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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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个屁的奖!你快把老子吓尿了你知不知道?” 李鱼突然火了,一撩袍襟,抬腿就踢,一脚踢在李伯皓的屁股上。 “天杀的混蛋!很好玩吗?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 两兄弟抱头鼠窜,李鱼怒不可遏,追踢不已。 那马上青衣骑士一见自家两位大少爷被人撵兔子似的追踢不已,登时大怒,立即纷纷伸手按刀。不过,瞧自家两位大少爷被踢了屁股,还一副乐不可乐的模样,也不晓得双方究竟是何交情,所以一时未敢动作。 “咳!咳!咳咳咳咳!” 陇西李家的张管家实在看不过去了,猛力咳了好几声,见没人理他,只得策马驶向前来,翻身下了马。 陇西李家势力很大,管家也很多,陇西李家的管家可与普通员外家庭的管家不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外放出去,都是一方豪杰,能文能武。 不过要说在李家当管家就屈了他们,却也未必,李家的大管家们手中所掌握的资源和权力,比之地方上一方刺史也不遑稍让。而且,只要他们表现出色,忠心耿耿,这职位是可以世袭的。 张管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与青衣骑士们不同,他穿着一身儒衫,胯下坐骑也是一匹更加神骏的青骢,鞍前挂了弓刀,鞍后携了马包。 他正值年轻力壮,比李家两位活宝大的不多,明显就是为这两位大少爷的未来做的储备。真正得用的大管事,当然得与少主子从小一起长大,照顾他、辅佐他,将来才能配合无间。这和朝廷培养太子大体相似。 不过,这位张管家虽然只有三十多岁,鬓边却有些白了,脸上皱纹虽浅,却也看得分明。估计……是服侍了两位实在太不叫人省心的逗逼少主,心累累的。 “这位,就是基县男爵李都尉吧?” 张管家的称呼很别致,你要么称人家的爵位,要么称人家的官位,还很少在并非向其他人介绍的情况下,直接把对方的爵位官位连一块儿叫的。 李鱼听了便停了脚步,向他看了一眼。 张管家微微一笑,再上前一步,长揖道:“陇西李氏管家张生,见过李都尉。” 李鱼不敢托大,忙拱了拱手:“原来是张管家,劳动李氏高门,出动这许多人马救援李某,李某感激不尽!” 张生又是微微一笑:“李都尉是我家两位小郎君的好友,李家为朋友出手,理所应当。李都尉不必太客气了。” 李鱼的求援书信到了李家,李家这两位大少爷正好一个刚刚玩腻了那些从齐州剿来的刀剑,另一个也是鱼水之欢享用过度,正处于贤者时间,静极思动,两个人如获至宝,立马晃悠着李鱼的书信去找他爹要兵了。 不就是帮儿子朋友解决点小麻烦么,又是在陇西地盘上,对李家家主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不过,这个李鱼…… 李家二活宝的父亲早就听说过这个人了。当初李鱼在利州,他那对活宝儿子回了家门,便不时提起他来,说起他做的事,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就跟他们干的似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第二次相遇、第三次相遇、第四次相遇…… 每次回来,两兄弟说起此行见闻,都会把李鱼当成重点。 虽说两个儿子跳脱了些,但李氏家主一直认为,两个儿子只是心性不成熟,但是智商却并不低,将来还是要把家业传给他们的。 尤其是,这俩活宝特别得李家老祖宗的疼爱。李家的子嗣后裔太多了,比他们俩大的、比他们俩小的,和他们同辈儿的,比他们辈儿小的,比比皆是。 可是李家老祖宗独宠这俩活宝儿,也不晓得是不是人老了就有些孩子气,恰与这两兄弟的赤子之心聊得来。所以,就算李老爹有心换将,只要老祖宗还健在,他就想都不敢想。 否则,被擒进祖祠,家法伺候的一定是他。 如此一来,他就不得不考虑儿子交结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这些朋友,对两个儿子必然能产生极大的影响力,甚至超过父母对他的影响力。 他的儿子,可是要继承李家家主之位的! 于是,李老爹不但答应了儿子的请求,还把一直苦逼地替两个宝贝儿子揩屁股的张生张大管家给派了来。 他的任务只有一件:考察一下,这个李鱼究系何等人物。若是个心术不正、暗怀奸恶者,李家就得毫不犹豫地将他和他的势力从陇右地面上彻底抹杀了。 “储君”身边,安能留下奸佞。 第582章 善后 “家主说,李都尉是我家两位少公子的好朋友,既然来了陇右,自当照拂一二。李都尉要往基县就任,我等可护送李都尉及眷属前往。” “还请代我谢过长辈。” 李鱼长长一揖,有了李家这句话,此去基县,便可一路太平,高枕无忧矣。 当下众人便打扫战场,李鱼这一行人因为车阵形成的早,而且对方游骑一开始采取的是恫吓战术,伤损并不严重,这时打开车阵,打扫战场的事,自然就是他们负责了。 铁无环主持其事,李鱼本以为他是要组织人马挖些大坑掩埋尸体,顶多捡那马匹留下,补充自己的队伍。谁料,眼见大坑挖好,铁无环竟指挥人对那些死去的马匪来了个极彻底的大搜检。 他们的半身甲、皮甲、狼皮褥子、马匹、刀枪箭矢,统统被集中起来,就连身上的衣裳,那些外袍也都剥了下来。大部分马匪没有着小衣的习惯,结果这一剥,就成了赤条条的,被一一投进大坑。 眼见如此一幕,李鱼有些如坐针毡,担心遭到陇西李家管事的鄙夷。不料,偷偷一眼瞟去,张三张管家却是十分的淡定自若,仿佛所见再正常不过。李鱼再偷偷看一眼正陪着张三管事侃大山的岳丈大人。 龙傲天居然也是一脸的从容,甚至聊着聊着,突然还向不远处正往大坑里丢尸体的两个汉子喝了一声:“喂!这个人外袍子怎么没剥啊,你们两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就是这么过日子的?” “嗯?我是不是对大家有什么误解?” 李鱼窥个空档儿,悄悄绕到了铁无环旁边,道:“咳!我们……,虽说他们是匪,但人都死了,就不必要把他们剥得赤条条一丝不挂吧?似乎有些……” 铁无环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恍然大悟:“小郎君不是个久居西域的人,塞北更是不曾去过,不懂得游牧地方的规矩。” 铁无环便耐心地解释道:“阿郎慈悲,不过,这衣袍多是兽皮所制,抵御风沙苦寒很有效果。这陇右终不比关内富庶,这些东西与其埋入地下,与尸骸一同腐烂,莫如让它派上用场。 再说,咱们此去基县,阿郎是爵爷,总要招兵买马的。那儿不是刚打过仗么,想必基县百姓早被劫掠一空,困苦的很。这些东西,很多都是这些马匪杀人害命,取自他人处,而且能被他们留用的,都是极具实用的东西。很多咱们的人都能用得上,就算咱们不用,到时分发于基县百姓,也是阿郎的仁政啊。” 眼见李鱼沉吟,铁无环又补充道:“这在塞北也好,陇右也好,都是通行惯例。战败者便连自己都是胜者的奴隶,生杀予夺。更何况战死者的东西,那都是胜利者的战利品。” 一旁狗头儿听了,赞同道:“就是!小神仙何必妇人之仁呢,咱们这是赢了,要是刚刚咱们输了,现在咱们是什么下场?” 咱们?只怕……只怕那些灭绝人性的马匪会在我和孩子的尸体旁,凌辱我的妻妾吧…… 李鱼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马上决定: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