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在线阅读 - 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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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向笛那段时间身体不好,一直在发烧感冒循环,那次跟靳北做完、第二天早上就起不来,错过了专题项目的研讨会议,主编很生气,直接把他的参加资格给取消了,原先所有的工作都白费了。

    这件事情靳北并不知情,他很忙,特别是一两年前,江向笛发烧了他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也只会请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他甚至很少发消息说关心的话,冰冷的像个工作机器,没有半点个人情绪。

    这是后来靳北在江向笛脑海里的印象,最初的时候江向笛只记得对方那张脸了,后来才慢慢熟悉了对方的一些习惯和性格,但接触依然很浅。

    今天靳北有些失控的模样,江向笛倒是第一次见,因而有些惊奇。

    不过也能理解,就好比原先一个自己拥有的小东西,忽然丢了跑了失去了,谁都会生气一下。

    不过他们迟早要离婚,他不可能一辈子跟着靳北,靳北也不喜欢他,以后还是要分开的。

    想通了,江向笛手上的速度也加快了点。

    等他把画做完,时间已经不早了,江向笛又给孟川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清楚了,孟川说:“谈判是吧?包在我身上。”

    江向笛笑道:“麻烦你了。”

    “你不要强颜欢笑,我们都是这么熟的朋友了,你对着我生气发脾气、我也不介意。”孟川说,“对了,你真的不考虑提点要求吗?对方是豪门大总裁,出点钱也不是问题。”

    江向笛在合同上什么要求都没提,就只要离婚。

    孟川做了好几年的律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离婚案,彼此两不相欠似的。

    “有那味儿了,”江向笛笑了笑,他的性子格外佛系,“况且,我从他身上想拿的也不是钱。不说了吧,我不想把坏情绪带给你。”

    “你就是太懂事了,”孟川叹了口气,“你还是不能从那片阴影里走出来吗?”

    那边没有回答,江向笛直接把电话挂了。

    夜色笼罩着整座城市,靳氏集团上上下下的灯都已经熄灭了,唯有总裁办公室还亮着。

    靳北没回去,总裁办公室里面配有休息室、还有配套的浴室,他打算就这么将就一晚。

    海外的业务只能暂时搁置下来,飞机票被取消后,靳北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

    他并不想回小洋房那里,因为江向笛的离婚,让他难得的失去了理智。

    但他一抬头就看到那张离婚协议书,原本已经好了的胃忽然隐隐作痛起来。

    连面色都隐隐发白。

    被气狠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向笛赶去杂志社,一到座位上,赵心言就跑过来问他:“小江,你创意墙作品完成了吗?”

    江向笛说:“我已经发到匿名邮箱了。”

    “那就好,”赵心言说,“我就担心你不参加,平白浪费了这一个好机会。”

    因为江向笛被主编降职,从组长落到了他手下员工的位置,上个月的绩效奖全部泡汤,而这次的创意墙又与绩效挂钩,赵心言想让江向笛拥有更多的机会。

    江向笛性子佛系,但不是消沉颓废之人,明白他的好意,闻言笑了笑。

    他的手机传来提示音的消息,江向笛看了眼,笑容一敛,问道:“什么时候评选?”

    赵心言道:“因为要保证公平性,杂志社需要请人来做公正团,下午过来。”

    “好的,”江向笛说,“我想请假。”

    赵心言平日里对他多加照顾,此刻也惊诧了:“你怎么又请假?”

    昨天下午不是请过假了吗?

    江向笛也有些抱歉:“有些突然,是有很重要的事。”

    赵心言严肃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江向笛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便道:“我在谈离婚的事情。”

    赵心言面露惊讶。

    写好了请假条,江向笛就赶去靳北约定的地方。

    就在孟川工作的事务所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江向笛找到了包厢,发现靳北和孟川都在。

    孟川满脸的神色复杂,倒也不是谈判很难,只是靳北跟蒲望之的长相太像了,如果不是气质不同,孟川觉得自己都会分辨不清。

    江向笛望了眼,靳北也带了个律师,他坐在唯一的空位上,问道:“谈的怎么样了?”

    孟川办正事的时候还是很严肃的:“差不多了,都讲完了。”

    对方律师也点了点头,江向笛抬头去看靳北。

    靳北依旧穿着一身正装,脸色却是有几分不健康的难看,薄唇紧抿,眉头皱着,看起来心情很差的样子,但仍旧是气势冷峻,寒星般的眸子里都是冷意,而所有的暴戾和怒意都被压抑起来。

    靳北开口,像是没睡好,声音有些沙哑:“你真的想跟我离婚?”

    话是对江向笛说的,江向笛一愣,道:“当然。”

    不然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搞这一出?

    靳北垂眸看着他,江向笛似乎不愿意看他的脸,目光避开了些。

    靳北信了。

    因为没有吃早饭,他的胃有些抽痛的感觉,然而因为某种汹涌的情绪,靳北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和一次又一次被抛弃的失望。

    他有些冷漠而不屑地说:“如你所愿。”

    他拿起桌上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