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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确定性质,甚至不知道度假村有人没人情况下,小赵没有呼叫增援,一个人去查看情况。雷豹也是大意,并不认为鱿鱼还会跑回来,所以只派了小赵去跟下这条线,算是小赵外勤第一次独立办案,没想到第一次独立办案就中奖了。 雷豹道:“小赵,现在非常麻烦。我知道你愿意为了捍卫荣誉而死,我们刑侦一队没有人怂过。但是,不是这样的。你会被杀,我们抓不到凶手,因为对手是灰狐,是黎明。而且更麻烦的是,我们会和灰狐成为敌人,之前灰狐没有明确的犯罪案件,这次有了。长久以来,灰狐和我们一直比较友善,提供诸多情报,帮助我们。小赵,不要想缓兵之计,他们不是一个人,你如果答应了,就代表一种契约的成立,你被释放后反口,他们一定会报复。” 小赵问:“雷队,你要我怎么做?” “忘记这件事。”雷豹回答。 小赵沉思良久问:“我忘了,你能忘吗?” “小赵,有个问题要清楚。他可以放了你,你呼叫增援,到了你被绑架地点,我保证你无法控告你面前这个人,即使有你的口供。法庭制裁不了这个人。但是他会死,会死在DK的手上,因为他的身份曝光了。我们按照正常程序走没错,但是这次走正常程序不行。如果你小赵的死,能让我抓到他们,我不会反对你去死,但是做不到。你明白吗?我们有约束,有法律约束,他们没有。” 苏信道:“我杀是个坏人,而且我需要向人解释这人为什么会死,很可能不需要你们动手,我就会死的。”如果警方通报这个案件,苏信就没有再卧底可能,还会被暗黎明报复追杀。如果这件事没有人知道,苏信还可以伪造出一些东西,隐瞒鱿鱼的死因。虽然成功率不大,但是苏信是黎明战士,不畏死,无牵挂,只要有机会,他愿意去做。 聂左插话:“想想你父母,你还没有男朋友呢。你是警察,我们说点荣誉和责任。在十宝山,如果没有你面前的他狙击托雷斯的人,护航的人要死,你们跟随在护航后面的警察也要死。养老院,如果没有你面前的他,华布朗要死,还要死很多无辜的人。虽然我们行为不符合你们法律要求,但是自认为并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不滥杀无辜,努力帮助警方维持A市治安。还记得黑队预选赛吗?没有他的示警,你们会雇佣白队成员吗?你们想想,以你们当时的能力,能不能几乎完美的击溃这次预选赛?现在是黎明内部的事情,对,这人是在A市死了,并且被毁尸灭迹,但这和你们A市无关,黎明和DK战争,是在全球范围展开。说正义,你们希望自己成为暗黎明的帮凶吗?说良知,现在我们可以选择杀人灭口,但是仍旧愿意协商谈判,宁可多雷警官这位知情人,多一份危险。而你们却要利用我们善意来消灭我们,没错,你们尽到了自己做为警察的责任,可是你们和正义,荣誉没有半点关系。” 第426章 和平解决 小赵沉思一会,道:“我会忘记这件事。” 雷豹松口气:“可以放人了吧?” “不。”苏信道:“我要处理一些东西,十二个小时后,我会联系雷警官你,告知赵警官所在地点。” 雷豹心一揪:“不相信?” “我要取证。我要骗过他们?” 聂左问:“骗的过去吗?” 苏信没说话,许久后道:“难。他信任我,特意来找我对质,我杀了他。骗不过去,就让我为这份信任偿命吧。”苏信结束通话。 线上只有雷豹和聂左,雷豹道:“他可以走的。他如果想走,出国,不用杀死小赵,我们警察肯定找不到他,即使知道他的身份。同样,暗黎明也未必能找到他。” 聂左轻叹口气:“因为有机会,只要有1%的机会,他都会不惧生死去争取。” 雷豹道:“你和他并不是一路的。你才是灰狐,你不是黎明。” “是的,他不想杀死赵警官,因为他也生长在这个城市,热爱这座城市,也感谢你们的付出。我和他有些误会,他愿意联系我帮忙,其实说明他……” “说明即使小赵不答应,他也不会伤害她,是吧?” “是的,但是还有另外两个理由,他没有信心骗过暗黎明,同时他认为欠了一份信任的债。反过来说,如果小赵不答应,他可能会改名换姓隐居。小赵答应了,创造了条件和希望,他就要进行成功率很低的送死行动。” 雷豹道:“你可以制止他。” “我制止不了他,这是他生存的意义。苟活对他来说如同行尸走肉。” “黎明的悲哀。” “价值观不同,慷慨赴死在很多人看来是白痴行为,但是这是黎明的荣誉、责任和义务。” 雷豹沉思片刻:“我私下问一句,萧云是不是黎明?” “问这个问题的理由?” “张果老死亡案件有重大突破,嫌疑犯我可以圈定是萧云,虽然我找不到证据告他。按照程序,我可以传讯他,可以不传讯他。” 聂左回答:“他不是黎明,你认识聂左吗?” “认识。” “冷战时期,英国军情五处进行一个计划,就是吸纳华约的儿童和少年训练,成为暗藏在其本国的间谍。后来冷战结束,这批人还在训练,聂左是最后一批,萧云是第三批,萧云毕业时候,冷战已经结束,他在新阳镇一直没有接到任何命令。少年特工培训学院被媒体曝光后解散,聂左的父亲就是军情五处退役特工,他联系了萧云,聂左到了新阳镇开始自己普通人的生活。”聂左道:“张果老我不认识。如果你认定萧云是嫌疑犯,我认为萧云会杀死张果老唯一原因,就是张果老对他生活进行骚扰和挖掘,因为萧云不会想成为新闻人物,重新提起二十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