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春杏见到来人,不情不愿叫了声:“表少爷。” “嘿嘿嘿,”蓝衣公子靠过来,语气暧昧,“一年不见,小春杏长成大春杏了呀!” 春杏忙躲开:“表少爷请自重!” 傅景行面无表情的想,姜平是真瞎了! “你这丫头,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经逗啊!”蓝衣公子啧了声,收起折扇,“瑟瑟呢?这个小懒猫不会还在睡吧?” 说着,就抬脚上了台阶。 “哎,”春杏忙上前拦着,“小姐还没起呢!表少爷您先去前厅坐坐。” 蓝衣公子眨了下眼睛,“那好吧!不过你得亲自带我去。” 这个活宝今天这么好说话?! 春杏心里嘀咕,面上笑道:“好,奴婢带您去。” 说着,春杏回身正欲引路时,那蓝衣公子突然像挣脱绳的大狗,撒丫子就朝屋里跑,“瑟瑟迟早是我媳妇儿,就别搞男女有防那一套啦!” 春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蓝衣公子撞开门,朝屋里冲去,高声道:“瑟瑟,表哥来啦!” 他以为,下一瞬间,他娇娇软软的表妹会来迎他,却没想到,迎他的是当胸一脚。 春杏正要追进去时,就看到表少爷突然飞出来,吧唧摔到地上,然后不动了。 “表少爷!!!”春杏瞬间吓了个半死,这表少爷是家中独苗,要是在姜家出事了,他们可怎么向齐家交代! “来人,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春杏一面喊人,一面上前想去查看时,趴在地上的人,突然抽搐了一下。 “表表表少爷……” “哪个龟孙子,踹的老子!”蓝衣公子捂着脸,艰难抬头,“老子非扒了你的……” 皮还没说出口,他眼睛瞬间直了。 门口,立着一个高大体丰的女子,那女子轻纱覆面,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眸子,似雪后新月,又冷又勾人。 被那双眸子一扫,齐孟觉得自己腿都软了。 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个美人!还是清高冷艳的美人! 傅景行垂眸,面纱下缓缓勾起一抹笑。 真巧,他和这个废物点心想一块了,他现在也想扒了他的皮。 啊啊啊!!! 美人笑了,美人笑了! 齐孟捂着胸口,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呼吸困难。 “表少爷,您是胸口不舒服吗?您别急,大夫马上就来了!”春杏急的团团转,想去扶齐孟,却被他一把推开。 齐孟踉跄着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理了理衣襟,然后拱手行礼:“小生齐孟,这厢有礼了。” 春杏差点咬到舌头。 傅景行:“!!!” 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走向,院内顿时一片死寂。 齐孟行完礼,桃花眼一眨,“敢问姑娘芳名是?” 傅景行冷笑一声。 上一个问他‘芳名’的人,现在还在河里泡着,既然他这么想知道,那他…… “表哥?”姜瑟瑟的声音猛的响起,傅景行回头,就见她欢快朝齐孟跑去,“真的是你呀!瑟瑟还以为听错了呢!” 姜母和齐母是同胞姊妹,姜母早亡后,每年酷暑时,齐母都会遣人来京都,接姜瑟瑟姐妹俩去南州避暑。 说起来,姜瑟瑟和齐孟,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齐孟揉了揉姜瑟瑟的脑袋,“嘿嘿,一年不见,想我不?” 傅景行目光似箭,恨不得剁了齐孟的手。 姜瑟瑟毫无察觉,乖巧点头,“想的。” 傅景行脸顿时黑成了锅底。 看来昨晚,他惩罚的轻了! 齐孟余光扫到傅景行,小声道:“哎,瑟瑟,你那个新侍女,叫什么名字?” “姐姐么?” 姜瑟瑟转头看过去,刚好对上傅景行的眼睛。 傅景行此时的眼神,同昨晚他‘咬’自己之前,一模一样。 姜瑟有些怕,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知道。” “她是你侍女,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齐孟哄骗道,“好瑟瑟,你就告诉哥哥,哥哥给你……” 话还没说完,齐孟突然就跪下了。 “表哥,你……你不要这样,你赶快起来。”姜瑟瑟被吓了一跳,去拉齐孟。 齐孟呆若木鸡,刚才他的腿是不听使唤了吗?不过姜瑟瑟心软,他正好可以借机要挟,“不起不起,你不告诉我她的名字,我就不起。” “表哥……”姜瑟瑟无法,眼神挣扎望向傅景行,表哥是她亲近的人,也不能说么? 傅景行冷笑一声,抬手摸了摸脖颈。 姜瑟瑟瞬间懂了,这是不能说的意思。 “行了,表少爷,您一路舟车劳顿的,先回去歇歇吧!”春杏见齐孟中气十足,便知道他没事,又道,“小姐,三小姐回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姜瑟瑟诧异,“筝儿回来了?” “是啊!还是跟表少爷一起回来的。” 齐孟扶着腰起来,“我路过街角,看见她们主仆俩,就捎了一程。” “那我去看看她。”说着,姜瑟瑟就要走,猛的被人一把拽住,回头就见傅景行,眉眼沉沉看着她。 她狐疑道:“姐姐,怎么了?” 齐孟捂着胸口,觉得自己又要不行了。 他见过无数美人,完全没见过傅景行这一卦的,冷的像块玉一样,让他恨不得揣里暖暖。 察觉到齐孟恶心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傅景行倏忽回头,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啊啊啊啊!美人看我了,美人看我了!!!! 齐孟抻了抻衣角,痴迷盯着傅景行,“在下南州刺史之子齐孟,尚未婚配,敢问姑娘……” 刚说到这里,他鼻血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傅景行冷冷的想:南州刺史该换人了。 一看见血,齐孟瞬间两眼一翻,直接栽了下去。 “表哥!” “小姐别慌,表少爷只是晕血而已。”春杏说完,就见小丫鬟带着大夫来了,奇怪道,“怎么来得这么快?” 小丫鬟道:“大夫本来是给三小姐看诊的,但是去了又被轰出来了。” “轰出来了?”春杏有些好奇,但当务之急是给表少爷看诊,便唤小厮进来,把齐孟抬走了。 姜瑟瑟要跟去,被傅景行拽住,他抬手指了指姜筝的院子。 刚去姜筝院子,姜瑟瑟和傅景行就被挡住了。 柳姨娘面色憔悴道:“有劳二小姐惦念,只是筝儿刚睡下……” “睡下就别吵醒她啦!我只是听表哥说,筝儿脸色不太好,她没事吧?” “没事,她昨天坐的马车坏了,就住在杏花庵里了,今晨走回来的,有些累,所以就睡了。” 柳姨娘急切解释,话里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不过,姜瑟瑟对这些向来不敏感,便道:“那就让她好好睡,等她醒来了,我再来看她。” “二小姐慢走。” 柳姨娘站在院门口,目送姜瑟瑟走远,才神色慌张回了院子。 出来之后,姜瑟瑟道:“既然筝儿没事,那我们就去看看表哥吧!也不知道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景行一把拽走。 “哎,姐姐,你慢点,慢点!”姜瑟瑟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傅景行的步伐,“这不是回去的路,姐姐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傅景行沉着脸没说话,走到假山旁,才拖着姜瑟瑟进去。 “哎,姐姐,我们为什么要……” 姜瑟瑟话还没说完,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压在了假山上。 傅景行一把拽下面纱,狠狠亲了下来。 面前是傅景行宽阔的胸膛,后面是傅景行横在假山上的胳膊,姜瑟瑟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间,鼻翼里全是傅景行的味道。 跟昨夜的浅尝辄止不同,今日的傅景行,带有明显的侵略性,似乎还带着怒气。 姜瑟瑟呼吸不畅,甚至有一瞬间,还出现了幻听。 她听到有人说: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傅景行的大掌,紧紧扣住她的腰,过了许久,才将头埋进姜瑟瑟脖颈里喘息。 “姐姐——” 姜瑟瑟气息不稳道,“痒。” 回到她的是,傅景行又将她搂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