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页
“恩。” 苏诚道:“如果是嘲讽,为什么不让刘默和你说上几句话呢?让你感觉更加悲伤和绝望呢?刘默被绑架后,我估计已经知道什么情况,否则不会封口。那就是说刘默之前已经掌握了相应的东西,才能在绑架后知道什么情况。他甚至和坏人有沟通和对质,因此,坏人不能让刘默开口。” 左罗道:“我应该是刘默最应该信任的一个人,可是我没有察觉到。” 苏诚摇头:“也许刘默最信任你,但是你太年轻,性格太刚,不会演戏,所以不能告诉你。刘默肯定不会毒害自己妻女,妻女肯定也不会知道。一个可能,他相信了马局,如果这样,马局是可以扭转乾坤的。最大可能是他怀疑马局在内的某一位高层,以他性格我认为不会将此事告知马局。要注意一点,为什么刘默没联系内务局呢?正是因为可能怀疑马局,他不愿意去怀疑马局,在这种情绪下,他决定先查清楚。这符合前后逻辑。现在有一个问题,除了你,马局,妻女,还有之前的七组同事之外,刘默最信任谁?” “计风。”左罗道:“前飓风小组组长计风。两年前一次抓捕行动中,三十八岁的计风摔伤,无法再承当特警工作,转岗去了许璇爸爸所在的派出所,挂职副所长。计风曾经是刘默新兵连的教官,两人私下关系相当不错。计风转业到特警大队,Z部门成立后,挑选三支特警小组成为Z部门御用小组,当别人还在训练反劫匪,反劫持人质时候,计风已经开始研究西方特种小组反恐作战模式,笔试和面试力压群雄。两年前,飓风小组是Z部门的王牌,蓝河特警被压的死死的,蓝河和计风可谓是一对老冤家,老对手。猎鹰小组是万年老三了。”出任务时候,王牌是首要任务,重要任务的调配。次一等的特警小组属于看守,警戒,支援。第三特警小组,就是拘留所,审讯室看押,站岗,做的工作几乎都是内勤。今年年底,猎鹰小组将面临特警三中队特警小组的竞争。 苏诚听说过计风,这家伙是个战术大师,他能根据现场情况,警方提供匪徒火力情报,采取最适当的攻坚方式。五年作为王牌出任务无数次,创造无伤亡记录,没想到第一个伤亡是自己,那次突击一个烂尾楼,任务完成后,在小阳台向下面打手势,没想到护栏太烂,塌了,从四楼摔下来,经过半年的治疗才回复了自理能力。 苏诚否定:“如果交给计风,以计风的敏感应该早曝光了。有没有一个人,他不是警察,但是和刘默私交非常好。” 左罗道:“这个假设我不同意,刘默要把东西给别人,那是担心自己可能会遇害,如果不交给警察这样警觉性很高的人,有用处吗?” “恩,有道理。”苏诚沉思良久:“你认为刘默会不会把东西藏了起来?” 左罗:“如果我们这么想,坏人也可能这么想。” 苏诚道:“刘默要藏东西,就是怀疑自己有麻烦。他能不能想到一个坏人找不到,但是你可能找到的地方?” 左罗眼睛一亮:“你知道不知道我和刘默都是台球高手?” “不知道。” “在天翔私人会所,因为刘默曾经获得一年一度会员比赛的冠军,所以他在天翔私人会所有专用球杆,这球杆就在陈列室位置,只有本人才能使用。知道这件事只有我和刘默两个人,他不希望同事们知道他有这个兴趣爱好。特别……刘默说过,年轻时候最喜欢打台球,因为这事情耽误过工作,还破坏过家庭,被马局多次责骂后表示再不玩台球。有一次他来找我,我正在天翔内打球,他手痒难耐,我就用别人的名字给他开了一张会员卡,每个月有几天休息时间,他都会借口和我吃饭,自己偷偷去打台球。” 苏诚道:“刘默死后,大部分的私人物品都一起火化了,即使藏在其中估计也没了。办公用品被内务局全部拿走,这么说下来,如果刘默藏东西不是拜托别人,那球杆的可能性就非常高了。” 左罗道:“那球杆可以旋换手柄,有一大段是空心的。可以藏下十个五毛钱硬币大小的东西。” 苏诚道:“值得去看看,不过最好不是这两天,因为你马上要去见刘默老婆,不要低估做贼之人的敏感。”苏诚内心不以为然,不过苏诚很高兴左罗这个态度,只有左罗拿出这样态度,才可能挖出吊死鬼。 “恩。”左罗回了一个字,然后停车按喇叭,刘默妻子在监控中看见,遥控开铁门,左罗把车开进别墅中。 …… 好大的车祸,打的石膏已经在家庭医生建议下拆了,刘默妻子正常走路左脚会疼痛,只要稍微双腿分开一些,就可以正常走路。 这其实是一种无奈,一种悲哀。如今去看病,就以虾米前几个月得的口腔肿瘤来说,医生不会直接告诉你是什么病,你要先走检查程序,报告会告诉你可能是哪方面的疾病。医生仍旧不下结论,住院治疗,增生就切片活检,一整套的流程。 为什么?通过朋友走后门和医生吃饭,医生私下说,第一眼就知道是肿瘤,肿瘤绝大部分都是良性,切不切都无所谓。但明面上不做不行,单子我要写清楚,我也不能给你下结论,反正不能落任何的患者口实,我建议你住院,你不住院,有事不能找我。问医生,几年前怎么搞?还能怎么搞,门诊手术切掉,六十块。现在几乎所有门诊手术都取消,要挂点滴,必须住院,要手术,必须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