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的
夏绒的眼眶迅速地变红了,嘴唇吐着气,唇瓣抖着,憔悴的小脸,看着楚楚可怜。 李彦成内心乱得很,呼之欲出的真相在齿边打转。 夏绒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当他默认,气得撇过头,冷斥:“以后不要再来了,哥哥。” “谁跟你说我们是兄妹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剥开真相的一阵兴奋:“你疯了吧?” 整个人愣住,夏绒快速地消化他话里的内容,疑问地开口:“我听见我爸说的,他说……他说你是我哥哥。” “就因为这个?”李彦成勾着的唇角有些嘲弄,“那我们确实是兄妹。” 他不以为然,视世俗为无物的样子,惹得夏绒的火气蹭地一下子就起来了。 嘡啷一下坐起来,激动过了头,脑门上的伤口立马钝痛,脑袋跟着眩晕起来,整个人跌进了床里。 李彦成俯身,摸着她的脸颊,手背搭上她额头,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你别吓我。” “你还说,你要气死我!你怎么都无视1un1i纲常!我们是兄妹!不能!不能做那个事的!” “不能做什么?” 带着些揶揄的笑意,夏绒睁开眼,瞪着他略显消瘦的脸颊:“你还笑!你怎么笑得出!” “我笑你笨。” 大掌抚上她的额头,复杂的思想都吞进了肚子里,在那一瞬间,他做了抉择。 “只是名义上的兄妹罢了,和1un1i纲常有什么关系?” 低头看着夏绒疑惑不解的样子,他轻轻笑出声,宛如融化的冰山一角,露出温暖的神色:“我妈和你爸想再婚,那我们不就得上一个户口本,名义上,我确实是你哥哥。” “可是……” 她半信半疑,还不能完全接受他的说法。 “可是什么,我们俩哪里像了?我有这么笨吗?” 夏绒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怎么回事,木讷地点点头,下一秒又回过神,气鼓鼓地:“你骂我笨!” 李彦成勾着唇,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捏了捏:“嗯,还不算太笨,有的救。” 夏绒拉起被子,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声音小得和n猫似的:“所以……我们真的不是亲兄妹?” 李彦成点点头,眼里满满的坚定:“当然不是。” 夏绒松了一口大气,仿佛浑身的力气都得到了松懈,眼睛有些红,不一会儿就流出了金豆豆。 李彦成颇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我真的吓死了,你知道吗?”她抽噎着,没有输液的手背抹着眼泪,“我听我爸说你是我哥,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就想着逃走。” “所以要去国外读书?” 她点点头,不敢看李彦成的眼睛。 良久,李彦成叹了口气,肉了肉她的脑袋:“真笨,早点找我说开不就行了?” 说完,她哭得越发伤心,泪珠一串串地落下,像是不要钱似的,洇湿了枕巾。 李彦成沉默地擦着她脸上的泪,表情晦暗不清,眼底闪着波光。 哭累了,就睡着了。 李彦成拿着毛巾擦了擦她的脸,收拾了一番,悄悄出了门。 “护士小姐,麻烦您过一会儿注意一下301病房的夏绒,她的吊瓶快注s完了。” 护士小姐看着李彦成帅气的模样,脸一红,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我们一会儿就去看着。” “她睡着了,麻烦您到时候小声一些,谢谢。” “不用不用!”抱着文件夹遮住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突然羡慕起病房里的女孩。 李彦成回到家,正巧夏建国也在,他抱着头,有些挫败地坐在椅子上,对面是抱着水杯叹气的李母。 “妈,夏叔叔。” 他的语气有些冷淡:“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 夏建国抬起头,发丝凌乱,眼角有些红。 李彦成坐在桌边,放下书包:“绒绒之前听见你们谈话,以为我们是兄妹,所以急着想要出国,避开我们。” “什么?”夏建国有些失神,语气都轻飘了起来,心里感到有些难堪。 “我和她说了,我们不是兄妹。” “什么!”夏建国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声音跟着颤了颤,“你告诉她什么了?” 李彦成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这是我今天找你们谈话的目的。” “夏叔叔。”他郑重的语气,让夏建国也跟着皱起了眉,十分严肃,“我喜欢绒绒,她疏远我是因为她以为我们是兄妹,我不可能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当然,我也知道,如果她知道真相,会受到多大的冲击。我只是说了,你们俩位可能再婚,我们会上同一个户口本,变成名义上的兄妹,其他的,我一概没说。” 他坐直身子:“您好歹养育了夏绒17年,自此夏绒妈妈走了之后,你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就算她身体里留着不是你的血,但是感情上,你们是互相依靠的真父女。” “但是她妈妈骗了我!瞒着我!” 夏建国的眼眶明显又红了几分,脖子根也跟着变红。 “那我呢?您和我母亲,又何尝没有犯过错?” 夏建国一下子噎住,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又有什么资格呢?也和别的女人有了儿子,瞒着自己的妻子。 李母捂着脸,小声地啼哭起来:“建国,是我们对不起孩子。是我们。” ρó1⑧zy.có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