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 《偷偷怀上暴君的崽》 作者:小文旦 文案: 穿成给落难暴君下药的炮灰女配,女配妄图荣登后位,结果春风一度后被暴君挫骨扬灰。 傅星河来得不巧,生米煮成熟饭,只好溜之大吉。 我没有,不是我,没干过。 暴君选秀大典,傅星河本想装傻混过,一不小心笑得太灿烂被选上。 傅家两朝元老,位高权重,进宫前,傅夫人殷殷叮嘱:“你父亲权倾朝野,陛下勇谋多疑,此去勿要怀上子嗣才好。” 傅星河表示ok,暴君不行,她试过。 三月后。 傅星河:艹,本宫怀孕了。 承认还是不承认,是一个问题。 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暴君解散后宫,傅星河兴高采烈地跑路了。 孟岽庭咬牙切齿:解散后宫,不包括你。 *身心1v1,he,全面架空。 *考据党慎入。 *男主有后宫,但与他无关,后妃都是女主选的,后宫被女主搬空了都不知道。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系统 穿书 主角:傅星河,孟岽(dong)庭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怀孕后贵妃跑路了。 立意:以大度兼容,则万物兼济。 ============= 第1章 浩瀚星河横贯天穹,湖面染了星辉,点点跳跃,恰如流星一闪而逝。 傅星河睁眼望了一眼天花板,顿时惊醒。 光线很暗,但是傅星河夜间视力极佳,一眼就看出这是个茅草屋顶,而不是她家的吊顶天花板。垂在身侧的手指一勾,摸到稍稍潮湿的泥土地,傅星河瞬间僵硬了。 她首都某五星级酒店的经理,工作忙得每天倒头睡,很少做梦。 指尖触到袖子的材质,以及凌乱铺散开的青丝,傅星河条件反射扯了一下,头皮顿时传来一簇撕扯的疼痛。 长发及腰,且不是假发…… 她没有这么长的头发,这不是她的身体。 傅星河登时想起睡前一件事,酒店新招的前台给她发了一个链接,她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就点开了,谁知是一本古代言情,颇具狗血,第一章就死了一个炮灰女配。 前台小姑娘跟闺蜜吐槽有个炮灰女配和上司名字一样,分享时点错了头像,错发到经理本人头上去了。 前台诚惶诚恐地跟傅星河道歉,语气快要哭了,发誓这本书是她偶然看见的,不是她写的。 傅星河今天刚训了一顿粗心大意的前台,能理解下属的吐槽欲,便一笑置之,还安慰了小姑娘几句。 她随手翻了几页,跟她同名的角色家世显赫,父亲是当朝太傅,先帝亲封首辅,一家子正人君子,只有女配格格不入。父亲与新帝不对付,不打算送她入宫,但是女配爱慕皇帝,不顾家族利益,趁皇帝落难郊外时给他下药,意图春风一度后荣登后位。 皇帝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最恨被人算计,女配以“弑君”罪被活活掐死,并连累父亲被革职抄家,偌大的傅家一下子倒了。 女配完全是个为了塑造暴君形象的工具人,傅星河看到作者三言两语写死了同名女配,兴致寥寥地关闭网页。 按照套路,这位心狠手辣的暴君,会在未来对女主情根深种,女配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出暴君对女主的特别。 傅星河关灯睡觉,连女主是谁都没看到,五小时后就要上班,她无暇关心一本小说。 可是现在——傅星河后颈钝痛,耳边传来另外一个人愈发粗重的呼吸,一切的一切都跟小说情景无限重合,跟做梦似的。 喘息始终隔着三米距离,男人兀自用内力抑制情|欲,丝毫没有顺水推舟的打算。 看情况,原主应该已经下药成功,欲行勾引之事时,暴君一个手刀把人劈晕。 