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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边学道没跟单娆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可能还会猜单娆也有份。 可是他和单娆在红楼住了几个月,知道单娆是一个十分干净的女生,那种干净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一种很稳定的生活习惯。 单娆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按开灯。 边学道看到了单娆的卧室,五六平米的样子,床占去了大部分空间。 简单看了一眼,边学道跟单娆说:“走吧。” 单娆说:“嗯。” …… 自始至终,王敏没好意思走出卫生间。 她不知道跟单娆一起来的男人是什么人,她也不想管,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一个人占有这间宿舍,哪怕有一天会被收回,但至少目前为止,在大大的燕京城,这里是唯一一处属于她的空间。 带着得逞的胜利感,王敏随手拿起桌子上翻开的一本书,一行醒目的字落入她眼中:有福之人不用忙。 坐在回宾馆的出租车上,边学道跟单娆说:“周末我陪你看看房子。” 单娆以为边学道说的是去房屋中介租房子,轻声说:“好。” …… 同一个晚上,单鸿家。 许必成看着单鸿走进卧室,放下手里的书,问道:“谁啊,聊这么久。” “我二哥。”单鸿说。 “有事?”许必成问。 “没啥大事。”单鸿撩起被子一角,把枕头放在床头,靠上去,说:“娆娆跟宿舍的室友处不来,想找房子搬出来,我二嫂不知道怎么想的,要在燕京买房。前阵子来燕京了,看了一圈,发现燕京房价太贵,正跟二哥商量怎么办呢。” 许必成把书放到床头柜上,并排跟单鸿靠在床头,说:“你二嫂来燕京告诉你了吗?” 单鸿笑了一下:“我不知道。” 许必成说:“你二哥怎么说?” 单鸿说:“没说什么,就说让咱们帮着照看一下单娆,说单娆最近瘦了不少。” 许必成说:“说没说想买个什么样的房子?” 单鸿说:“二哥手里有30多万,不好买。” 许必成说:“要我说,不用急着买,等单娆结婚再说。” 单鸿说:“单娆现在的男朋友那是指望不上了,父母都是下岗职工。” 许必成说:“英雄不问出处,有些事一眼看不到边的。” 单鸿好奇地扭头看向丈夫,说:“你都没见过,怎么冒出这么一句?” 许必成说:“单娆我也算从小看到大,小家伙精着呢。” 单鸿说:“再精明的女人,遇到爱情也会犯傻。” 许必成侧过身,看着单鸿说:“单娆刚入职那阵子,咱们一起吃饭,在饭店遇上那个段老四,你记得不?” 单鸿说:“有印象,怎么了?” 许必成一脸笑意地说:“那个段老四,早些年拜个道士当师傅,会一点相人之术。前几天又碰上了,他跟我说,前次跟我一起吃饭的小姑娘是个大富贵的面相。” “我想了好长时间,才想到他说的是单娆。” 单鸿听了,哭笑不得:“大富贵?听他跟你胡诌。” 许必成说:“哎,你还真别不信,你没觉得单娆这两年样子变化很大吗?段老四看了几个人,都说得差不离。我们司里前阵子被带走调查那个,三个月前段老四就说他年内必出事。” 单鸿说:“单娆那是女大十八变。再说了,那个段老四只是说出事,没说出什么事。要是没有被调查这一茬,等年底那人开车出个小刮蹭,也对得上。” 许必成说:“算命的碰上你算倒霉。” 单鸿静了一会儿说:“要不让单娆住咱家海淀那套房子?” 许必成说:“随你,她要是不嫌一个人住着空,就让她住。” 单鸿说:“我再想想,周末我找娆娆吃顿饭,问问她的意思。” …… 周五,单娆上班,把单娆送出门,边学道重复单娆妈妈的动作,大早上就出去搜集带房产广告的报纸。 回到宾馆,打电话把敢为和尚动的事情处理一遍,边学道给刘毅松去电话问他恢复的情况。 打给陈建电话问学校里有没有什么事,最后,给沈馥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沈馥说家里什么都好,然后问他什么时候回松江。 边学道知道,沈馥是在为动力火车燕京演唱会的登台歌曲担心。 边学道不怪沈馥的“贪心”,换位思考,若是换了自己是沈馥,也会全力一搏,患得患失。 …… 周六早上,吃完早饭,边学道拉着单娆出门。 拦出租车,坐进去,边学道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报纸,递给司机说:“带我去这个楼盘。” 边学道对燕京不熟,连几环几环在哪都不知道。 尽管手里有城市地图,能在地图上圈出楼盘大体位置,他还是决定到现场看了房子再说。 单娆看到边学道给司机的报纸,问边学道:“咱们不是去房屋中介吗?” 边学道说:“先看看,有合适的就买一套。” 司机一听就乐了,年纪不大,口气倒是真不小。 其实边学道要是燕京本地口音也还罢了,关键是司机听出,这小子是北江口音。 在燕京人眼里,这个口音的人出名的能吹牛。 从后视镜里看看边学道,又看看单娆,想到刚才两人在汉庭门口拦车,司机心里好一顿感叹:好白菜都让猪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