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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斐然:“……”你开心就好。 “北冰洋两瓶,是赠品,送你们的。”盛焖子的小女孩坐在他们面前,把两瓶橘子味汽水轻轻推到他们前面。 林时新笑道:“三块钱一碗的焖子,赠送两块五一瓶的汽水,你这么大方你娘亲知道吗?” “不用你管。”小女孩用手支起下巴看着齐斐然,一双眼睛柔情似水。 吃完了要走了,林时新把硬币扔进装钱的小筐里,连带着汽水的钱,走了不到五步路,齐斐然笑着说:“那小女孩喜欢你。” “啊?”林时新愣住了。 “她送你汽水。”齐斐然说。 林时新:“……”还好你是个傻子。 高三下学期开始,为了高考双休变成了单休,但正月十五休一天,这一年正月十五撞上了情人节,可乐坏了小情侣们。 一大早齐斐然骑着摩托到林时新家附近的巷子里等他,林时新吸取之前的教训,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以防被寒风吹透,他跨上摩托车后紧紧抱住齐斐然的腰,乐呵呵道:“出发!” 他们选的约会地点是野外射箭场,自从上次大年三十晚上,林时新看到挽着弓出现在他面前的齐斐然,心里就不住感叹好帅好帅,齐斐然问他去哪约会,他毫不迟疑地说“射箭”。 这个大型射箭场所地面种类有草地、土地、沙石。齐斐然考虑到林时新第一次来,为了让他高兴高兴,选了比较有情调的草地。 草地也分长草,短草,还有带花园的、带藤蔓荆棘的。“这里怎么样?这里有花。”齐斐然问道。 林时新:“……我是来射箭的,不是来跟花花合影的。” 齐斐然笑了,选了短草的,草高不超过10厘米,他估计好射距,周围走动了两圈,目测了下箭会偏离靶的范围,然后回到林时新身旁,把自己常用的特制长弓递到林时新手里。 这把弓漂洋过海到齐斐然的手里之后,就没再被第二个人碰过,此时到了林时新手里,受尽了屈辱。 林时新拿到手里之后,像弹手风琴的姿势摆弄了下,又像弹琵琶一样侧抱到怀里,弹了弹,最后才大头朝下地弯起弓,好奇地用手去拉弦。 “哎,别这么……”齐斐然没说完,林时新就惊呼一声痛。 齐斐然过去把他的手握住,翻开看了看手心,被弦的反弹力勒红了两道。 “疼吧?不能这么随意地拉弦。”齐斐然说道,给他揉了揉手心。 身边一人射箭,噌噌两声,剑气逼人。 林时新歪头一看,“啊,是你,陈学长。” 陈铭生头戴鸭舌帽身穿深蓝色运动服,转过身来:“时新,斐然,是你们。” 齐斐然转过身看到他,点了一下头,四处望了望。 “齐总今天没来,我跟一个客户来玩的,客户有事先走了,我看时间还没到,就玩了两把。”陈铭生道。 “噢,我看你射得很好啊,经常来玩吗?”林时新问道。 “嗯,有几年了吧。”陈铭生虽然回答着林时新的话,但眼睛却看着齐斐然,“我这不算什么,斐然才算是专业选手。” “是吧,我今天才来学……”林时新话没说完被打断。 “别啰嗦了,先站好。”齐斐然环着林时新,把他转了一圈,面朝前方箭靶处。 “脚分开,跟肩膀同宽,”齐斐然把林时新的双脚别开,把他肩膀端平,“这拇指和食指夹住弓……”他偏过头看到林时新认真又紧张的小脸,忍不住狠狠亲了他左脸一下,啪的一声。 林时新一哆嗦弓都握不稳了,在边上看着的陈铭生也一愣。 “老师,您能好好教学,别性.骚扰学员吗?”林时新苦着脸问道。 齐斐然闷声笑起来,大手紧紧包住他拉弦的手,让他借助自己手臂的力量,拉弦于颌下,停几秒钟,两个人一起瞄准,把剑朝着箭靶射出,嗖的一声,箭入红心。 “漂亮!”陈铭生叫了一声好。 林时新赧然,这一箭自己根本就是个提线木偶,他对齐斐然说:“我学会了,我要自己来。” 齐斐然点点头让开,林时新卯足了劲儿,吸气,搭箭在食指上,拉弓……没拉开多少。 继续拉弓……还是没拉开多少。 这一口气泄了,林时新反复吸一口气,再拉弓,最后好不容易坚持了几秒,放箭,箭头抢地,匍匐了半米,停在地上。 气氛有点尴尬,齐斐然忍笑忍到内伤。 林时新放下弓箭,对着齐斐然苦着脸道:“我手疼。” 齐斐然根本受不了这种撒娇,赶忙上前哄着,揉肩、揉手、揉腰,好像他是凯旋归来的大功臣,最后把弓扔一边,干脆把他抱在怀里拍背安抚。 陈铭生不置一词,转身自己嗖嗖放箭。 这俩人腻歪完之后,林时新在旁边的休息椅上靠着喝汽水,看着陈铭生。 陈铭生身高比齐斐然只矮了一点点,差不多有一米八五的样子,脸白白的,眉目冷清,虽然瘦但手腕处骨节支棱着,看着就很有劲儿,戴着一细框眼镜,有种禁欲系斯文败类男神的感觉。 林时新看着他一箭跟着一箭,中间不需要休息,大气都不喘一下,而且箭无虚发,每发每中,很是佩服,不由感慨:“你射得真好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