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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灼说:“两个多月前,你和于和彦还有他那帮富二代朋友去越野,翻车了,当时可把我吓惨了,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于和彦满脸是血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我第一次看到他哭,第一次看到他那么无助的样子,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狼狈过,我还以为你……幸好老天保佑你没事,你躺了半个月就出院了。” 还真有可能是车祸后遗症,看来得去医院检查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完全没有印象了。 徐向奕一直在陈灼的店里坐了一下午,和陈灼聊了许多。 下午五点,手机响了,是于和彦打来的,问他准备好了没。 徐向奕说在陈灼的店里,让他直接从公司过来。 陈灼问道:“你现在失忆了,不记得你们结婚的事了,要怎么面对他?” 徐向奕正为这个事感到头疼,随口说道:“还能怎么面对,离婚呗,反正又不记得了。” 现在的于和彦对他来说就跟陌生人差不多,虽然早上他们才发生了那么亲密的事,但是他心里感到很膈应,根本接受不了和情敌结婚的事实。 陈灼惊讶道:“这么绝情?” 徐向奕说道:“要是换做你一觉醒来和陈子昂结婚了你是什么想法?” 陈子昂是他们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和陈灼最喜欢的女孩子交往过,陈灼一直看他不顺眼,十分讨厌他。 陈灼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道:“啧啧啧,别跟提他,恶心吐了!妈的,我有画面感了,我才不喜欢男人!” “那不就是了,我也不喜欢男人,我更不喜欢他!” “咳咳,以前我还觉得你挺直的,自从你和于和彦好了之后,怎么看都不直了。“陈灼笑了笑,接着说道:"还有,你不是说你和他结婚是因为爱情吗?现在只是暂时忘了而已,没准哪天又想起来了呢?而且,他那人虽然对别人不怎么样,对你倒是挺好的,就这样离婚了太草率了吧!” 徐向奕没说话,他脑子乱得很,连陈灼都觉得于和彦不错,真是见了鬼了,高中的时候,陈灼没少帮自己揍过于和彦,以前他们关系也不怎么样,现在居然为他说话。 过了二十多分钟,于和彦就开车等在咖啡店门口了,徐向奕一脸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于和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心情不太好,说道:“怎么到他这里来了?” 他每次看到徐向奕和陈灼在一起,都觉得特别碍眼,明知道陈灼和徐向奕不会有什么,就是不高兴他们待一块,从小就是。 徐向奕没感觉他对陈灼的敌意,心里只在想着怎么才能不办婚礼,他一点都不想办婚礼,想直接去民政局直接把离婚证办了。 徐向奕说:“想来就来呗。” 于和彦不说话了,默不作声地开着车,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以前徐向奕就知道于和彦家庭条件很好,但没想到这么好,从来没去了解他过,今天到了他家看到那个经常出现在各大商业报纸和财经频道的男人是于和彦的父亲,才知晓他的家世。 半年前他和于和彦结婚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徐向奕知不知道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的他失忆了对此没印象。 于和彦的父亲于力是莱盛集团的董事长,莱盛集团是于和彦的爷爷一手创办的,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资产雄厚,业务包括房地产,珠宝,酒店,餐饮,服装等,在Z市没人不知道他们于家。 于和彦的母亲是Z大的教授,于和彦在家排行老二,上面一个大四岁的哥哥于和君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在上大二的妹妹于和煦,奶奶身康体健,一家人其乐融融。 这不是于和彦第一次带他回家,但是徐向奕忘了,本来他还有点紧张,一顿饭吃下来,长辈们一口一句小奕地叫着徐向奕,都在讨论他们婚礼的事,问他意见,整得他都不好意思开口说不想办婚礼了,努力维持着假笑配合。 没想到于家人还挺开放的,对于两个男人结婚这种事都不反对,徐向奕家里没什么长辈,婚礼的事自然不用和徐家商量,只要徐向奕觉得OK就可以定下婚礼日期了。 吃完饭,于和彦的父母还留他们两个在老宅住一晚,徐向奕只想着快点走人,借口说家里的猫没人喂,赶紧溜了。 回去的路上,照样是于和彦开着车,察觉到徐向奕今天的反常。 本来一家人好好地讨论婚礼的事,徐向奕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有点生气他的态度,但又不好朝他发火,只说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吗?晚饭都没怎么吃,怎么了?” 徐向奕想了整整一天都没想起他们是怎么结婚的,他还是没法接受,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早点跟他摊牌算了,说道:“于和彦,我不想办婚礼。” 于和彦闻言差点把车开到对面的车道去,在马路上拐了一个S型,后面的车被他的骚操作给吓了一跳,跟了上来,骂骂咧咧地超过了他们。 于和彦强压住心中的不悦,问道:“为什么?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徐向奕想说什么都不满意,话到嘴边终究没说出来,只说道:“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两个男人办什么婚礼。” 结婚证都领了半年了,现在跟他说不合适,他们结婚也不是因为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于和彦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冷着声音说:“我和你结婚,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记得你当初答应我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