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他们三个走到我跟前,指着我的胸:“有种你再骂一次?” “打他!”旁边的小矮子叫着。 我站直身体:“来啊!!” 小矮子先推了我,我后退两步,然后后面最高大的那家伙接着又推了我一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十年前我在我们县里,散打季军!你想跟我打?”又推了我一把,我又被推后退了几步。 小矮子上来再推的时候,我左脚飞速一脚侧踢直接踢中他右脸,小矮子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然后他们三人扑了上来,我被他们围着打,抱着头逃,不过逃不了,只能抱着头往前拽,到了那个覃寿笙面前,我见他竟然幸灾乐祸的叫着:“好!打!打死他!” 我踩了覃寿笙一脚,他摔倒在地,他是坐在凳子上面的,他摔倒在地后我操起凳子往身后三人胡乱挥舞…… 现在站着的只剩下那个号称散打季军了,凳子全散架了,他喘着气,我也喘着气,两人扑到了一起,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握着手机敲到他头上,他的头顿时血流如注,我又狠狠敲了他几下,他倒下了,我上去继续踢了几脚:“十年前你是散打季军是吧?你也知道你是十年前啊!?” …… 他们三个去了医院,覃寿笙被我踩了一脚后,和我说话的时候脸色更难看了,阴沉着:“这下好,非常好。你把他们都打进了医院,我们仓库每天十几吨的货,你找人啊!?” “我自己搬!” 说完我走向了那个一脸惊愕的司机那边,跳进他车子的车厢,一件一件货的从上面卸下…… 三个跑龙套的居然还敢来挑衅,我对他们说道:“我作为仓库管理人员,有资格辞退你们,你们可以滚蛋了!” 那三个家伙扬着手里的尖刀:“医药费!误工费!全部要你赔,不赔的话,哥几个命也不要了!” 我从仓库大门后面掏出那把我准备好的大砍刀:“我像是被吓大的吗!?” 他们三个人也不敢上,就这样对峙着,又进来了一部送货的车子,我没搭理那三个家伙,把砍刀插在皮带里,然后去卸货了,他们三个望了半天后,悻悻的离去了。 从那后,那三个家伙就没见过面了,我一个人负责看管仓库,卸货装货,覃寿笙也不理这些事情,整天晃荡着,只要这边不出事情,上头的人也不会下来问。到了第二个月十五号的那天去领工资,我惊讶的发现,我的卡里居然有六千多块钱! 爱向我走来的那天3 让我高兴了蹦了好几天,后来我知道,那三个工人的工资都算到了我头上了,这也是应该的,反正公司也是要出这份钱。白天虽然苦,但忙忙碌碌的也没有什么无聊的,就是晚上非常的无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没有可以逛的地方,只能想想为了一百万离我而去的女朋友,美少妇白洁,销魂的林魔女…… 再怎么无聊只要想到领到了工资,寄回家给父母,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这天我依旧在仓库里搬运货物,湖平市的夏天很热,仓库里更是热,让我满身大汗的,头发全湿了,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搬运着一箱一箱的货,余光见到仓库的大门口有一个身材劲爆的美女,巨乳肥臀,白色衬衫,牛仔七分裤,高贵的咄咄逼人,对于像我这样被流放的人员,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见到一个女人都难,上次覃寿笙说就连卖菜的阿姨他都想泡了。这话不假,那些收费站加油站啥的离这里有点远,我们都不能随便出去,我们要看着这里价值上千万的货啊。 连卖菜的阿姨都想搞,更别说是巨乳肥臀的美女了,看几眼咱都浑身颤抖,我和一个司机,还有覃寿笙都看直了眼:“美女啊~。” 她进了仓库大门?她进来仓库大门做什么?越来越近了,越看越眼熟,晕!正是自己天天晚上想的白洁!? 我慌忙的跑进了仓库,自己这副样子,真丢死人了,全身脏兮兮的,手也是全黑,我捋了捋头发,头发也是乱糟糟,用五个手指梳,居然卡住梳不下来,给她看见了,会对我的形象造成多大的影响? 听见了她最动人的声音,是问外面两个家伙的:“请问两位,这里是亿万通讯公司的仓库吗?” 覃寿笙吞了吞口水:“是啊,小姐有什么事?” “这儿有个叫做殷然的小伙子吗?” 那个司机见我躲起来后,非常有义气悄悄的溜进来到我身边:“你是不是到那边发廊嫖妓了没开钱?