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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这样的态度,我很生气,刚要发作,我弟就邀请了以为黑人小男孩来家里玩。 灵机一动,我与这小男孩拍了张照片,给顾北辰发了过去,配上文字“有关系,因为我的下一任男朋友可能是位黑人,我得事先维护我下一任的权利。” 这消息发出去后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几个人刚架起烧烤架,顾北辰就给我打电话。 我忙着准备烧烤,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点生气,反正就挂了他的电话。 待我和我弟送走那可爱的小男孩后,我的手机已经被顾北辰的电话给耗没电了。 就当我们姐弟俩收拾烧烤后的垃圾时,一辆黑色的跑车就停在了我家的门口。 我弟看了看跑车,满眼都是爱心,立马丢下扫帚,奔了出去。 我站在那儿远远地看着跑车。 这辆跑车走下来一个黄头发白皮肤的男性外国人,他对我弟说了一些话后,从车里拿出一束玫瑰花,又驱车离开。 我弟捧着玫瑰花,笑哈哈地朝我跑来:“姐!姐!” “葱头,你喜欢男的?”我盯着他手里的玫瑰花,内心皆是惊讶。 我弟斜了我一眼:“我没你这个姐。” “你从来就没把我当姐啊。” “姐,是你没把我当弟弟,有姐夫也不告诉我。” 我立马站直了腰背:“什,什么。” “那个帅哥说,我姐夫特别思念你,特意让他做个信使,给你带句话。” 我即刻丢下扫帚,凑到我弟面前:“那个外国人有没有说让他带话的人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的名字很搞笑,叫胖子。” “那他带的话是什么?”我紧张地看着我弟。 我弟却跟我卖关子:“我好像忘了。” 这小子肯定是想敲诈我。 我觑眼:“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可先告诉你啊,我现在比你还穷,身上没什么钱啊。” “这束玫瑰花给我。”他奸笑着把那束玫瑰花藏得身后。 对于玫瑰花,我也没多大兴趣,反正花是迟早会凋谢的,顾北辰送花也不过是讨我欢心,重要的是话。 我点了点头:“你要就拿去,快点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话。” 我弟对我招招手。 我俯身。 他在我耳边笑着说:“那个胖子姐夫说啊,你的下一任太丑,跟你很配。” 我皱眉。 “哈哈,姐,我觉得姐夫说的没错。”他嘲讽着我,拿着那束玫瑰花就跑开了。 熊熊的怒火蹿上了胸口,我追上我弟,把我弟揍了一顿,把那束玫瑰花丢地上,狠狠地踩上了两脚。 打那之后,我们冷战了。 对于我们吵架的理由,至今我觉得实在是太高级了,别的情侣都是因为第三者,金钱,利益或者家庭,而我们竟然是为了美国的总统,一个八竿子都扯不上关系的人。 如果我和顾北辰是国家主席,指不定这小小的冷战会引发中、美两国的冷战,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战。 可惜,我们只是一介草民。 一月二十二日,我们一家人回中国过春节。 难得我们一家人聚在一块吃晚饭。 晚饭席间,照旧打开电视机看新闻。 新闻上正报道着一起案件,关于先前纠纷许久的三鹿奶粉事件,终于有了锤音。 三鹿集团原董事长田文华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余一干人等也有或轻或重的处罚,其中有一些人的面孔,我见过。 我看着这新闻,只觉得世态炎凉,社会险恶以及法律公正。 可是,当我转头夹菜的一刻,发现我爸的脸色变了,他神色凝重地端着饭碗,也没动筷子。 饭后,我爸穿上外套,提着公文包,出门了。 我问我妈,我爸干嘛去了。 我妈平静地洗着碗,淡淡地回我,说是,我爸有好友相约,喝酒去了。 那日,我爸离开后,就没回家了,就连除夕夜和春节都没有回来。 我心中的不安就像一根藤蔓正一点点葳蕤起来。 正因我爸这事,我得以跟顾北辰结束了冷战。 除夕夜那晚,我看着我妈孤零零地且怅然若失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难过,就躲回房间,给顾北辰打了个话。 电话是接通了。 但他那头烟火和鞭炮的声音太大,我根本听不见。 我说什么话,他估计也没听见。 他把电话挂了,给我发短信“跟下一任闹掰了?” “别闹了,我那是开玩笑的,胖子,我爸没回家过年,我觉得我爸有什么事,心里怪慌的。” “傻,你还小,你自己都没顾得上,还顾得上你爸?好好过年,大人的事情就让大人去管。” “可是我爸从来没有这样,就算生意在忙,也不会不回来过年的。” “傻,你在哪?” “我在家啊。” “中国还是巴黎?” “中国。” “那你等会。” “你干嘛?” 我这条短信发出去后两个小时,他都没回话。 直到快要十二点的时候,他才打来一个电话。 我昏昏欲睡地按了接听:“喂。” “出来。” 他的声音很是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