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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么大的剧组不能停了,本来是由副导演文木野的B组拍摄一些其他戏份,等待周夏回来。 但徐光头听说这个事情后,主动请缨,由他跟文木野一起拍摄这些戏份,那周夏索性就答应了。 见周夏正式下达命令,剧组其他部门的人都是忙起来,开始收拾拍摄现场。 徐光头也不再纠结刚才拍的情况,余南、老戏骨杨新明老师、王传军等人都是站起来,开始跟周夏告别离开。 周夏和徐光头走在后面,两个人用沪上话继续沟通着拍摄的事情况。 《我不是药神》剧情涉及的故事发生在沪上,但除了印度少部分的戏,其他均在石头城拍摄的。 有的场景是在秦淮区的西方巷,还有的在河西的奥体中心一带,安静的经管学院、六合大厂一带也是电影的取景地,就连片中的群演都有当地的一些白血病病友。 照现在这个拍摄进度,估计到过年的时候,开机的第38天,拍摄还不到三分之一。 这部电影前期拍摄准备可是很充分的。 去年三月份在奥斯卡领奖时,周夏因为《达拉斯买家俱乐部》有了拍这个电影的想法。 到五月份,因为那个白血病粉丝,开始筹备,八月份正式启动项目,再到2015年1月10号开机。 这个前期准备周期可是很充分了,按照预期计划,最多两个月就能拍摄完成。 在国内周夏可是会疯狂加班的,这两个月可比在米国拍摄的两个月至少能多出半个月来。 但显然他低估了这部电影的表演难度,许多时候演员情绪不到,包括徐光头都会卡戏。 这导致有时候一个镜头需要半天才能拍完。 特别是有时候徐光头和几个演员对自身表演不满,提议重来,为了维持演员的创作热情,激发他们主观能动性,周夏一般都会同意。 但作为一个导演,一个半旁观者,周夏很清楚拍电影、表演角色没有完美一说。 所以他这些天已经在把控这个局面,不让几个演员因为角色的关系,陷入表演的情景中不能自拔,影响整个拍摄进度。 演员的创作热情不能破坏,但导演也不能感情用事,由着创作情绪影响,对整个拍摄不进行科学的管控。 像某些导演,譬如墨镜王和姜闻。 一个是许多时候没有剧本,交给演员来创作人物和台词;一个则是拍摄的时候,经常灵感迸发,对某些拍摄大幅度改变,导致经费和拍摄延期等等。 两位导演都是鬼才导演,但却不是周夏想要成为的那种。 他也无法去成为。 这部电影拍摄前,他其实也有着极大的创作欲望,打算进行一些故事剧情的改变。 但最终却没有这么做。 原电影为了追求戏剧效果,塑造了一个经营着一家难以为生的神油店,因生活窘迫甚至打老婆,和老婆离婚的失败中年男人男主角色。 在面对上有老下有小,父亲重病住院,儿子抚养权要被前期抢夺,小店房租都交不出的情况下。 为了挣钱养家,改变这些局面,男主程勇铤而走险,在利益诱惑下走私印度仿制药,然后在跟病人的接触中,受到影响,开始发生改变,人性中善良的一面被激活,成长为了一个“药神”。 这是典型的现代电影故事塑造方案,被称为“烂人”模板,通过体现普通人的改变成长,来传递故事的所有表达。 老谋子的《十三钗》、《长城》这两部合拍片,男主角都是这种套路,只是故事做的较差,让人感觉可信度不高,所以觉得满满都是套路。 周夏在奥斯卡刚萌生拍摄这部电影的想法时,曾经一度打算否定原电影的模式。 至少是打算将男主初期的人物设定修改,按照原主“陆勇”的事迹,塑造个不太套路,或者更有新意的男主。 但最终经过几次改剧本,经过前后对比,他难得克制了自身的杂念,决定还是不冒险的好。 第0950章 不断挑战好脾气 和电影里的“程勇”不同,原主陆勇也是一位白血病患者。 他在2002年查出病情后,每天靠23500元一盒的天价抗癌药维稳病情,不到两年就花光了56万。 而像他一样能砸钱续命的病友少之又少。 直到2004年的一天,陆勇在翻阅文献时得知印度一家厂商仿制这种天价抗癌药。 他看到了希望,最终折腾一番,好不容易从日本,以每盒售价4000元价格买到了药。 但因为怕仿制药有副作用,他通过每个疗程换一粒药,然后不断试验,才找到了仿制药的最佳服用方法。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换药后的他在体检时指标一切正常,他和病友分享了这个好消息,上千人托他帮忙购买。 因为数量大,陆勇干脆找到印度厂商议价购买,这样一来,病友们每月在药品上的花费还不到200元。 为了方便交易,他还专门网购了信用卡。 然而就是非法购买信用卡的举动,让警方盯上了他。 同时,他代购仿制药的行为也被认定为“销售假药罪”,即使是想为白血病患者省血汗钱,即使仿制药的疗效很好,他依旧在2013年被警方公诉逮捕。 然而神奇的是,白血病病友自发在网上联名申诉,并发表了轰动全国的《为争取白血病患者基本生存权的集体自救行为的非罪化而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