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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个看过去,这八九个保安边学道都认识,都是尚动的老人,参与过砸车,属于用过一次的可靠骨干,搂着唐根水肩膀到一边说了几句话,边学道跟门口的保安点点头,率先进门。 一进门,就看见李裕红着脸从一个包房里走出来。 走到李裕跟前,边学道发现李裕浑身在发抖,问他:“怎么了?里面怎么了?” 李裕咬着牙说:“牲口,畜生。” 边学道说:“别生气,慢慢说。” 李裕伸手指着刚出来的包房,左右摇着脑袋,看上去想说却又难于启齿,边学道见了,说:“别说了,我自己去看。” 李裕一把拽住他:“别去。”左右看了一眼,跟边学道来的人识趣地退后几步,李裕说:“何建臣……嫌没派公主派的男服务生,把人打伤了,这还不算,我去找他时,他说我是看不起他,觉得他给不起小费,还说我怀疑他的性取向……” “刚才服务生告诉说何建臣叫我过去,我就过去了,结果……他竟在包房里脱了裤子跟一个男的……在……哎!” 边学道问李裕:“能确定他是有意来搅事?” 李裕皱着眉想了想:“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 边学道拍了拍李裕肩膀:“我进去看看,你别进来。” 李裕说:“你别冲动,那就是个滚刀肉。” 边学道笑着说:“我犯不上跟他死磕,我就是想看看他都怎么玩的。” 说完,边学道径直走过去,推开了包房的门。 包房里烟雾很重,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紧接着,他听到一阵很特别的哼哼声。 定睛看,包房里一共五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正抱着衣衫不整的女人上下其手,另外四个男的……不说也罢,不堪入目。 既然进了门,边学道就没有退出去的道理。 他冲唐根水勾勾手,唐根水扫了一眼包房里的人数,带了六个保安走进包房,剩下的在外面守着门。 包房里的几个人明显都吸了毒,神智不怎么清醒,也不管进来了一堆陌生的壮汉看客,仍旧肆无忌惮地折腾着。 看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消停的意思,边学道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几下,觉得有点模糊,他站起来,拿着手机走到几人跟前,咔嚓咔嚓地又拍了几下。 包房里的那个女人最先清醒过来,看了边学道两眼,用手打了一下正对着她下身使劲的光头说:“豹哥,进来别人了。” 光头不理。 女人又说:“豹哥,他拍咱们。” 光头还不理。 女人一把推开光头,骂道:“你他妈就知道CB,我都让人拍了,你是不是男人?” 光头似乎这时才回过神,起身扭头看向身后,边学道刚好举着手机,咔嚓一声给光头来了一张正脸照。 “哎我操,你他妈谁啊?拍谁呢?”光头看着边学道就要发飙。 边学道施施然收起手机,看着光头,斯斯文文地说:“我不着急,你们先玩,我看一会儿你们玩完了咱们再聊。”看光头发愣,边学道瞄了一眼沙发上光溜溜的女人说:“我能等,别让人家等急了。” 看见边学道身后墙边站着的一排壮汉,光头脑门一紧,扭头开始喊:“臣哥,臣哥,来人了。” 一个瘦高瘦高,一看就是被酒色毒掏空了身体的男人应声看了过来,这个男人的眼神很阴沉,三角眼白多黑少,眉毛处光秃秃的,很像演员计春华。 这个就是何建臣。 何建臣眼睛在边学道和唐根水身上转了一圈,大大咧咧转过身,边提裤子边问:“怎么称呼?” 边学道慢条斯理地说:“不急,你先穿好裤子再说。” 光头跟何建臣说:“这人刚才拍咱们。” 何建臣说:“拍就拍呗,正好我没上过头条呢。” 何建臣拎起一瓶洋酒,对瓶喝了两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边学道:“怎么称呼?” 边学道说:“何村长是吧?我姓边。” 听见“何村长”三个字,屋里跟何建臣一起的几个人同时看向边学道。 去年,一个跟何建臣认识的,就因为在酒桌上喊了他一声“何村”,被何建臣当场打掉了半口牙,事后还赔偿了他3万块钱。 何建臣又喝了一口酒,问:“边?哪个边?大便的便?还是小便的便?” 边学道听了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不是方便的便,是这边……那边的边。” 见何建臣眯着眼睛看自己,边学道接着说:“这边是朋友,那边不是朋友,今天我来,就是想问问何村长,是这边的?还是那边的?” 光头觉得不对味,骂了一句:“你以为你他妈谁啊?” 边学道不理光头,继续说:“这样,今晚的消费算我的,过了今晚,何村长就不要来这个酒吧了,不然的话,就当不成朋友了。” 光头又要张嘴,何建臣制止了他,说:“让李经理来。” 边学道站起身:“李经理还有事,他不在,我说的话也管用,我们开门做生意,是交朋友的,如果有人不想交朋友,我就会不高兴……何村长一定记住,我姓边,这边那边的边。” 边学道带人出了包房,门没关,就那么开着,何建臣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