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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了,陆任一只能出病房,白雪关门,张副问:“什么情况?” “见了马局。”左罗回答。 “我们知道。”张副回答。 “很奇怪的,他要我问戴芸一个问题,是谁出卖了他,蓝鹰,红箭还是黑魄。” 张副道:“这三个称呼是一些军队进行演习时候的代号,红箭就是‘虹’军,蓝就是蓝,黑魄是少数演习出现的第三方势力……” 左罗坐在病床上,他现在力量还没有恢复:“我们聊了很多,马局介绍吊死鬼内部出现了一个大问题……”左罗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明,不过没提苏诚的事。 张副若有所思:“原来这样,你们觉得可信吗?” 苏诚回答:“大部分可信,不可信的马局都没说。重点是谁知道我和左罗在暗查马局,这人是谁。会不会是……”苏诚看向病房外的陆任一。 也只有陆任一有一点机会了,陆任一被多次派驻七组,有可能偷听一点信息。 第546章 偏门 对苏诚这看法,左罗和张副都摇头,张副道:“作为欧阳长风的孩子,虽然在内务局上班,但是我们都有一定程度防备他。比如前几天内务局怀疑有内部人员盗窃资料,故意让他去查,真把人找到了。初步判断那人也不是盗窃,只是对刑警工作非常的好奇。最重要是四路突袭时候,陆任一是知情者,并且有机会朝外示警,但是他没有。四路突袭也是直接毁灭吊死鬼的一步棋。所以陆任一是不可能的。你们的办公室在一楼,和二组,三组都在一起。虽然隔音效果不错,也不会有人贴门去偷听。但是不排除某些有心人借口去你们七组,听见一些东西。但是现在似乎不是盘查这件事的时候。最少我、局长、内务局局长,还有你们七组的人都是可信的。” 这倒是,以马局掌握的模糊少许情报来看,这人只是盗听一点点信息。 苏诚问:“张副,现在是战略时间?” 张副走到一边坐下,思考良久:“假设马局说的都是真的,那代表马局的立场是,宁可吊死鬼团伙毁灭,也不会留下黑手,是这样吗?” 苏诚道:“张副说了一个关键点。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只要抓捕马局,让黑手去控制,马局只能选择与我们合作,无论是黑手还是吊死鬼的残余力量,我们都可以将他们消灭。如果不是这样,那麻烦就大了,抓捕了马局,马局不合作。黑手吸收吊死鬼残余力量,切断线索联系,成为隐患。还有一个就是听马局的,将审问戴芸的结果告知马局,马局处理掉黑手后……” 张副问:“马局处理掉黑手,即使逮捕了马局,恐怕吊死鬼的残余势力还是生存了下来。” 苏诚摊手:“所以战略上的事就由张副你来决定。我们现在只有审问戴芸,问出是什么蓝鹰红箭,我们不知道蓝鹰红箭代表谁,显然马局也不想让我们知道。最后一点,我们能问出蓝鹰红箭中的谁出卖了马局的话,那戴芸必然会告诉我们谁是蓝鹰和红箭。” 左罗不同意:“不会,我认为将事情告知戴芸,戴芸会告知我们是谁要求她出卖马局。这是他们内部的操作。” 张副道:“这样,我们先问出红箭还是蓝鹰。然后再搜捕马局……不过我很奇怪,如果真有黑手,那在戴芸出卖马局后,应该除掉马局才对。” 苏诚竖大拇指:“没错,这也许是最大漏洞。马局当时住家,戴芸早就被捕。马局不相信戴芸会出卖他,黑手让戴芸出卖马局,必然有所布置。我觉得戴芸出卖马局,黑手杀掉马局,伪装成切断警方线索而牺牲马局,这是最好的策略。” 左罗道:“我们要想办法撬开戴芸的嘴。” “有想法?”苏诚问。 左罗道:“我相信戴芸忠诚某个团队,但是戴芸没有反审讯经验。她面对审讯就是不答,或者只说酝酿好的答案。我认为有必要采取一些极端做法。” 张副问:“疲劳审问?” 左罗点头问:“可以吗?” 初步疲劳审问,用强光不停照射嫌疑人,和嫌疑人对话,重复问问题,导致嫌疑人身体和精神进入疲劳状态。进阶疲劳审问,连续审讯,不给嫌疑人休息的时间,摧毁其意志。通常来说,进阶疲劳审问可以拿下大部分嫌犯。 以光头心理学来说,如同一名很久没玩游戏的男子,对游戏充满了渴望。这时候的男子如同意志力坚强,头脑清晰的嫌疑人。在玩游戏之后,男子感觉空虚,无聊,认为玩游戏也就是那么回事,意志力减弱,价值观轻重出现变化。强制男子再玩游戏,虽然男子还能找到一点乐趣,但是渴望度基本到底,女人对他也没有吸引力。再强制男子玩游戏,其意志力基本被摧毁,特别是价值观出现模糊,他会认为很多原本重要的东西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睡觉成为他最渴望的需求。 但是,A市警方禁止超过四小时审问同一犯人,如确实有必要,并且案情重大,需要内务局和检察官的批准,但绝对不能超过八小时。并且有心脏病等一系列病情患者每天审问不得超过三小时。 原则上,警方可以在一天之内对同一犯人进行多次,不超过八小时的提审。 张副道:“违法的事我们不干,分三个阶段提审戴芸。拘留室弄点动静让她无法入眠。”作为缉毒处的王牌,张副深知对付毒贩的办法。这办法连擦边球都不是,合法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