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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逗得云晏卿轻笑出声,她正想说什么,眉心一皱眼底划过一抹厉色,厉声喝道:“谁!” 南姝予警惕地松手抽出冬凉剑,云晏卿飞身跃起追了出去。 南姝予连忙跟在云晏卿身后,一直追到水榭之中。 可四周除了花草树木、假山楼阁外,什么人都没有。 南姝予看了眼水榭之下,下方是清澈见底的湖水,几尾鱼儿正在湖底悠闲来去。 “方才窗外有灵气波动。”云晏卿沉声说,她扫了眼不远处的假山,道:“追到这里那股气息就消失了。” 南姝予隐约有些不安,她朝云晏卿走了两步,道:“师姐,我们还是住一间屋子吧,我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 她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她们才刚抵达东玉阁就发生这种事,对方能在云晏卿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不是修为更高就是身怀异宝。 云晏卿点头承应,谨慎点总不会出错。 ———————————————— 蓬莱仙岛、太虚殿的弟子相继抵达东玉阁,东玉阁也准备了丰盛的菜肴招待。几位仙宗的领队长老一同坐在高台上,弟子们则在下方。 南姝予趁机四处寻找,想要找出虞翎风和司书云,还有那个红衣女子。 但很可惜,她一个疑似人选都没有,只是在对上某个娇俏女子时,对方瞪了她一眼。 南姝予心口猛的一跳,这人该不会—— 那娇俏女子与身旁的女子耳语了几句,那女子抬眼看向南姝予,皱起的眉头表明对南姝予看她们的行为格外不满。 南姝予抿了抿嘴,转头不再乱看。 玄宗弟子正坐在一起用饭,云晏卿不喜欢让别人听到她们说话的内容,便传音道:“你在找什么?” 南姝予下意识张嘴,发现场合不太合适,继而传音回说:“我先前遇到过一个很奇怪的女人,想看看会不会在这里看到她。” 云晏卿柳眉微皱,“你在哪里遇到的?” 南姝予正要说,却突然噎住。 她要怎么说这种话,明明只是心底的猜测。 南姝予想了想,只说:“没什么,大概是我想多了。” 见她不肯正面回答问题,云晏卿面色微沉。 说是在吃,但大家都是出于礼仪才动动筷子,原本南姝予觉得味道挺不错的,可大家都没怎么吃,她也不好一直吃。 这种环境下,就算再好吃,胃口都被倒尽了。 南姝予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等着散席。 就在此时,一个东玉阁弟子神色慌张地快步进来。 云晏卿注意到那名弟子直接往东玉阁管事长老那边去了,弟子俯身在长老耳边说了什么,长老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铁青。 管事长老匆匆起身离场,那弟子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了。 云晏卿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 终于熬到散席,南姝予与云晏卿并肩往所住的西院去了。 一轮皎洁弯月悬挂于空,云层半掩月色,夜色朦朦。 南姝予去原来的屋子收拾东西搬去云晏卿的屋子。她拿起零嘴盒子,指尖忽然传来一股强烈的麻痹感。 南姝予连忙甩开盒子运起体内的灵气阻止毒素的蔓延,可毒素蔓延之快,她甚至来不及运起灵气,强烈的麻痹感已袭上全身,她眼前一黑,倏地失去意识,倒地不起。 “——师妹!” ———————————————— 意识逐渐从黑暗中苏醒,南姝予缓缓睁开眼,脑袋里一片迷茫。 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暗,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睁开了眼睛,只发现自己浑身虚软无力,连动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 熟悉的轻柔嗓音传来,语气中是浓浓的关切。 南姝予想说话,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嗓子嘶哑干疼的厉害,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肩膀,支撑着她靠进一个温热柔软的怀抱里。 左上方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别着急,先喝点水。” 杯子抵在她干涩的唇边,水缓缓地流入她的口中,南姝予贪婪地吞咽着,直到喝完杯中的水,她才觉得嗓子好受了点。 云晏卿擦去她唇边的水,柔声问:“可还有哪里不适?”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劈进南姝予心中,她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自己好像是……睁着眼睛的。 察觉到她突然颤动起来,云晏卿急切地问:“怎么了?” 南姝予想要去握住她的手,用尽了力气也只是动了动指尖,她不可置信地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到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眸,云晏卿连忙握住她的手,“别怕,你现在看不见是因为余毒未消,等毒解了,便能看见了。” 是了,她中毒了。 在她的零嘴盒子上。 “……怎……么回事……” 她脑子昏沉的厉害,简直比发烧还要可怕,就好像自己的灵魂被塞进一个不匹配的身体里,一边互相抗拒,一边又被禁锢着。 云晏卿低声解释说:“你中毒了,是溶雪花。” 溶雪花? 那不就是寒山窟那的毒花?金丹期以下修为触之即死。 南姝予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命大,竟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