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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跃出几个西门家的人来,以快剑逼退江铭,把耿老儿拉了过去,团团围住。 一位西门家的长老说道:“耿老儿,你胡说些什么,今日乃是江家家主大喜之日,你怎么敢放肆胡闹?” 耿老儿叫嚷道:“我没有胡闹,我今天就是为我家公子讨公道来的!” 其他各家的宾客至此仍是未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纷纷低声议论道:“这老头是谁?” “不知道,看样子像是西门家的仆人。” “今天不是冬藏仙府的二小姐出嫁,怎么问雪夫人竟会千里迢迢跑来搅乱喜堂?” “这……嗨呀,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生一回事……” 耿老儿大声道:“灵州江氏的列位长老,众弟子们,我告诉你们,你们都被骗了,你们现在这个家主是个假货,是魔道妖人假扮的!” 江家长老闻言纷纷立起,有人喝道:“胡说八道!” 有人悚然道:“你说什么?” 同江六爷亲近的几位长老扬声道:“你说我家家主是假冒,有何证据?” 眼见场面就要控制不住,江玄将姜虞手一按,说道:“先稳住你姑母,其他的交给我。” 说完,人如闪电般飞出喜堂,“锵啷”一声,抽出某位宾客腰间佩剑,剑尖一抖,朝那几个保护耿老儿的西门家弟子刺了过去。 他的剑招凌厉,身法又快,几个西门氏弟子还未看清,肩上、手上、腕上已中了一剑,等感觉到疼痛时,耿老儿已被江玄抓住背心,狠狠摔在喜堂门前。 剑刃寒光胜雪,一剑刺入耿老儿左肩,剑尖“咄”的一声刺入青石地砖,将耿老儿钉在地上。 “啊——” 耿老儿惨叫。 江玄一脚踏在他胸口,踩得他口呕鲜血,一时再也无法说话。 就在江玄制服耿老儿的这段时间内,姜虞趁机跑到问雪夫人身边,拉过问雪夫人的手,焦急地说道:“姑母,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今日必是有人阴谋闹事,要设计陷害我和思余,姑母,你先令冬藏仙府的弟子住手。” 问雪夫人虽是惊惧不定,满腹疑窦,但到底更愿意相信自己外甥女,闻言大步走出喜堂,举起手下令:“众弟子住手!” 今日带来的这一百多个弟子皆是问雪夫人亲自训练的亲卫,令行禁止,攻守有序,得令之后当即收了兵器,飞身跃上院墙,屋顶,占据高处优势,摆出防守姿态。 少年眸如寒星,冷冷地从众宾客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西门氏那几张桌子上,阴鸷地说道:“今日乃是江某大喜之日,如有人想闹事,现在就尽管站出来,好叫江某瞧瞧都是哪些英雄好汉。” 众人见他出手狠厉,一下就将耿老儿打得半死,心中均有些畏惧。 一时间竟无人敢再出声。 江玄拔出钉住耿老儿的剑,对玄字卫道:“把人抬下去关起来。” 两个弟子听令向前,搬起耿老儿正要退下,忽然又被江六爷带来的几个嫡亲弟子拦住去路。 江六爷负手从人群中走出来,道:“慢着——” “此人方才说已故西门家主与思余你有关,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游仙村一役是出自思余你的手笔?” 少年眸光锐利,如同寒锋般射向江六爷,冷声道:“一个不知从哪个腌臜角落跑出来的疯子说的话六叔公也信,看来六叔公是老糊涂了。” 跟在江六爷身后的几个长老逼问道:“你如此着急处置此人,难道是怕此人吐露出更多事情来?你莫非真是假冒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江六爷等人说话间,姜虞一直紧拧了双眉,悄悄按住问雪夫人,冲她摇了摇头,道:“姑母,假的,不可信。” 问雪夫人现在完全被搞糊涂了,忧声道:“阿虞,你快和姑母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虞不答反问:“姑母,我离开冬藏仙府后,可是有人向您说了些什么?” 问雪夫人急于厘清真相,三言两语将西门独秀找上门来,说了一番耸人听闻之言的事情对姜虞说了。 这可完全出乎姜虞意料之外。 西门闻弦死后,西门独秀众望所归,理顺应当地成为新任家主。 据闻这半年以来,他一直忙于重整西门家,怎么会忽然做出此等事来? 然而还不待姜虞想明白,便见一白衣少年从前院翩翩而来,正是西门独秀。 西门独秀手里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灰衣人,丢到江玄面前,说道:“说罢,眼前之人是不是就是你的主子?” 有人认出那灰衣人身上的徽记,惊声道:“是十八水府的影族杀手!” 那影族杀手抬头看了江玄一眼,并指为刀,插入喉咙自杀身亡,速度之快,操作之娴熟,竟令旁观之人完全来不及阻止。 姜虞再也忍不下去,从储物灵囊中取出天机匮,化成一柄神机火铳,扛着那火铳就冲到江玄身边,枪口瞄准西门独秀。 “今日是我大婚,风雅公子若是来喝喜酒,还请入座,若是来闹事,就别怪我手里的神机火铳不长眼睛!” 西门独秀完全不理姜虞,“唰”地拔出剑,径自向江玄刺去,剑光如流风回雪,密密实实地将江玄笼在他的剑下。 西门独秀突然出手,江玄除了仓促迎战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