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像这样货色的你都能找到,你好厉害哦!多少钱一次?”瞪直眼睛边说还边擦口水。 “你胡说什么啊!?” 这里很多厂区,当然会有红灯区,非常的繁荣昌盛,像白洁这样的女人出现在这里,覃寿笙还真以为我去嫖妓不开钱了,指向了我这边:“那个叫做殷然的家伙就在里面!” 白洁走到我身后,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笑话:我一直以为我隐身了别人就找不到了!没有用的!像我这样拉风的男人,无论在上面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我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口袋里露出半截三块钱一包的红金龙香烟,都深深的出卖了我…… 我极不自然的拿着自己的那件上衣套上,上衣更脏,更丢人,我从她身边走过去:“白姐,我能不能,能不能洗个脸再过来。”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我没敢看她,低着头走到围墙边的水龙头,搓洗了上衣,洗了头,用上衣当毛巾擦干净脸。 爱向我走来的那天4 她走到我旁边:“为什么两个月了,一直都没打个电话给我?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吗?你的手机一直也是关机着,后来欠费停机,我帮你交了话费,还一直关机的。” 我拧干衣服,继续穿在身上:“那个手机,不小心给我弄坏了。”那时和他们那三个跑龙套的打架,把我那部破手机弄坏了,我不喜欢带手机,在公司每天要带着电话机装机,没有手机不行,而在这个鬼地方,带手机没什么用。再说我找白姐能有什么事说呢? “你的衣服还没干就套到身上,将来老了容易风湿的!” “白姐,是不是你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天来,我最担心就是两件事情,一件是小妹辍学,另一件事就是担心白姐被那个莫禽兽玷污了,重新看到她的这一刻,我隐隐约约的发觉自己对她有爱,但是心中的自卑让我深深的把这点爱压在心底。 “殷然,你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我脸红了:“白姐,我欠你的那两千块钱,恐怕这个月还没有钱还你,我打算下个月再送去给你的。” 她打住了我的话:“我是问你,你不是做仓管吗?可你干嘛要自己搬东西呢?是不是工资不够用啊?” 原来是问我这个,我还以为她从市区跑来这里,就为了要我还两千块钱了。 “是我喜欢这样的工作,我一个那么强壮的小伙子,有力气也没地方用,不做点体力活发泄晚上也精神得睡不着。” 她渐渐的脸红了,我急忙解释道:“不是!白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是说和女人有关的。”我语无伦次的,自己的那句话,听起来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 她依旧那副高雅的姿态,柔声细语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殷然,这份工作不适合你,你不能做搬运工,这太累了,你那么年轻,你的身体能扛得住吗?” “没事的。”我拍拍我胸脯。 “殷然,找个地方聊聊吧,你吃饭了吗?” 想到这边的餐厅,都是一些苍蝇飞舞的简陋地方,我是不敢带她去的,她也吃不下:“这里的餐厅离这儿很远。” “那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能去哪呢?仓库真的没有地方坐的,都是灰尘,白洁看我考虑得那么难,建议道:“那去你房间也成啊。” 我的心怦然一动,去我房间啊?去我房间我怎么敢保证我自己对你不动手动脚?看着白洁的身子我不禁吞了吞口水。但是转念一想,我没有房间啊!“白姐,我没有房间,我都是住在仓库里边。” “和工人们一起住吗?” “没有工人,只有两个仓库管理员,我和那个姓覃的,我负责搬运货物,我可以多挣一份工资。那个管理员平时很少在这,晚上也不在这儿睡的。” “那带我去看看你住的怎么样?” 她说完就径直走向仓库里,我急忙跟上去,我想阻止她,我那个床,被灰尘弄得脏兮兮的,而且床底几双臭得让人作呕的鞋子,被子枕头什么的都有味,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死了。 