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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血淋淋,它们满是腥,轻易掏出来,就是没分寸,不体面。 “呜……”憋着的气在胸膛里翻转,终于从喉咙挤出来,明恕把自己给呜清醒了。 骑在萧遇安腿上,他其实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念高中时有很多人喜欢他,但他从来没谈过恋爱,雏儿一个,哪里懂怎么勾引人啊?这一时冲动就往萧遇安腿上坐,满嘴混话,手还往下三路去,不是混账东西是啥? 混账东西翻来覆去,躺那儿都觉得有火在烤他。 觉是肯定睡不成了,可这门他也不好意思出。 他现在就不能看着萧遇安。 他得羞死。 萧遇安有意让明恕自个儿凉快去,但他自己也不像展现给明恕看的那样不为所动。 明恕蹭他时他不是没有反应,他是个正常男人,不是什么圣贤。他向来有明确的目标和计划,这些年因为工作,暂时将感情排除在外。 但生理需求和感情不是一回事,他可以不谈恋爱,身边没伴儿,但他不是根木头桩子。明恕那么闹他,要说他心里一丁点儿波澜都没有,那不可能。 这会儿放明恕冷静去,也是给他自己琢磨这事儿的余地。 明恕已经跟他挑明了,去年一回,现在又是一回。去年碍着高考,重话他不能说。今年没高考这个顾虑了,他就能狠狠训明恕一顿,将人毫不留情地推开吗? 好像也不成。 明恕就不是别人,他对付任何人的态度方法在明恕这儿通通得换。 明恕的敏 感他最清楚,刚才明恕能爬到他身上来动手动脚,那是豁出去了。明恕把年轻的真心剖给他,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可放任明恕追求,这他一时半会儿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他还是把明恕看做弟弟,哥哥可以纵容弟弟的耍赖、毫无道理的小脾气,却很难让看着长大的弟弟成为自己的恋人。 西瓜还放在茶几上,谁都没吃。萧遇安闭目坐了会儿,起身将西瓜端去厨房。今晚不吃,放明天就坏了,他没心情吃,知道明恕也不会半夜摸出来吃,只得倒垃圾桶里。 明恕看见门缝里的光没了,摁亮手机看了看,已经过了12点。 他心里还慌着,不断想睡着就好了睡着就好了,结果硬生生看着清晨的光线从窗帘透进来。 他轻手轻脚出门,瞄见萧遇安睡在沙发上。 平时他也是这个时间起来,精神抖擞的,今天镜子里的小伙子却挂着两个黑眼圈。 他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词:纵 欲过度。 可马上又甩甩头,心酸地想——我这哪是纵 欲过度呢?我是欲 求不满。 明恕从卧室出来时,萧遇安就听见了,但一直没动,直到明恕在5点47分时关上大门,去便利店上班。 萧遇安一到队上,就迎来一道关切的目光。 他这种执行过多次实战任务的警察,对视线格外敏感,不用看都知道,是易卓在盯着他。 “有话就说。”萧遇安一边换衣服一边道。 最近没有特殊安排,新的任务也没下来,普通任务轮不到他们,训练占了大头。他打算去练个枪,下周要带地方警察的特训,得提前准备准备。 易卓马上溜过来,那殷切的劲儿就跟搓手的卖家差不多。 “我那猫爬架,用着还行吧?” 萧遇安说:“这事你问我?” 易卓愣了两秒,“嗐,我还能问你家猫啊?” 萧遇安想了想那放在沙发边的猫爬架,用着行不行,他确实不知道,根本就没人也没猫去用那玩意儿。 但不给易卓个好评,这位爱猫人士就消停不了。萧遇安随口道:“还行吧,谢了啊。” 不想易卓是个售后服务极其到家的卖家,又问:“那它爬多少回?爬得兴奋吗?” “他……”萧遇安想把这俩问题也敷衍下去,可话到嘴边却顿住了。 昨天猫爬架孤零零地立着,他们家的土猫把他当成了猫爬架,爬到他身上就死活不下去。 爬倒是只爬了一回。 但爬得挺兴奋,兴奋得差点儿出问题。 这些话自然不可能跟外人说,萧遇安斜了易卓一眼,“申队一早就在找你,你不去问问他什么事?” 申队是他们副队长,特战前线退下来的,严格得像个阎王。易卓一听申队找,马上跑了。 萧遇安和另外几名队友去射击中心,前面几组打下来老找不到状态,精力不像平时那样集中,脑子里反反复复就是土猫和猫爬架。 训练时他向来是进入状态最快的人,那几组打出去,一旁的队友都注意到他不对劲了。 “我歇会儿。”他摘下护目镜,坐在休息区看队友们练。 萧遇安好歹睡了觉,明恕是亢奋了一宿,到了该上岗的时候,精神却萎靡了。上午有个看着跟他差不多大的顾客跑来买套子,他扫货码的时候居然手抖了下,套子抖在了桌上。 本来不是个什么事,掉也没掉地上,拿起来重新扫一回就完了。但那顾客嘴挺贱的,一来就跟明恕叫哥们儿。 “咋啦哥们儿?没摸过套子啊?这怎么还手抖呢?” 明恕个子高,快到1米85了,这两年锋利劲儿都给打磨出来了,五官漂亮归漂亮,但攻击性半点不少。 他冷着脸一眼刮过去,那顾客就吓一跳。吓完又觉得自己这反应太怂,怎么着都得讨回来,立马在店里耍横,“店长呢?店长出来摆两句!你们这招的啥员工啊?开句玩笑就瞪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搞黑社会,开黑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