,对了,这次可千万给我拿准备好的酒。” 尽管换了准备好的掺了水的酒,又喝了十来桌,边学道还是彻底喝倒了。 李兵开车,艾峰、杨浩和蒋楠楠陪着,把边学道送回了红楼。 众目睽睽之下,董雪和沈馥强忍着,没跟回来。 看着他睡下,呼吸平稳,四人才离开。 这一觉,边学道一直睡到晚上11点。 调成振动的手机里,存着N条未接来电和短信,醉酒熟睡中的边学道一点儿都没听见。 爬起来开灯,喝了杯水,把身上的衣服脱掉,边学道一下扑在床上,想继续睡。 朦朦胧胧中,仿佛听见了敲门声。 以为是幻觉,可是敲门声越来越清晰。 揉着头,去开门,边学道看到了头发上挂着水珠的董雪。 看见董雪的样子,边学道一下醒了大半:“你怎么来了?还有你的头发……外面下雨了?” 董雪走进屋,脱掉外套说:“小雨,10点开始下的。” 边学道关上门,回身问:“你这是刚到?” 董雪从卫生间里拿出一套毛巾,边擦头发边说:“在你们学校逛了一会儿,刚才看见你家亮灯了,估计你醒了,就上来敲门。” 边学道听了,一把将董雪揽进怀里:“傻丫头,到了你就敲门啊,为什么在外面傻等?我要是一直睡到天亮怎么办?” 董雪把手里的毛巾搭在边学道脖子上,看着他的眼睛说:“醉酒的人睡到自然醒才对身体好,你要是再不醒,我也要回家了。” 坐在沙发上,边学道问董雪:“我走后婚礼怎么样?” 董雪说:“挺好的,就是后来李裕爸爸也喝多了,又哭又闹,说自己对不起儿子和老婆。” 边学道摸着头问:“我喝醉后没哭闹吧?” 董雪看着边学道问:“你都记不得了?” 边学道皱着眉回想了一会儿:“第一次吐的时候还有记忆,第二次就记不清了。” 董雪一下坐在边学道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说:“你呢,倒是没哭也没闹,可是你抓着沈馥的手就不松手,还要亲人家。” 边学道眼睛立刻睁得老大,一边努力回忆一边问董雪:“有吗?” 看见边学道的样子,董雪“咯咯”地笑:“觉得我在骗你啊?那你等着看明天的新闻好了。对了,你跟沈天后什么关系啊?她怎么任由你拉着她耍酒疯,不抽你呢?” 边学道明白了,董雪这小妮子在诈他和沈馥的关系。 边学道两世为人,醉酒后的习惯是不言不语呼呼大睡,从来没有过抓着别人耍酒疯的行为。 想通这点,边学道对着董雪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你大晚上在外面晃荡,就为问我和沈馥什么关系?” 董雪把脑袋搭在边学道肩膀上,柔柔地说:“3号我就要和李裕李薰一起飞法国了,我是想多一点时间再看看你。” 边学道说:“别这么伤感,5月下旬我要飞过去参加戛纳电影节,估计会在酒庄住上一段日子。” 董雪说:“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 美人在怀,身体里还存留着酒精的边学道低头在董雪胸前咬了一口,抬头说:“你说的对,现在是现在,现在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董雪扭着身体说:“我不,我只想跟你说说话。” 边学道问:“说什么呢?” 董雪转着眼珠说:“说晚安啊、早上好啊什么的。” 边学道在大脑里展开审读员的强大文字拆解能力,笑着弹了一下董雪脑门,说:“你说的晚安啊、早上好啊,跟我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是一个意思啊!” 董雪迷糊了:“它们怎么会是一个意思?” 边学道说:“那我要是分析出一个意思来,你得从了我。” 董雪傻傻地想着“晚安”和“早上好”怎么会是性暗示,一时忽略了边学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