但她没理我,走进了仓库,覃寿笙和那司机奇怪的看着我两,在猜疑是不是我招的妓。 爱向我走来的那天5 白洁走到角落,见到了我的床,一张简陋的床,蚊帐黑黑的,衣服都没有地方放,放在了床上的角落。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堆着,她却走到我床边,坐在了床上:“脚好软,一路上换了几次公车,都没有座位。” 我跑过去把床垫被子什么的都卷起来堆进角落里,白洁笑了笑:“怎么了?” “那被子脏。” “我又没嫌,你看你要睡在仓库里,每天这么多的货都要你一个人忙活,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吧?”她说得对,很多时候那些货我从车上卸到地上后,才慢慢的一箱一箱叠起来。忙活完都凌晨了,连澡都没洗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清晨六点钟就要爬起来飞快的跑到对面马路的简陋早餐店随便吃点东西,大约七点钟就会有几部箱式小货车等装货了。连去吃午饭的时间都难得才抽出来。 她捋了捋前额微微弯曲的头发,侧过头来很暧昧的看着我说道:“殷然,我找你有事。” 我坐在她旁边,如果我不是个穷人,如果我能担负起责任,如果我的身份和地位再配上她一些,我绝对毫不犹豫的亲过去,但我认了,我清楚的知道什么东西是我该拥有的,对于这些我还没资格拥有的,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这一切!说来很容易,但是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的考验。 她继续缓缓说道:“我通过朋友的关系,帮你找了一份酒店的工作,是前台的接待,整天都可以坐在前台那儿,你形象好,一定能行的,而且待遇也不错,每个月都会有两千左右,包吃住,你去那试试好吗?如果你不喜欢住酒店,住白姐那儿也行。” 她又坐过来一些,我慌着退后了一些,她腼腆的看着我:“怕我吃了你么?” 她俘获了我的心,我的理智告诉我一定要镇定,转念想到了工作的事情,去酒店工作,尽管能回到市里,可那边工资还不够我现在的三分之一,我也想轻轻松松,想到我的家庭,我怎么能轻松?不可否认我现在这份工作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升职的可能,但我需要的是钱,我的两个妹妹,我都不能让她们谁辍学。 “白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习惯了这份工作。” 她有点着急了:“ 殷然,这些工作配不上你!你有文化,意志力顽强,能吃苦,人也聪明,你不换一份工作,做这些会埋没了你的!你听明白白姐的意思吗?” 白姐是恨铁不成钢吧? “白姐,给我时间考虑吧。” “你在敷衍我。” 天!我隐藏得那么高深,她都知道了我的想法,她见我没说话,有点生气的站起来:“随便你吧!” 白洁走出去,从后面看,她的身材呈梨形,肉感十足,肥而不腻,男人春梦中最佳性伴侣…… 我跟着她走出去,那司机和覃寿笙一脸羡慕的看着我,我送白洁到了公车站,她站着不语,我也没说话,车子来了后,前门开了,她迈开步子就要走上去,一脚跨在车上的时候她停下了,转过头来问我:“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你有我手机号码吗?” “手机摔坏的时候,里面存在手机里的号码都没有了。” 她飞快的说出了她的手机号码,也不管我记得不得,只说了一遍就上车了,坐在那边靠窗的位置,头往那边看,我只能看着她的后脑勺目送她离去…… 爱向我走来的那天6 我这人很有野心,我想有朝一日能成为千万富翁,也想成为年轻的某某上市公司总裁,或者成为政界的某个小领袖也成,自从父亲下马到现在的几年里,我们家受够了人家的白眼,我深深的知道有钱有权才是真的硬道理。明知在仓库这里做这份工作没有出息,做得再好也不会有人赏识你,更不会有我施展才华的地方,可我没办法,想到每个月那么高的工资,我无奈的摇摇头。恐怕连白洁也觉得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吧。 