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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斐然说:“贺明做的,他有厨师证书。” 林时新把要吃进嘴里的虾饺放了下来:“他还会做饭啊,做得挺好的,这些年……他都给你做饭吃吗?” “工作不忙时经常做,我不喜欢吃外卖,算一算……也有三年了吧。” 林时新低头搅了搅粥:“他是……跟陈铭生一样的秘书吗?” 齐斐然以为问的是职务上的,说道:“算是吧,不过北京这边儿他管得不多,这次也是第一次跟我回来……” 林时新把勺子扔到碗里,想生气又觉得没立场,他自己放弃的,那么齐斐然这五年有多少人,跟他都没关系。 齐斐然看到他扔勺子,才反应过来:“你想哪去了,我才明白,你问像不像陈铭生……哈哈哈!你傻不傻啊,贺明的女朋友跟他都好几年了,明年夏天就结婚了,之前都跟我报备过了,我到时要给他一个大红包呢。” “啊?看着……很像gay啊,小受的气质那么明显,竟然是个直男?”林时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齐斐然气不打一处来:“你的雷达一向是失灵的,我问你,尹凡星是你弟弟吗?” 林时新莫名其妙,怎么扯到凡星身上了:“是啊,可不就是我弟弟么,他可是纯直男,特别喜欢女孩。” 齐斐然看着这家里成双成对的东西,粉色与蓝色的拖鞋,粉色与蓝色的碗,粉色与蓝色的毛巾、粉色与蓝色的牙刷,还有此刻林时新身前的粉色的保温杯,尹凡星屋里桌子上蓝色的保温杯。 粉色的都是林时新的,蓝色的都是尹凡星的,最奇葩的是衣柜里的衣服,尹凡星说要“节省空间”,把自己的衣服都套在林时新的衣服外面,像抱着他似的。 “你是个傻子。”齐斐然说道。 没头没脑的被骂傻子,林时新反击:“你才是傻子。” “你是个大傻子。”齐斐然说。 “你是个大大大大、无穷大的傻子。”林时新瞪着眼睛说道。 “我是挺大的,这个我承认。”齐斐然不怀好意地笑道。 林时新:“滚。” 鉴于林时新行动不便,吃过饭俩人又腻歪到床上,诉说这些年的境况。 “我到大学报到之后,还幻想着你跟我只是闹别扭,你想让我上好的大学,我们可以异地恋。”齐斐然说道。 “我是真的想让你上好的大学,但是,也是真的觉得分开更好,那时……怎么说呢,也许你说得对吧,我消化不了那么多事。” “我知道,窦齐的事把你吓到了,毕竟他是在你眼前活生生的变成那样。但我们其实从小打架都是你死我活的,你看我的鼻子,你知道吗?我鼻子被打塌了三次。” “啊?!那你现在的鼻子,是……整容的吗?”林时新小心翼翼地伸手捏了捏齐斐然的鼻梁问道。 齐斐然:“……还是原装的,自己恢复了,没伤到主要骨头。” 林时新叹气道:“你们为什么这样呢?我真的不理解。” “其实我也不理解,但就是有一些人,我没招他没惹他,他都来动我,动我的亲人,像我妈……说是死于交通事故,但我爸这么多年一直追查这件事,我知道事实肯定没那么简单。我不是给自己开脱,有时候我反击,也是为了自保。” 林时新忧愁地看着他:“那现在还会发生这种事吗?” “不会啊,现在我们有更文明的较量方式了,”比如陷害对方运毒、设个仙人跳、事业上绊一脚之类的,齐斐然是不会告诉林时新的,“我不是你这样清白人家的小孩,可以安安稳稳长大,心思干净简单,其实我知道……我确实配不上你,你找谁都比我强……” 林时新想起齐斐然的“双相障碍”来了,病症就是“忽而自负忽而自卑”,他有点紧张,关于这个病他研究了很久,昨晚齐斐然那么旺盛的欲/望,都让他担心。 因为这个病还有个典型病发的特点:xing/欲强烈。 “别胡说八道了齐总,你坐拥中美合资企业,还懂技术,能带团队攻破一个个我听不懂的项目难关,长得又一表人才,高大魁梧,帅气十足,说实话,要不是你太帅了,我会做受?我只喜欢比我强的。”林时新开始疯狂拍马屁。 齐斐然听着非常受用,哈哈哈哈笑起来,把他的小受往怀里紧了紧,幸福地惆怅道:“这么帅你还抛弃我,我真的惋惜我们错过的这五年时间。” 林时新说:“唉,就算当年你不走,我们也很难走下去,距离才能产生美……对了,你下周几回去啊?” 林时新问出了从昨晚吃饭时他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他什么时候走?走了以后什么时候回来?还回来吗? “周三……不周五……还是下下周一吧,”齐斐然一点都不想走,“主要是我得看下机器,别的事远程操控下就可以了,机器我必须得看的……我争取三天时间忙完以后就回来。” 林时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齐斐然这才明白他的担心,笑着拍他的屁股:“你是不是傻啊,这次是你招我回来的,我说什么都不会再放过你了。” 林时新:“我怎么招你回来了?” 齐斐然:“谁知道呢,买了五个面包,没有一个重样儿的。” 林时新才想起来,昨晚听到这个就想问了,今天才被齐斐然提醒了,他不住地拍着齐斐然的胸膛:“你不是说没有短信提示吗?!你看看你,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