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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只是拿到了邀请名单。” 聂左挂了电话,拨打慕容默的电话:“慕容老总,问个你们圈内人的问题。赵牧君会不会出席麦贺举行的莫空明孩子派对?” 慕容默并不知道这派对,听聂左介绍来宾和派对意图后,慕容默道:“麦贺这人在圈内是少有讲义气的巨头,我们上次讨论过,这成功商人一般都非常理性。麦贺除外,他毕竟是二世祖,家大业大的,感性做事即使不能开疆拓土,如果朋友多,也能守成。不管是刻意,还是性格使然,麦贺讲义气这美名,对他守住这份家业是大有帮助的,所以这派对不太一样。另外一个原因,传闻麦贺曾经追求过赵牧君,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能邀请赵牧君,相信两人关系还不错。所以赵牧君十有八九会出席。” 聂左和慕容默再聊一会,挂电话,通知了戴剑,说完这些事后,聂左道:“尖子的DNA我已经拿到手,通知了小赵拿去检验。” 戴剑惊讶问:“怎么拿到的?” “帅哥自有妙计。”聂左回答:“不过,在派对结束后才能得出结果。” “明白了。” 聂左蹲守在小区,尖子住所的附近。当中午尖子回家取东西,似乎是赵牧君吩咐的。当尖子的汽车开入小区时候,秦雅将尖子所住的居民楼电梯停了。现代电梯多数是微机控制电梯,其中有个故障自动检测功能。在电梯中有一块芯片,当芯片记载的电梯故障达到一定数量,或者记载了具备危险的故障,电梯就会停止运行,直到芯片故障被清除。这个安全设备被秦雅轻松利用。聂左不知道秦雅心中大喊侥幸,这段时间,又是考驾照,又要帮牧君公司培训网络安全人员,秦雅还是每天抽出四个小时学习新东西,毕竟时代变化很快,各种科技是日新月异。电梯的这个漏洞,是秦雅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否则,只能麻烦聂左使用物理手段入侵,以达到远程操控电梯的目的。 中午上下楼的人不多,一些居住在高层的人,没什么事就等电梯公司来修理,或者放弃回家或者出行。聂左这个办法也是市井手段,有一些小偷就是利用居住在高层的人心态,以电梯来延缓受害者回家的时间。 天气很热,安全通道不可能有空调设备,会不会流汗和身体好不好没有关系,尖子攀登上了三十一层,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一路上最少流了半斤的热汗。汗液本身没有DNA,但是汗液的渗出,会带有少量的皮细胞。国内警方早已具备了在汗液中提取DNA的技术能力。一般亲子鉴定中,汗液是难以提取DNA的。 聂左还是很感谢尖子中午回来,如果晚上回来停电梯,这栋楼的住户会诅咒自己祖宗十八代。做好这一切,聂左和戴剑发生了一些争执,争执重点是,是不是通知警方他们发现的嫌疑人,是不是让警方监视派对。 警方干涉,肯定会让杀手警觉,导致杀手放弃在派对刺杀莫空明孩子的计划。目前DNA还没有出结果,警方必然会先拘禁尖子24小时,将尖子身份调查清楚。但是尖子是有同伙的,如果尖子被拘禁,同伙很可能会接班,而聂左和戴剑对尖子同伙可以说一无所知。到时候同伙要刺杀莫空明孩子,不说现场保护孩子,就算袭击发生后追击凶手,都是有相当难度。 聂左意见是交给警方处理,聂左并不在意尖子是不是杀手,他的目的是查明尖子的企图,同时聂左认为杀手很凶狠,既然可以利用警方,自己和戴剑没必要以身犯险。 戴剑认为虽然拿到尖子DNA,即使警方证实发现的DNA和尖子一致,但属于间接证据,警方没有办法将尖子定罪。而且自己袭击杀手的水果刀已经消失,自己伤了杀手属于口供。莫空明孩子只有十四岁,齐同有四年的时间。最好办法就是现场截获杀手,而后警方交换条件,比如不判处死刑等条件,让杀手供出幕后主使者。即使没有交易条件,也能将杀手绳之于法,让莫空明孩子少一分威胁。 警察的思维和做法不太一样,他们发现危险,必须保护被攻击对象。如果他们知道被攻击对象有危险,而没有采取保护措施,那就是失职。 聂左不满:“戴剑,你现在不是警察,就算警察也是美国警察。” “我如果是警察,我肯定要派遣武装保护派对和孩子。就因为我不是警察,所以我能做出对孩子安全最好的建议。” “你电影看多了,你未必能保护得了孩子,未必能在杀手出手之前抓住杀手,你甚至未必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聂左道:“你这计划当然好一些,但是你要在杀手出手之前,准备出手之后,这么短短时间内阻止杀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这样,孩子必死无疑,早死晚死的问题。如果成功,有可能化解了这次危机。”如齐同这样,可能有害孩子之心,但未必有害孩子之胆。如果有个职业杀手,并且已经杀死了莫空明,齐同心和胆都会有。 聂左道:“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最惨的可能是,杀手杀死了孩子,同时逃走了,你背上了黑锅。这可能比你当场抓住凶手的可能要大的多。” 戴剑道:“好了,这件事和你无关,我自己安排。” “尼玛!” “聂左,我做警察经常会困惑,有些人明知道是坏人,却没办法将他们定罪。解释是,为了保障人的权益。可是坏人无罪释放后,他又杀了人。我们不仅没有保护好人的权益,等同是害了好人。警察代表秩序,秩序不分对错,秩序有自己的规则。正义和邪恶只要违反了规则,都是警方打击的对象。这件事如果我是警察,我没有选择,我必须保护孩子,但是警察不可能保护孩子四年。现在我不是警察,我可以做的更好一些,我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