问题是她现在醒了。 傅星河陷入纠结。 动吧,怕暴君发现她没死,过来补刀,掐她脖子……光想一想她便呼吸不畅。 不动吧,等暴君清醒了,就会连她带她爹一起算账。傅星河恨自己没有多翻几页书,看看暴君后续怎么解决的。书里的傅家是正面形象,傅星河不希望连累他们。 “嘭——” 一声巨响之后尘土飞扬,傅星河眼睁睁看着暴君宛如困兽,暴躁到一掌拍碎了桌子。 下一刻,男人的脚步挪移了一下,似乎转向傅星河这边,隔着三米都能感受到雷霆千钧,仿佛下一秒就要过来杀人。 药劲儿还挺大。 傅星河脖子还痛着,借木头崩碎声的掩护,无声地滚到门口。 剩余一米、半米……傅星河成功贴到门槛,准备寻个机会一鼓作气翻过去。 她假装着尸体,回头关注暴君动作,瞳孔一颤,只见一条花蛇从茅草窗户边游走进来,细长身子三角头,剧毒无比。 垂死病中惊坐起,傅星河差点诈尸。 毒蛇尾巴勾在窗台,靠近暴君手腕,而男人周身狂躁,不见防范。 傅星河觉得哪里不对。 她趴在地上,视线一直偏低,此时顺着暴君的衣摆往上看,才看见暴君眼部有疾,缠着白色纱布。 “你左手腕边有毒蛇!” 傅星河掐着变调的声音,紧急提醒。 孟岽庭迅速收回手腕,后退一步,将刚才拍碎的桌子一推。 毒蛇被锋利的木头渣子刺中了尾部,掉在地上,到底是怕人,往门口逃命。 此时堵在门口的傅星河:“……” 她怕蛇,极度怕蛇。 她慌不择路地一跃而起,怕逃出门去蛇会顺着风向追她,逆向跑进屋。 那蛇果然把仇算在她头上,有些犹豫地掉转头。 傅星河:“啊——” 傅星河顿时跳脚,条件反射往人后面躲。比起冷冰冰的蛇,暴君好歹是个人。 “你正前方四……”傅星河脑袋发晕,四米是多少尺来着? 就在她绞尽脑汁换算单位时,孟岽庭脚上一踢,一块木头宛若利刃出稍,势如劈竹,管那蛇在正前方几米几尺,刹那间一截两段。 屋内安静下来,傅星河来不及松懈,就发现眼下情况比毒蛇更棘手。 请问她刚才是什么胆子,竟然敢向随时准备捏断她脖子的暴君求救? 是不是缺少封建社会的毒打? 更糟糕的是,随着两人的接触,药性被激发到了巅峰状态。 瞬息之间,傅星河仿佛能触摸到他的热意,隔着衣料,有如实质般,狂妄肆虐地向她侵染。 孟岽庭额上青筋直跳,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在温和杀人和激进杀人之间反复横跳。 傅星河:“大侠!” 她不敢承认自己知道对方是皇帝,连忙给他戴了顶高帽。 孟岽庭声音冷冷:“大侠?你说朕?” !!! 有一种人,喜欢在杀人之前揭穿身份,“让你死个明白”。 告诉你是谁,等于“你要死了”。 傅星河不想像那条蛇一个下场,小心翼翼:“你在说话吗?我是个聋子。” 残疾人要互相关爱。 暴君现在看不见,只要她声音不用原声,以后面对面也认不出来。 原主是大臣之女,和皇帝撞到的机会很高,她必须防范。 前提是她今天能逃出去。 孟岽庭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只觉得她在讽刺他瞎,想把她掐死。 在掐死傅星河之前,不知是不是两人靠得太近,原主也在自己身上下了诱剂,一股烈火从后背烧起,孟岽庭瞬间双眼赤红,他肯定是失去了理智,居然觉得这女人比一开始要顺眼许多。 他果然是瞎了。 傅星河被摔到炕上,很慌,又不敢理论。 变换声调说短句可以,对话一长,她肯定会泄露原声。 傅星河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面前这个男人自持力甚强,不愿向身体本能屈服,否则早就干柴烈火了。 帝王应该有点警觉性,荒郊野外,陌生女子下药,谁知道药和女人,哪个才是真正的陷阱。 傅星河这么想着,感觉到一阵灼热的呼吸在她喷薄,掐着她手腕的力道狠戾,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