躺在床上看着黑乌乌的蚊帐,就像躺在棺材中看着坟墓上的乌鸦成群一样的悲凉,两个月了,这种生活愈来愈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希望像别人一样,下班后玩玩魔兽或cs,有几个好朋友喝喝酒打打球,有个对我很好的女朋友,和她逛逛街,接吻,然后…… 过几天后,从覃寿笙的嘴里听到了一件对我来说不知是好或者是坏的消息,我们的仓库要搬回市区,市场部弄了新的一栋大楼,他们办公的都要从原来的地方搬到新楼那边去办公,我们的仓库就搬到那栋大楼的一楼和负一楼,就是地下室,看来,我这辈子和地下室有不解之缘。 对于覃寿笙那个怪胎自然是好消息,这么多天来,我终于知道晚上他住哪儿了,这家伙经常去红灯街去闯,认识了很多的发廊女,日久生情,凭着那张脸就可以打折,后来,渐渐发展到等那些发廊女收工后,他就拣个,二十块钱在发廊过夜。 听到可以搬仓库,覃寿笙如同被美军关押在关塔那摩的恐怖份子嫌疑犯即将被赦免般兴奋,市区那里是个花花世界啊,这边的发廊女都搞腻歪了,能换条红灯街挣扎那多开心呐。 我喜的是可以经常见到白洁了,回到繁华的地方了。忧的是,自从我一脚踢飞覃寿笙后,这家伙就一直想找个人换掉我,无奈这个破地方无人肯来,假如搬到市区,这个仓管的职位可成了香饽饽了,估计我的日子也不长了。 再说那个莫怀仁能让我好好活下去吗?记得某个高深莫测的同事对我说过,当然我以前在那个办公室呆久了的人精都是高深莫测的,他说中国的公司就是‘商业规律’加‘官场潜规则’的混合体。你要么向左,要么向右,总得选择一个队伍加入进去。中间派就只有被淘汰的份儿。回去又淌进了那浑水中,我既没有啥突出业绩,也没有人罩着,死路一条。 再怎么杞人忧天,上头规定下来的,毕竟还是要执行的,上面的人把公司里所有送货的车都调过来,又请了几个临时工,和我一起装货,车队徐徐开出仓库,覃寿笙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那些劳改犯有句老话,说出狱了千万不要回头看,不然这辈子迟早要再回来,咱千万别回头看这破仓库啊!” 爱向我走来的那天7 到了公司新地址后,这个可是一个独立的围墙围起来的大楼啊,都是我们亿万通讯公司的员工办公的地方,刚落成不久,一派喜气洋洋的,到处挂着横幅和彩旗。 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虽然这边给我们仓管安排睡的地方也是在仓库,而且还是在地下室的,但比那个鸟不生蛋的仓库可好多了,是独立的房间的,房间不算很大,可是能与仓库的货物隔离开来,干净了许多。 我弄好了床,然后去卸货,忙这些足足忙到了晚上,而白洁,知道我今天搬来这里,早就坐在仓库门口的一个凳子上看着我等我,我却不知道,下货后还要点货,走到她旁边的时候,闻到的那一抹香味是那么的熟悉,我回头过来就见了她:“白姐,你早就在这了?” 她点点头:“工作那么认真啊。” “没办法啊,几千万的货物,丢一件做一年都还不完。白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也是今天刚刚知道你们仓库的也可以搬过新楼来。”她这句话说的好像我们仓库的就不配住新楼的一样。 “你没吃饭吧?一起去吃饭吧。”她问道。 我本不想去的,看了看她,很真诚的模样,我没办法拒绝得了白洁的魅力,美少妇的绰约风姿,端庄的散发着成熟的妩媚。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你等我一下。” 换了一身算是干净的衣服,跟着她后边走了,我不敢走她旁边,万一公司里那些贱男春们看见我跟她走一起,嫉妒心一起,就加快了我死亡的脚步。走到了一家餐厅前,她看了看上边:“上二楼吧,上面有玻璃,可以看夜景。” 她走在前面,我跟着后面,眼光始终盯着她丰满的美臀,吞了吞口水,骂了自己两声色狼。 在靠窗边坐下,临窗这边可以看见夜景,城市的繁华的确比郊区的荒芜能迷人,餐厅装修得很不错,那些小小的花花绿绿的灯和花儿把这里点缀得如同人间天堂,欧美女声浅吟低唱的美妙音调,恋爱就是这样醉人的。在这个诗情画意的环境中,我却俗气的想到了在这吃一顿饭要多少钱啊? 点上来的食物,都是一小碟一小碟的,我很饿了,今天搬了一天的东西,还要假装轻嚼慢咽的,她淡然的看着我:“很饿了吧,不用太拘谨的。” 我不再拘谨,但尽量保持温柔,毕竟吃饭不是打架,太暴力了会吓退了跟前的优雅美少妇的。 吃完后我擦擦嘴,从钱包里掏钱出来结账,不过抢不过她,她先付账了,我从钱包里数出两千,递给她:“白姐,上次借你的钱,原本想要早点还的,可是在没办法。” “你既然急着用,干嘛要那么急还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