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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然冷漠无情地看了大伯一眼，然后转开头说：“不用抱，会走路。” 柳将抬头大笑，用力摸了摸柳然的脑袋：“自从带了一身水回来以后，脾气越来越可爱了。” 柯炎：“……”你确定？ 柳文：“……”你确定？ 柳将一个个招呼过去，这才发现跟在几人身后的柯炎，奇怪地咦了一声：“他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只有两个孩子吧？” 柳兵也就笑着说：“他是我房东，我住他家里，每个月还要给他交钱。” 柳将大惊：“是房东吗？我的天，这么年轻的房东吗？哎呀，好可爱。” 柯炎脸色当下就冷了，柳将有点担心，就小声问柳兵：“他是不是生气了？会不会给你加房租？” 柳兵笑着说：“没事没事，他的神情就这样，看久就习惯了。你不觉得怪可爱的吗？” 柳将：“是啊！” 柯炎：“……”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可爱，你们是想怎么样？ 三个小孩都冷着他们的小表情爬上了车，因为位置不够，柳然还是坐在秋兰萱的腿上回的老家。 从动车站出去，行驶了一段路程，很快就进入一条小路。柳然刚离开绍梨山一年，对这里倒还不陌生。驶入小路以后，慢慢的就是柳然熟悉的景色。 柳将带着弟弟一家回到绍梨山的老家，柳奶奶已经带着孙子等在门口了。 山脚的太阳已经落入，但它所射出的余晖还在，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柳兵从车上下来，先红了眼眶喊：“妈。” 柳奶奶也红了眼眶，看着柳兵说：“你那天回来接孩子，也没多呆两天，这次回来就要多住些时间了。” 柳兵点点头，一家人拥着他进了屋。几个孩子倒不用人招呼，柳然带着他们撒丫子进去了。 柳家的老宅还是40年前的旧房子，外墙上的那点漆都剥落了。 看着这个家，还是他出门上学时的样子。一楼客厅的桌椅还是他当年离家的那副，地上还是水泥地，门后放着快要用秃头的扫把。 眼前的一切景物都还是熟悉的，柳兵心里酸酸的。 柳然熟门熟路地进了屋，看见柳奶奶就喊了一声：“奶奶好。” 柳奶奶一看见柳然，就冷了脸色：“然然好。” “咦？”柳兵疑惑地在老妈和女儿之间来回看，总觉得她们祖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氛围？ 柳奶奶又笑着转头问柳兵：“妈煮了你最爱吃的黄豆猪蹄，走走走，大家先去吃饭，一路过来肯定累了。” 一群人就哗啦啦上去了，刚落座，柳爷爷就买着酒回来了。 一见到小儿子，也是又感动又开心。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了饭，柳奶奶就拉着柳兵去客厅，母子两人有说不完的话，秋兰萱可没有那么多话可说。 她开了行李将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给婆婆公公，还给大哥和嫂子以及他们的孩子都带了礼物和。 这一个晚上，柳家出奇的热闹，一直到大家都准备去休息了，柳兵才拉着老娘两人偷偷问：“你不喜欢然然吗？她之前可都是你带大的啊！” 柳奶奶冤枉极了：“我亲手带大的我能不喜欢？但是这个孩子你说怪不怪，去年冬天也不知道掉了哪个水坑里，回来以后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关键啊……” 说到这里，柳奶奶就偷偷看了一眼外面，确定孩子门坐在客厅看电视，他才继续对柳兵说：“凶的很。” 柳兵：“？？？” 柳奶奶的声音更低了：“我那天杀鸡呢！她拿了把刀一下子就把鸡头给砍了，哎呦……” 挺了抓，柳兵的疑惑更重：“这不是好事吗？她帮了妈啊！” 柳奶奶：“……”你特么的让她帮帮看看？ 想到当时的情景，柳奶奶都心有余悸。 柳然的变化就要从她跑去出找小伙伴玩开始，她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水，和水鬼一样站在家门口。 这不是关键，关键她站那里不进不出、不哭不闹，一脸阴沉，带着一身杀气，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毁灭感。 当时大家一群人坐在那边聊天，大白天的硬是被一个孩子吓得差点叫出来。 自那之后，这个孩子就不爱笑了，吃饭时间吃饭，吃完就看电视。也不看那个什么动画片和小孩子得综艺节目，竟看那种科普类节目。 什么《科普华国》啊、《秒懂百科》啊、最夸张还有什么《科学世界》、《历史那些事》，反正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但是看的倒是挺起劲的。 柳将的儿子柳钰崇因为每天都抢不到遥控器看动画片，哭的惊天动地。 说回杀鸡那件事，就更恐怖了。 她年龄大，想着杀只鸡给孩子补身体。鸡是抓到了，就是扭了腰，杀鸡有点困难。鸡折腾的厉害，她正想着怎么办呢？ 柳然一脸阴沉地提着刀从远处一路朝柳奶奶走来，那神情简直就像是从地狱回来复仇的。 柳奶奶差点没吓尿裤子，柳然走到她，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高高举起手，柳奶奶啊了一声，柳然手起刀落，鸡头飞了出去，鸡血喷了柳奶奶一脸。 柳然站在一边，带着冷冷的笑容，刀上还滴着血，声音却已经冰冷地吩咐道：“杀。” 柳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