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只要涉及到林婻,自己——不对——所有人对于他来讲,一无是处。 白静怡深呼吸一口气,紧紧攥住的拳头跳起青筋。 她下定决心一般,狠狠地朝霍景言道:“霍景言,我会自己辞职的。但是我不会离开这里。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和林婻好过!” 霍景言望着白静怡许久,忽地,笑了。 “白小姐,你是不是以为我脾气好,可以随意威胁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静怡,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转瞬,他的笑容变得阴鸷起来:“暂不论你不了解霍家在雨城的势力。我只要收回资助,对你舅舅施加压力,想必他就不会让你在雨城好过吧?” 白静怡瞳孔紧缩,怎样也没想到霍景言会做得这样决绝。 “霍景言……!你何必做得这么绝?!” 霍景言变回那副温润平淡的笑意,舒懒地靠在椅背上:“趁现在我还愿意提供你一份推荐信,别纠缠了。” 曾经他对自己帮助有多大,现在就能多残忍。 白静怡攥紧拳头,半晌,逐渐松开。 她自嘲般地笑了下。 “我知道了。” 第43章 叫四十三声 霍景言果然没说谎, 按时回家。 林婻给他开门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霍景言眉眼间含着笑意,柔嫩的玫瑰花瓣衬着他坚毅俊朗的脸庞, 像是幅古典油画般,气质雍容。 林婻有一刻的怔愣, 很快, 她眨眨眼,满心欢喜地接过玫瑰:“谢谢!” 她急于将鲜花插到花瓶, 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霍景言执住手。 霍景言没说话,依旧笑意盈盈地望着林婻。 林婻这才发现, 自己满心都是玫瑰, 把他倒是冷落在门口了。 像是补偿似的, 林婻踮起脚尖, 轻啄了下他的唇边:“老公辛苦了。” 霍景言揽住她的腰,不肯放过她,加深了这个吻:“林林,好久不见。” 什么嘛, 明明刚刚还视频过。 林婻默默腹诽,却没有反驳他。她腾出一只手圈住他的脖子,清浅回应。 鼻尖是他身上烟草的味道, 混着浓郁的玫瑰花香。 亲够了, 林婻放开他。 这回她没再着急把玫瑰拿到屋中, 而是放在一旁,帮霍景言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在一边的衣架上。 她帮霍景言解领带,问他:“今天忙吗?” “不忙, 只开了个董事会。”霍景言笑着回答。 林婻笑吟吟:“我当然知道你不忙,就是想问问。” 霍景言趁着她不注意,又低下头偷亲了她一下:“为什么?” 这次只是浅尝辄止。 林婻嗔怪地瞪他一眼,抱起玄关旁的花束,往厅里走。 “你不觉得,这样很像平常夫妻的对话吗?” 霍景言跟着她进了客厅:“我们不是平常夫妻吗?” 林婻歪头想了想:“以前不算,现在算。” 林婻将玫瑰简单处理,插到客厅的花瓶里,和霍景言随意聊了些别的。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及白静怡的事。 这段时间,都是霍景言做完饭的。 林婻不再像往常那样待在自己屋里,等做好饭像个大爷似的下楼吃饭,而是会陪在他旁边,给他打下手。 她很享受这种夫妻间平淡的幸福,也珍惜每分秒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林婻见霍景言忙不过来,主动帮他做锅烧油。 结果油倒得太多,菜里水分大,噼里啪啦的油星溅到她手上。林婻吓得一哆嗦,捂着手往后跳了一步。 霍景言见状,连忙关火,将林婻拉到另一边。 林婻捂着被烫伤的地方,哭唧唧:“这厨房是不是克我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倒霉。” 霍景言哭笑不得,拉着她的手到水池中冲了冲。冰凉的清水让林婻好受了些。 霍景言又找来冰袋,帮她冷敷。 “林林,谁倒那么多油进去都会这样。” 霍景言将锅里的油倒了一大半出去:“你看,这么多就够了。” 林婻不满地噘着嘴,凶他:“你是怪我咯!” “没有没有,我哪敢。” 霍景言将林婻抱上大理石桌面,低下头,心疼地吻掉她眼角的泪水:“乖,不哭了。” 林婻委屈巴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去寻他的唇。 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渐渐的,两人缠绵在一起。 一时深情,霍景言也忘了这里是厨房,旁边煮着东西,手顺着林婻轻薄的丝质睡衣探了进去,抚上她的细腰。 如果不是定时器突然响了,大概在厨房里就会发生什么。 霍景言不舍得放开她,想要继续。 林婻推了推他:“汤要扑锅了。” 霍景言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你最近瘦了。” 霍景言把林婻抱下来,捏了把她的腰。 林婻有些不高兴地皱起眉:“我本来就瘦。” “嗯,更瘦了。” 再看看她点的菜,全是清淡的。 “我最近在减肥。” “减肥?”霍景言舀起一勺汤,轻吹,喂给林婻。 “对啊,周年宴的礼服要做出来了,我得更瘦,才能穿得好看。” “已经很瘦了,要多吃一点。” “等过了周年宴,我再增肥。”林婻嘻嘻一笑,撒娇似的亲了下他的脸,“你不知道,礼服超好看,我找vivian做的高定。” “什么时候去取?我陪你?” “不要。”林婻眨眨眼,笑得像只小狐狸,“我叫了皎皎陪我。等周年宴再给你看。” 她踮起脚,凑在他耳边,清浅笑着:“surprise.” - “哈哈哈,喜大普奔!”郑皎皎坐在试衣间的沙发上,心情愉悦地和林婻分享着近期八卦,“三哥这手做得真绝。听说小白莲灰头土脸地跑去江城发展了,活该哦。” 林婻试着礼服,一边和设计师沟通着细节的修改问题,一边腾出空来无语地白了郑皎皎一眼:“和你有什么关系。” 霍景言没有和林婻讲他是怎么做的,林婻也没主动提及。 白静怡的处境还是郑皎皎告诉她的。 林婻没想过霍景言会做得那么绝。 但她也不心疼白静怡。要说白静怡没觊觎过霍景言,林婻才不相信。 她还没好心到原谅一个对自己老公想入非非的女人。 她其实并不在乎白静怡去了哪里。 她只在乎霍景言是否兑现自己的承诺。 看来他没骗自己。 林婻抬眸,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轻轻挽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镜子中的林婻美丽、高傲,抹胸长裙衬出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纤细的腰肢。 长裙以纱质地为主,上身是不规则的黑色抹胸,中间系了一条镶满碎钻的细腰带,裙摆则是由黑色渐变成白色。白纱上手工镶嵌碎钻,像是璀璨星河铺了一地。 乍一看,像是件婚纱。 林婻没有告诉霍景言,自己选了一件像婚纱一样的礼服。 她想给他个小惊喜。 她知道当初自己任性不愿意大办婚礼,他是遗憾的。 她要在这回周年宴上,弥补他。 “和我当然有关系啊。小白莲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郑皎皎满不在乎地嘻嘻一笑,“话说回来,你之前老说三哥喜欢小白莲。他要真喜欢至于做这么绝情?” “谁知道呢。”林婻认真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腰线那里还可以再紧一紧。 “可不喜欢,他又为什么承认自己喜欢班花啊?”郑皎皎的八卦之魂再次燃起。 要知道,那会儿所有人都默认白静怡是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