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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路被带回拘留室,突然撞击身边的制服警察,然后去夺枪。Z部门不是普通部门,后面跟随的特警拿了枪托把赵路砸倒。赵路滚出数米,站起来,扑向了制服警察两名特警,这时候特警已经端枪瞄准他了。按照规定,这时候可以开枪,也可以不开枪,最终特警没有开枪就制服了赵路。 苏诚看完监控视频,若有所思道:“他在寻死,他想自杀。这不对。” 是不对,左罗同意。A市法律很健全,如果赵路不愿意招供,警方也拿他没办法,那为什么要自杀呢?和罪犯打过交道的左罗很清楚,很多罪犯自杀是灭口,灭自己的口,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 苏诚听了左罗的说法,对此另外有看法:“同伙用亲人威胁他,这很正常,但是以赵路的态度,需要用亲人威胁吗?其次,目前只有我们为数不多人知道,我们在怀疑赵路另外有身份,他的同伙凭什么这么快就威胁他了?从另外一个方面说,赵路被指控的罪名并不重,赵路肯定会硬抗,警方暂时没有太多的证据。” 左罗接口:“除非赵路想以自己的死,阻止警方继续调查。假设特警击毙了赵路,内务局和检察官肯定要介入,我们也很难说清赵路袭警的目的。毕竟自杀是我们主观的判断。不过,这件事有机率的,警方可能深挖,可能不会。以自杀为代价,会不会太大?” 苏诚道:“搜查令,搜查赵路所有不动产。我认为会有比较大的发现,赵路就想阻止我们进一步发现。” …… 赵路父亲和儿子一共有三套房子,儿子两套在出租,父亲这一套三人居住。苏诚没有跟随左罗去父亲这套房子,而是和许璇去了儿子的一套出租中的房子,因为这套房子是合租房。 制服警察敲门,租客开门,警方询问得知,这三室一厅一共住了四个人,其中一对情侣是同在某公司上班的职员。一位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他妻子住院住在附近,租了房子陪妻子。一位是三十岁不到的女子,她在附近不远处经营了一家五金店。房租太贵,他们是拼房。 许璇耐心解释:“搜查令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这区域的,这套房子属于赵小路,所以我们都有权搜查,如果你们不愿意签字和配合,将有可能会被指控妨碍司法。” 许璇在解释时,苏诚已经在房子内转了一圈,三室一厅的户型,客厅大,主卧大,次卧中等,父母房很小。 苏诚问:“你们水电费怎么算?” 中年男子回答:“按人头平摊。” 苏诚再问:“你们租金怎么算?” 主卧的主人,女老板道:“这套房子是我租的,我和房东说明过,把剩余两间房间出租。套房租金是七千八,我出三千,他们(指情侣)三千,大叔一千八。” 苏诚问:“对租客还满意吗?” 女老板点头:“我和他们住了一年左右,和大叔住了三个月,关系很融洽,不过因为工作原因,大家作息时间不同,我们很少交流。” 苏诚看情侣,情侣点头:“我们一直都想要私人空间,房子太大租不起,房子太小没有配套设施。”这句话可以读出很多信息,其中一条就是,情侣是公司朝九晚五工作时间,他们很满意私人空间,表示他们下班之后,套房很安静。 中年男子回答:“他们人都挺好,老板娘很热心,还指导我们去寻求慈善机构的帮助。” 苏诚问:“你妻子为什么不一起住呢?” 中年男子回答:“我老婆这病需要人照料,孩子都在工作,没时间。夜间护工的工资实在太高了点,所以我就白天休息请护工照顾我老婆,上午我在街上收停车费,晚上我再去医院照顾。” 女老板赞道:“好男人,风雨无阻。” 中年男子叹口气:“我老婆早就想去了,说连累我,我说你活着我虽然累,但是心里还是有依靠的,你要去了,我能干嘛?还好,我想再过三个月我老婆就能恢复生活自理。” 许璇道:“请你们在外面暂等。” 开始搜查。 苏诚首先看了情侣房间,他不是全面寻找,而是针对性的寻找。先找小雨伞,然后看日期,接着从私人物品中可以看出他们确实是情侣。呵呵,小丫头貌似是富二代,他男朋友似乎并不知道,有故事,关我屁事。 苏诚前往中年大叔的房间,拉开抽屉看见两个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了每天开销。中年大叔是外地人,小康水平,因病致穷。转到A市治疗一个多月没有见效,因为经济原因准备放弃,后来抱着试试看态度找到A慈善。A慈善受到内务局的监管,每一分钱都能在网络上查到去处,想做慈善的人愿意相信A慈善。 按照道理,不可以帮助中年大叔,不能将本城市居民的善款用于未在A市生活、纳税和工作超过一年的人治病。这件事最终还报到了内务局,内务局负责人调查了中年大叔的情况,确实比较困难,而且将所有资产都变卖了,最终内务局不反对拨款。反正善款多,A市医疗和养老健全,被监管没处乱花,那就帮助需要的人。慈善机构还帮大叔找了份临时工,路边停车收费那种,每天只需要工作四个小时。 许璇和内务局负责人善款的副局长通过话,证实中年大叔的情况属实。 最后两人到了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