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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束玫瑰花特别大,一个人基本上保不住,得两个人抱才行。 童乐乐便建议把玫瑰花放在一个箱子里,明天让温嘉欣去收快递,而我则强烈要求宫赤司写上一封情信。 本来宫赤司以自己文采不好推脱,但童乐乐让纪默从旁协助,他就点头答应了。 这一束玫瑰花还是由宫赤司拿了回去,毕竟我们拿回宿舍就未免太明显了。 这项工程结束后,我们才回课室,顺道去了办公室把温嘉欣也领了回去。 由于老羊就着姜夏天那件事要对我进行一通刻骨铭心且惊天动地的训话,只好让童乐乐一个人拉着温嘉欣回去了。 至于老羊要说什么,我自然一清二楚。 将近半个小时的训话,我就坐在那儿,她的话就从我的左耳进去,从我的右耳出来。 老羊急着回家,又不能让我错过了门禁,半个小时后就放过了我,就是千叮万嘱,让我明天一定要去江北市中心医院去探望姜夏天,怎么说也要慰问一下。 听说,校长来找我的时候,没找见我,就领着一帮校主持队的成员一块儿去了医院,临走前,交代老羊切记要把我劝去医院道歉,把大事化成小事,小事化了。 接受了校长的使命,老羊自然不能耽误,可她也没法找到我。 幸亏她忙着回家照顾孩子和老公,也就没有提起我翘课的事情,我从而免于一难。 实话说,我真心不想去探望姜夏天,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在强迫着我去跟姜夏天道歉!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是我做错了? 难道只有我也像姜夏天那样有了皮肉之伤,他们才相信,我才是受害的一方吗? 果然,眼见未必为实啊!不然,他们就会看见我和温嘉欣二人被姜夏天践踏摧残的内心和尊严。 可,第二天,我连早读都没能上完,就被老羊塞进了她的车里,带去了市中心医院。 老羊很单纯地认为,孩子之间的吵架或者打架,只要一方认怂,那就能够息事宁人,她也就可以高枕无忧地继续当个班主任。 到了病房,她才明白,有些圈子的人就是闲的无聊,就是爱折腾,就是见不得人别人好过。 病房里除了姜夏天和她妈之外,还有律师,警察。 姜夏天她妈一见到我,就要冲过来呼我的耳光。 站在我身旁的老羊快速地拦下了她,并提醒她,这病房里还有警察和律师呢! 这话给了姜夏天她妈一个警醒,接下来,姜夏天她妈只会对我甩眼刀和冷嘲热讽,我只当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脑袋裹了一层纱布的姜夏天嘴角斜勾地坐在病床上,正等着看我痛哭流涕地给她道歉。 可我偏不随她愿,打死我都咬紧牙关,任谁跟我讲道理,讲法律,讲刑罚等等,我就是满不在乎地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 可能我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姜夏天她妈。 她一把抢走了我手上的杂志,一把推倒我,可惜,她还是没能打到我,又被老羊和警察再度给拦截住了。 就算没了杂志,对于无聊的时光,我不还有一部手机可以打发吗? 只不过,我得偶尔提防一下姜夏天她妈,防止我的手机遭到突然的横祸。 无论怎样,老羊毕竟是我的班主任,她怎么样都是向着我的,她与律师据理力争,武装成百毒不侵的女强人与警察进行眼神之间的较量,搜肠刮肚地用尽世上所有好词去规劝姜夏天她妈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是个孩子的份上,就别跟我这种黄毛丫头计较,不然的话,未免了丢了身份没了面光。 不得不说,老羊能够成为高一语文组的组长又兼任我们班的班主任,确实是有过人的口才和聪慧的。 未几,律师苦于没证据,放弃辩驳,警察惧于她的犀利眼光,讪然走到角落,想要抽烟,被老羊一顿呵斥,就怂怂地出了病房,至于姜夏天她妈却被她逗得眉开眼笑,尽管看向我的眼神都是带刀的。 坐在沙发上的我,看着老羊这么能干,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沉溺在手机游戏里面,玩的不亦乐乎。 倒是坐在病床上的姜夏天面色变得铁青。 忽然,她双手抱头地喊头疼,她妈连忙过去嘘寒问暖,老羊则急急忙忙跑去喊医生过来。 老羊一走,姜夏天就放下了手,阴毒地看着我。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似有若无地跟她妈说话:“妈,你说我都脑震荡了,下个月的军训可不可以不去啊?” 一听到“军训”两个字,我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军训费弄丢了,至今都没有找到,过两天老羊就要催我要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哎,去什么去!咱们先把伤给养好了。”她妈握住姜夏天的手,满脸心疼,满目宠溺。 姜夏天露出委屈的样子:“可是,高一这么多人,就我一个人不去军训,会不会不大好?落了人话柄就不好了,我还要在江中待上三年呢!”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免有些反感。 她说的好像很想去军训那样,实际上,我看她是最不想去军训的那个人!去军训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她都没办法看见宫赤司,她怎么可能会愿意?要是她利用这个脑子被砸的伤,而成功推掉了军训,这样一来,在温嘉欣去军训的那个月里,她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并且没有绊脚石的情况下缠着宫赤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