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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吧。”烟如意的嗓音沙哑,但还是尽量保持了镇定,“对你,对他都好。” ※※※※※※※※※※※※※※※※※※※※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写啥…… 第171章 小酒馆内,人渐渐多了。玉女城繁阜,往这儿奔的商人多。 角落边上,坐了几个行走江湖的医修,正正经经地端坐着,戴着帽子,桌旁靠了几块得以傍身的长条形招牌。 人多,说话声就杂,但都顾及着身边不认识的人,又心知身在城外,怕出事,便刻意压着声音。 李粲然头枕胳膊,靠在窗台上小憩,微风和煦。 楼梯那儿传来骚动,说话声更小了,人们淡定地吃着酒菜,眼睛却不约而同地偷偷瞟了过去。 一伙人马从楼梯处走了上来,木板吱呀吱呀的响。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个壮汉,剃着短寸,满脸横肉,跟在他后面的是个矮敦子,穿着对襟衫,精明的模样…… 这群人陆陆续续地全上来了,气势非凡,眼如鹰隼,扫过了二楼所有人。 “你!把头转过来!” 人们放下筷子,顺势扭过了脑袋。 如洪钟般的喊声近了些,“说你呢!” 李粲然这才惊醒,揉了揉头发,听话地从窗台处转过了头。 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出声叫喊的那人一脸失望的样子。 “兄弟们,一路追过来,肯定是这儿没跑了。但那个孙子怕是已经躲进玉女城了。”有人压着嗓子说道。 负责押送禁狱人犯的司洋与雩溪冷面旁观,在没弄清楚对方身份前,他们保持了沉默。 他们身旁,从禁狱出来的几个人肆无忌惮地朝这队人马看了过去,心里发痒,有些看好戏的样子。 而在这时,他们每个人的耳边传来一声冰凉透骨的警告,“不许闹事。” “放心吧,老大,我们不敢的。”一个从耳廓到脖子长着青色斑纹的男人微笑道。 李粲然听着他们的话,低头瞥了眼自己胳膊,跳动的血管上是一枚随时能取人性命的符咒,有些麻烦的样子。 他收起视线,或许能在金羽令中找到破解之法。 那队人马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在酒家的二楼找了处空旷的位置,打算歇一歇脚。 在场的人识趣的移开了眼睛。 都是出门在外的人,基本的眼力见都有,没人活得不耐烦了,敢在玉女城的外面惹事。 等那群人走了,酒馆内凝滞的空气才放了下来。 与此同时,这伙人的身份也彻底明了。 原来是游走在关中一带的新侠帮,由各地散修组成,为人做事义字当先,不服礼教,不信神佛。 前两日有人在七曜城旁见到他们,听闻与一个盗贼起了争端,竟一路追踪到了这里。 “走。” 司洋撂下了酒壶,结了账,带着他们继续赶路。 李粲然跟在马车后,在玉女城的城门口他们经过了一番盘点,终于进了城。 “喏,你们瞧。”同行的一人努努嘴,说道。 禁狱的几人跟着看去。 只见城墙上贴着一张通缉画像。画像早就在了,挂了好几年,只不过他们一直被关在禁狱,不了解外面的事。 一人大喇喇的开口问:“老大,上面画的谁啊?” 司洋往城墙处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两个闯入皇城,将轩家皇子打成重伤的人。” 从禁狱出来的人神经受刺激,兴奋了—— “喔噢。” “还没抓到?” “那个被打伤的窝囊皇子叫什么?” 司洋的嗓音嘶哑:“轩夏,皇室四皇子。在自家地盘上被人打脸,轩光启的后代倒是越来越不争气了。” 民间的话本上还有好事者编写了这段故事,轩夏彻底成为了一个笑柄。 李粲然也跟着看向画像,视线停留了一瞬,接着便像是不感兴趣般望向别处。 禁狱的人犯多少对轩光启这样的人物比较好奇,只听说他出生皇室,同时是禁狱的创立者。 “老大,轩光启死了没有?”有个瘦巴巴的人犯问道。 良久不开口,脑后束着一条长辫子的雩溪说道:“死了。” “咦,怎么死的。” “被人背叛。”雩溪说得比较含糊,“从小当成亲信养在身边的人一朝背叛起来真够要命的,轩光启实力再强,也是拔剑四顾心茫然呐……” 这倒不算是一段秘辛,当年被不少人津津乐道,也就近几十年,不多谈起了。 * 到了金府,终于见到了那位阔绰的金老爷。 司洋与雩溪和他认识,自他们一下马车,穿着一身富丽绸缎,身材肥胖的金老爷就像个皮球一样滚了过来。 金老爷满脸堆笑,殷勤的招呼道:“又要辛苦您二位了,快进来坐。” 他目光顺着往后瞥,瞧见了李粲然几人,眼皮子一抖,笑容迟疑了些。 一群人进了门,司洋与金老爷单独进了内屋。 接客的内屋摆着一排古色古香的木架,不少值钱的东西小心地搁在架子上。 屋内,飘着一缕檀香。 金老爷含蓄地介绍:“这是二百八十年前的法瓷,找大师开过光的,大师说用这宝物盛水喝,不光能延年益寿,还能有助于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