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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晏卿心动了。 揽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自然是想尽办法阻止。 “天圣大典你不能去。”揽月直截了当地说,“你以为你去观礼能全身而退?” 云晏卿眼眸微垂,默然不应。 见她不说话,揽月到底心软了,她担忧道:“我知道你还记着鹤姝,只是现如今你不能冲动行事,那商水媚不是个好的,你真以为她会把阴阳山河图给你?” “你也知道商水媚的意图,她真会让你拿着阴阳山河图找鹤姝?”揽月反问道。 听到这话,云晏卿捏紧了手掌。 揽月望着沉默不语的大徒弟,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扶额,语气中是浓浓的疲倦,“我已经失去一个弟子,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 云晏卿神色微动,道:“师尊不必忧心,我自有分寸。”,说完,不等揽月多说什么,她转身离开正殿。 看着云晏卿离去的身影,揽月叹息。 过了一会儿,一位内门弟子急匆匆地赶到正殿,揽月烦躁地皱起眉,“又有何事?” 内门弟子压抑着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恭敬道:“禀峰主,守山门的弟子来报,说有位自称是大师姐未婚妻的姑娘在山脚下想要上山。” “鹤卿的未婚妻?”揽月皱起眉,她可不记得自家大徒弟什么时候有过未婚妻了,要知道她的大徒弟对小徒弟可是一往情深,怎会有未婚妻? 内门弟子道:“是的,那姑娘称自己是界河鹿源人,因妖族入侵而家破人亡,现来寻求大师姐的帮助。她自称同大师姐交换过定情信物。” 界河鹿源?那离这里可是十分遥远啊。 揽月又问:“那定情信物呢?” 内门弟子说:“这姑娘说她逃跑时匆忙,没有把定情信物带在身上。” 揽月险些笑了,那这怎么证明她是鹤卿的未婚妻? “不过那姑娘说,大师姐曾对她说,让她穿上嫁衣等她去提亲,不知道这话还做不做数。”内门弟子说这话的时候抖了一下。 揽月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鹤卿是什么性子她还不了解?这种肉麻的话她可说不出口。 揽月摆摆手,“这姑娘定是被人骗了,她身世着实可怜,但我玄宗不能放这种身世成谜之人上山,让她走吧。” 内门弟子显然也这么认为,行了个礼便退出去了。 “——她没说过这种话?” 南姝予一个心都碎完了,师姐竟然和她一点默契都没有,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 年轻的弟子目光隐含着怜悯之色,没有把真话说出来,只说:“云师姐已经下山了,姑娘还是走吧。” 南姝予长叹了口气,只好转身下山。 看样子她只能先回家了,爹娘总该不会认不出她来吧。 ———————————————— 事实证明南姝予还是太天真了,等她赶到北岛时,北岛同样开启了防御大阵,竟是根本不让人进去。 按理说北岛的防御阵法防的是外人,她是北岛南家的人,这防御阵法理应允许她进去,毕竟她虽换了个身体,但神魂依旧。 出人意料的是,这阵法压根就不搭理她,牢牢地把她阻挡在外面。 “这个阵法一定是年久失修,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 南姝予气的都要哭出来,她愤怒地抬起手想要攻击阵法引起里面人的注意,灵气在触及到防御大阵以前,她连忙收手停下。 父亲曾同她说过,一旦有人攻击阵法,这阵法就会被激活,并将攻击者绞杀。 虽然她现在用的这具身体好像挺厉害的,可是就这样贸然和自家防御大阵杠上也太过愚蠢,要是死在自家防御大阵上,那她真是白捡的这条命。 南姝予绕着防御大阵飞了一圈,又看不到里面的人,不得已之下只好转身离开。 她还是去坊市买点千里传音符之类的东西,也许还能单独约他们出来相见。 玄下坊 看着比上次要冷清许多的玄下坊,南姝予有些奇怪,这玄下坊一年才开启一次,怎么只有这么一点人? 不光是来往修士,就连两边的商铺也有一小半都关了门。 幸好灵符楼这一类的大商铺还开着,南姝予进去时,里面也没多少修士,掌柜的神情也有几分古怪。 南姝予虽然画符能力弱,但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她的鉴符功底是一流的。 挑了几场较为精良的常用型符篆后,南姝予拿着符篆去付账。 掌柜的清点了那些符篆,道:“一共十八块下品灵石。” 南姝予干脆地掏出灵石付账,一面装作不经意地感叹着说:“这里变化可真大,我三年前来的时候不像这个样子,那会儿可热闹多了。” 听到这话掌柜的笑容也真诚了不少,“姑娘有所不知,最近这段时间不安稳,大家都避难去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做生意。” “嗯?”南姝予疑惑地偏头看他,“不安稳?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若是换成别人,掌柜的早就收钱换下一位结账了,但他见这姑娘相貌出众,眼神澄澈干净,心下存了几分善意,四下看了眼,压低声音说:“星罗族少族长自称天女,要举行天圣大典。这所谓的天圣大典,阴损呐!就是吸取其他修士身上的气运,好些仙门大宗的弟子都被抓去了,这会儿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