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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大屏幕上有一张汽车照片,丁东等苏诚关门,后道:“就是这辆车,这辆车主人耐人寻味。” 苏诚看汽车,银色的SUV,车牌号也很普通。 “何刚有一位表弟在其集团子公司担任高管,负责行政的副总经理。这辆车是何刚表弟儿子的汽车。” “何刚?”苏诚沉吟:“不至于吧,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刺杀对象是何刚和华太太,怎么和何刚扯上关系?” “我们要先说下何刚表弟这人,何刚表弟是一个高人,他是何刚在南非子公司副总经理。何刚表弟在南非不干净,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挂虚职,但是他有两次因为暴力犯罪被捕。你来之前我通过国刑了解到,何刚表弟有可能涉及行贿、钻石和武器走私,俗话说这是一个很有能量的人。这家子公司做的就是从南非周边一些‘争执’混乱,内战不断的国家收购贵金属。这一行是暴利,同时也需要熟悉这些业务的人。何刚表弟从小在南非长大,当过军官,并且在退伍后还加入过军事安保公司,经常出入非洲动乱国家。” 苏诚道:“这意思是说,和何刚没有关系,但是和何刚表弟有关系。” “没错,何刚表弟要将血钻卖出去,要将武器走私进去,离不开塘鹅的关系。他走的多是欧洲线,利用欧洲海运,一些沿海的非洲国家海军加一起就几十人,破船两艘,他们可以明目张胆的卸武器。交易货币应该就是钻石,钻石因为是血钻,需要洗白,这又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 钻石换武器,是非洲动乱国家军阀一个常见的武装自己手段,这生意很多人做,但是军阀、黑人、外加受教育程度不高,失信的情况比比皆是,所以做这种生意必须要有本地的强硬势力干涉。 丁东道:“我怀疑稻草人联系上何刚表弟,而何刚表弟让其国内的孩子成为稻草人的向导和提供一定的后勤支持。这不是钱的问题,何刚表弟应该不会缺钱,这是生意伙伴的请求。稻草人完全没有派遣人员进行侦查,有人会帮他侦查好,而且还不会被怀疑。” “我同意你这个推测。”苏诚道:“稻草人当时还想不到栽赃给何刚,随便偷或者换个车牌就刚好换到何刚表弟儿子,这机率也太低了。丁队,我看你有比较成熟的想法,继续说。” 丁东点头,也不客套,继续道:“何刚成为库勒的目标,而华太太成为稻草人的目标。这种关系很难揣摩,小心假设的话,何刚表弟儿子仍旧在帮助稻草人,而不告知何刚。大胆假设的话,他们发现帮助稻草人对何刚是有利的,于是会提供更多的帮助。” 苏诚为:“何刚表弟儿子是什么情况?” “何刚表弟两个儿子,一个叫文虎,一个叫文豹,文虎和其父亲在南非。文豹是何刚表弟非婚生子,留在A市,何刚对其颇有照顾。不过毕竟只是照顾而已,文豹初中毕业后,就去了泰国,这一去就是十四年之久,我大胆怀疑,文豹去泰国和其爸爸有一定关系,同时文豹有可能就是在泰国认识的李沙。”泰国是全球知名的钻石及饰品加工地。古代泰国叫暹罗,古中皇族很多饰品就是从泰国进贡或者贸易所得。泰国也是当今五大钻石切模中心,每年要举办两次世界珠宝展,每次都有千家左右珠宝商参展,规模非常大。 丁东道:“何刚虽然是巨富,也照顾过文豹,但毕竟只是表亲关系,不可能会给予多大照顾。何刚表弟一家要钱还需要自己去赚。两年前泰国和多国合作严厉打击走私钻石,这时候文豹回到A市,在何刚一家子公司何氏金器担任中层管理,一直到现在。” “这条线很厉害。”苏诚道:“文豹算是半个上流人物,从小受何刚照顾,谁也不会去怀疑他。而且这种人很会混,胆子大,路子广,又懂得法律。这是稻草人强助力。就如此分析来看,稻草人后勤应该是依靠他来运作。” 丁东反问:“只是后勤?” 苏诚道:“只是后勤。假设不只后勤,那稻草人和一个团队合作在一起很久,为什么到今天还没有稻草人的比较细节的记录?我分析稻草人的模式,我认为稻草人是一到两个人,有一个团队受其指挥。” 丁东道:“假设我们把这个团队抄了,稻草人就基本废了。” “可以这么说。”苏诚更想抓稻草人,苏诚道:“时间还有二十多天,我之前怀疑稻草人要么是塘鹅第二长老的老大,要么是其贴身王牌杀手。第二长老在塘鹅组建之前,是欧洲著名的职杀团伙老大,塘鹅发展这么多年,很多长老多有名无实,唯独他仍旧是塘鹅主要核心,所以他的能量不仅于此。于公来说,后勤团被我们控制,要动他们随时都可以,如果能放长线钓大鱼,那是最好。于私来说,我本人很希望能抓到稻草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动这批人?”丁东摇头:“恐怕不行,我是警察,现在有市民被坏人威胁,我知道查抄坏人的下属能有效保护市民,我不能不干。在我们看来,抓到稻草人是其次任务,保护华太太是主要任务。不仅是华太太,在所有案件我们都是以人质,或者平民安全为出发点进行考虑。” 苏诚慢慢点头:“那就动吧。”这种观点无法反驳。 丁东:“要动也需要几天时间,我们要对他们进行全方位的侦查和了解。” 虽然抓获稻草人的机率大大降低,但是何刚和华太太狗咬狗的趋势走高。华太太会相信何刚表弟儿子帮助稻草人,和何刚没有任何关系?不可能信,但是也不可能不信,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