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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的哥哥,但你不能这么奶声奶气地叫,懂吗?”程粤还在一旁跟夏柊说教,“你说你一喊哥哥,我和遇安的气场都被你喊没了。明年我俩就上初中了,你得换个喊法。” “换啥?” “萧哥,程哥。” “那不还是哥哥呀?” “不一样,萧哥程哥一听就是大哥!唉你也就比我俩小一岁,真别再叫哥哥了,那是小孩儿才叫的。” 小孩儿才叫哥哥。萧遇安想,这儿的确有个小孩儿冲自己叫哥哥,夏柊那哪叫奶声奶气,充其量就是声音有点细,明恕那才是真的奶声奶气。 赶了一天路,累够呛,行李第二天才开始整理。萧谨澜带回来的东西比萧遇安还多,珍珠石头占了大半,什么珍珠手链啦,珍珠发卡啦,珍珠挎包啦,全都是给小姐妹们带的。 萧遇安帮着整理了会儿,想起明恕昨天望着他时的模样,眼巴巴的,充满欣喜和期待,得知没有礼物,亮闪闪的眼睛一下子就没有光彩了。 他本想送一颗珍珠给明恕,好歹哄一哄,但小孩儿生气了,不给他哄的机会。 他其实没带多少珍珠回来,最好看的一串给夏柊了,剩下的他昨晚看了看,都不太好看。 “姐,你那儿有多余的珠子么?” 萧谨澜从一堆花花绿绿的珠子里抬起头,“你要?” 萧遇安说:“送人。” 萧谨澜眨了下眼,忽然笑了,“送女同学?” 她比萧遇安大三岁,开学就初三了,心思挺多的。 “不是女同学。”萧遇安皱了下眉,又问:“你有多的么?” “我这都是送女孩儿的啊。”萧谨澜才不信,“快说快说,是不是你同桌?” 萧遇安忽然从花花绿绿中看到一串薄荷色的手串,颜色很淡,阳光从它里面穿过,折射 出来时少了灼热,多了清凉。 是夏天的味道。 萧遇安将薄荷色手串拿起来,对着光看。 “你可真会挑,拿了我最好看的一串。”萧谨澜笑道:“喜欢就拿去,但你得告诉我,是哪个女同学?” 这还就在女同学上过不去了呢。萧遇安说:“隔壁明家的小孩儿。” 萧谨澜惊讶,“帮你洗衣服那个?” 那是玩水。萧遇安在心里纠正。 “他啊。”萧谨澜大方道:“那就送吧,我们家就没这么乖的小宝贝。” 明恕自个儿难过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刷牙时却想通了。哥哥不送他礼物,他可以照着萧锦程的做啊。 幼儿园大班开了手工课,他用硬纸板和木块做的飞机得了第一名,老师一手拿着飞机一手牵着他,去其他班做展示,人家都冲他“哇”。展示完了飞机放在活动室的玻璃柜子里,给看不给摸。 虽然没做过贝壳枪,也没有贝壳,但第一名奖励了很多硬纸板和彩笔,他可以做一把七彩纸板枪。 萧遇安从萧谨澜那儿拿了薄荷色手串,找了个丝绸锦囊给装着,打算过两天拿给明恕。今天肯定不行,他和程粤他们约了,要去游泳,而且小孩儿昨天显然是怄气了,他不爱哄人,麻烦。明恕丁点儿大,呜呜哼哼的,讲不了道理。自家兄弟说不好就动拳头,对明恕不能动拳头,凶一下人家还掉金豆子。 吃过了午饭,萧谨澜竟然又从那一堆珠子里扒拉出一串手链,这串是桃花粉,中间还夹着一颗金色的珠子,很漂亮。 “你把这串也送给明小弟吧。”萧谨澜说:“凑个双。” 萧遇安觉得萧谨澜笑得像有阴谋,手串还凑什么双,而且这粉色的不好,是女孩儿戴的。 不消他问,萧谨澜就自己招了,“我看明小弟挺喜欢你的啊,你哄哄他,让他经常来我们家玩呗。你们仨天天打架,没个安宁的时候,我这姐姐当得不省心啊。” 敢情是觉得明恕乖,想哄来当自己的弟弟。萧遇安将粉色手串还回去,“你自己送去。” “唉我不行。”萧谨澜硬把手串放萧遇安手里,“姐姐对你不好啦?还跟姐姐讲条件。” 萧遇安就无语。在他们家,萧谨澜是唯一的女孩儿,金贵着,大的让小的这条在他们家不管用,三兄弟都得让着萧谨澜。 懒得和萧谨澜扯,萧遇安收了手串,“知道了。” 第9章 明恕趴在桌上画了一上午枪,总算画出来一个满意的。爷爷叫他吃午饭,以前他一听见就下楼,这回硬是磨蹭了半天才下去,几口吃完又往楼上跑。 图画好了,下午就是做,天气热,摇头扇呼啦啦地吹,把彩色的纸都吹散了。 “啊——”明恕不乐意地嘟囔起来,跑去把摇头扇给关了,没一会儿就热得汗流浃背,背心和短裤都给打湿了,跟水里提溜出来似的。 可他顾不上,做枪做得专注呢,哪管热不热。 萧遇安才真是从水里钻出来。 游泳池离家挺远,三人坐了几站公交车才到。他们家里其实都有车,接送不是问题,但这种活动没人乐意坐家里的车,赶公交自由。 游泳池就在太阳底下,没个遮挡,分了成人和小孩两个池子,萧遇安和程粤不爱跟小孩子凑热闹,往成人池子里扎猛子,夏柊套着游泳圈也不敢下去,在岸上边喝橘子汽水边等他们。 萧遇安才从海边回来,游这种池子简直小意思,程粤被他拉下快10米,不服气,要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