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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有的人可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做出来就不一定了。 相遇看着望月优漱的眼神越发的奇怪,当望月优漱将金牌擦拭了之后放在他的手上的时候,他居然不争气的抖了一下。 望月优漱似乎又在笑,将金牌摁在了他的手心。 “送你的,拿好。” 这个语气,就像是送了一块破铁烂石头一样。 金牌,作为运动员来说,这可是代表着荣耀。 不是谁都能像望月优漱这样,随随便便将其送人的! 相遇还记得自己赢得的第一块金牌是送给了老妈,而现在望月优漱送给他是什么意思?把他当什么人了? “我看上你了。” “我想谈一场恋爱。” “亲爱的……” …… 他不会把他当老……婆了吧? 咳咳咳咳! “我不要!”相遇浑身都在抗拒,就差没有把金牌甩在望月优漱的脸上了。 望月优漱不知道相遇怎么突然就激动起来,他脸上露出了惯用的可怜兮兮的表情说:“这可是我昨天连夜去日本取来的……” 相遇被震惊得又是浑身一抖。 他居然做到这个地步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要顺势表白了? 相遇呆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望月优漱的表白,或者说让他再迟些表白,毕竟他还没有准备好……不对!他准备什么准备? “这是我用来激励你在大奖赛上争取拿到金牌的小礼物。”望月优漱笑得有些腹黑,“要是没拿到金牌也别太伤心,就拿这个当作你自己赢的吧。” “……” 他觉得自己是脑子坏了才觉得望月优漱要表白! —— 一周后,在望月优漱确定了相遇的脚伤完全好了之后,他开始恢复了日常的训练。 在全国大赛结束后,龚凡就全身心的投入了学习中,他选择了退队,不再每天坚持训练八小时了。 之前他的妈妈有打电话问过他理智是不是早就告诉他要停下了,他回答不上来,只是他向来在花样滑冰上就挺没理智的,他只是任性的想要由这自己的性子,再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多停留片刻。 关一鸣跟他是同样的想法,但关一鸣比他更有天赋,天赋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学不来的。可关一鸣的状况这么多年来也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毕竟他因为拼命训练,在早期的时候就伤了腰,现在也是比往日要严重许多。 在全国大赛中算是一鸣惊人的他比之前练习得更拼命了,所以在他被好几个人抬出冰场抬到医院这件事情传到龚凡耳朵里的时候,龚凡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担心。 出事的当天他和相遇就不约而同的都到了医院,没想到情况不容乐观,竟然是做了一个大手术。听说是练习的时候摔了,腰撞到了入口的挡板棱角上,很严重。 两人到了医院就看了关一鸣一眼,由于麻药没过他还没醒,他们没能跟他说上话。 后来再去看关一鸣的时候,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都能听到关一鸣的嚎叫声,就算是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腰依旧疼得他鬼哭狼嚎的。 可只要看到他们来了,关一鸣就会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知道是在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遮掩他那嘴唇都发白的疼痛。 “放心吧,没事,还能再滑几年呢!”关一鸣有一次笑着这么跟相遇说。 相遇来看他的眼神实在是有点瘆人,于是他才强颜欢笑的说了这句话。 相遇这样不是因为关一鸣因为练习受伤了,他也同样不要命的练习过,他是觉得,关一鸣还没有接受这个现实和结果。 他已经无法再继续滑冰了。 滑冰所留下来的伤,不可逆转,只会伴随着运动员的一生,要说是荣耀加身,那么这满身的伤痕就是荣耀的见证,来之不易。 就像是之前的赵津弘,他暂停了所有的比赛去休养治疗,就等同于已经退役了,就算是他还能回来继续参赛,他又能回到以前的几分实力?治不好的。 相遇虽然可能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小屁孩,但是他对于这件事情上,无情又冷漠,他既看得清楚,也看得开。 都拼命了,那就要这样的结果。 “你有去过医院治疗吗?”有一次看过关一鸣后,相遇问了望月优漱这样一个问题。 “当然,去过很多次。”望月优漱说。 也是了,记得望月优漱之前经常脚踝感染。 相遇问:“你因为脚伤害怕过再也不能滑冰吗?” “有,很多次,我还怕得要死。”望月优漱装作害怕的样子。 浮夸的表现让相遇眼角抽了一下。 他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 望月优漱收敛了一下,认真说:“还记得我摔得最惨的那次世青赛吗?每摔倒一次我都怕我站不起来了,也在心里想我可能没有下一次的比赛了,但最后还是都豁出去了。” “不管是受伤还是年老,总有那么一天的,但一定不要留下遗憾。” 这句话倒是与相遇的想法不谋而合,现在不拼命,老了就没办法了。 之后每次训练,都是望月优漱强行把他从冰场上拽下来的。 不强行拉他下来,他可能会在练死在上面。 “不要再这样发疯,亲爱的。”望月优漱拽着相遇说,他脸上笑着,眼底却带着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