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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个交锋,陈佩兰就面无血色,败下阵来。她低着头,急促地喘着气,难受到快要窒息。 卫生间传开开门的声音,傅屹行慢慢靠在沙发上,脸色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温和。 孟宛兮边往这边走,边问:“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傅屹行扭头,笑着回答:“妈让咱们留下来吃晚饭。” 孟宛兮震惊地看向陈佩兰:“妈,你现在这么厉害,都会做饭啦?” 陈佩兰怕孟宛兮看出自己的异样,低着头,像是不好意思了,说:“只能做几个简单的菜,味道也不太好。” “那我来做……”孟宛兮话还没说完,傅屹行开口,“兮兮,咱们晚上还是回去吃吧,妈最近身体不好,让她好好休息吧。” 孟宛兮担忧地问:“身体不好,怎么回事?” 陈佩兰憋了半天,说出几个字:“更年期。” 更年期啥症状,孟宛兮还真不知道。但她都这么说了,孟宛兮也不好多打扰她了,说:“那我们晚上就不在这吃了,下次我一个人过来,给你做饭。” 陈佩兰笑得受宠若惊:“好啊。” 离开后,孟宛兮捏着小拳头给自己打气:“我要好好努力了!争取应聘成功!” 傅屹行鼓励她:“加油。” 接下来,孟宛兮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是认真的,不是说着玩玩。她一边恶补着落下的知识,一边还深入了解了万晟的业务,丰富自己的词汇储备。 每天她会用三个小时的时间练习听力和口语,傅屹行回家,常常能听到她用英语和自己交流。 傅屹行笑着用英语回应她后,孟宛兮惊喜地说:“你现在口语好醇正啊。” 他刚转到北城高中的时候,第一次摸底考试就坐稳了全校第一的宝座,大概因为成绩太好了,某方面不够好,就会格外引人注意,比如他的口语。 孟宛兮和他不是一个班,下课都能听到班上同学讨论他:“据说新校草的英语讲得稀碎,还带南方口音的。老师叫他起来读课文,底下同学全忍不住笑。” 其他同学好奇地问:“这么有意思的吗?有没有录音啊,给我听听。” “等我问问哈。” 听到这,坐在前几排的孟宛兮回头,敲了敲桌子,冷冷地说:“差不多行了,人家口语不好,也不耽误英语考满分。有那功夫笑话人家,你们还不如多背几个单词。” 孟宛兮高中那会儿没现在这么佛系,就跟带刺的玫瑰似的,气场强到几个男生都忘了反驳。 当时大家都以为,孟宛兮是站在“妹妹”的立场,帮“哥哥”讲话,其实不是这样的。 其他人不知道傅屹行有多刻苦,孟宛兮和他住在一个房子里,是知道的。其他科目,傅屹行可以过目不忘,英语口语却不行。 他是真的想提高口语,每天晚饭后都会回房读课文。她见不得他的努力,这么被践踏。 回忆到这,孟宛兮听傅屹行道:“多亏了你高中那会儿给我开小灶,之后几年,我的口语在实际应用中,有了显著的提高。” 孟宛兮失笑:“你还记得呢?” “嗯。” 他刚搬来的头两个月,两个人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真正有交集,就是因为英语口语。 孟宛兮见他读了一个月的英语课文,口语也没提高多少,一次晚饭后,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你光这样读,不会有太大进步的。” 傅屹行一怔,皱眉问:“你都听到了?” 明明英语口语稀碎的是他,孟宛兮反而被他问得尴尬起来:“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听的,咱们楼上楼下的,阳台不隔音。” 傅屹行:“……” “反正你就这么读不行。” 沉默几秒钟,傅屹行问:“那要怎么才能行?” 孟宛兮就顺理成章给他开了半个月的小灶。虽然她成绩比起傅屹行差远了,但是她家庭条件好,从小到大的外语课,都是外教给她上的,她口语在同龄人里算是很好的了。 不光是她,她们高中绝大部分人,家庭条件都不错,口语方面都有优势。 傅屹行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一直和他爸爸生活在一起。他爸爸是个刑警,忙得要命,别说管他了,回家的时间都不固定。 往往就是回来以后,扒拉两口饭,屁股还没坐热就得出警。傅屹行没什么其他的长辈,算是老师和街坊邻居给拉扯大的。 孟宛兮每次想到这个,都感慨他没长歪真是奇迹。 傅屹行除了颜值,还有个别人都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脑子非常聪明,一点就通。 孟宛兮给他讲的东西,他学得非常透彻,可以举一反三。高三上学期结束的时候,他的口语就挺不错了。 如今经过大学、工作的锤炼,更加地道。孟宛兮自豪地说:“你怎么说也算是我半个学生,现在到了你回报恩师的时候了。” 傅屹行忍俊不禁:“怎么回报?”没等孟宛兮说,他含笑着问,“以身相许?” 孟宛兮的脸一下子红了,跺了跺脚:“什么以身相许!我要你找些题目考考我!” 最近他们两个都没住在一个房间,孟宛兮脑子里基本没什么黄色废料了,万万没想到,他有! 傅屹行笑出声来:“哈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