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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招募火药时候,塘鹅的规模并没有这么大,这么正规,所以火药是和一位董事正面接洽。也是少有的知道董事身份的几位罪犯员工之一。 塘鹅董事肯定是大鱼,但是未必的抓的了,因为警方需要证据。诸如这些穿戴冠冕的人,肯定不会有明面的犯罪事实。但是火药如同愿意成为证人,那性质又不一样了。有了火药这位污点证人,警方就可以对董事进行全面的搜查。做坏事总是要有目的的,对资产等进行评估清查,对其接触的人进行调查,对其过往的历史进行深查,相信能得到一定的证据。 但是这是一条长线,非常长,需要国际警方的配合与合作,甚至A市警方不会有主导权,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相当大。 和警察不同,苏诚家里只要一个姓名就足够了,他们不需要什么证据。苏诚现在是天人交战,要陷这么深吗?这游戏有弹性,但是也有底线。自己跨越的太多,太深,对家里来说肯定是利好,一个董事曝光,然后根据这条线查找,说不准能把董事一个个挖出来。 但是对苏诚不是好事,一来是增加了自己的工作量,二来是让塘鹅忌讳。说什么规则,那是在自己没有覆灭危险之前,一旦有灭亡的危险,塘鹅肯定会铤而走险。毕竟塘鹅知道有另外一股势力在乱搞后,迟早会查到七组。 左罗没有说话,询问眼神看苏诚,他看的出苏诚在思考。苏诚站起来:“我们单独聊聊。” 第85章 跟踪 左罗和苏诚离开审讯室,到了笔录室,关门,苏诚坐下,左手在椅子扶手上一靠,撑着下巴边思考边慢慢说:“第一点,不排除是缓兵之计,火药只想求个不死,而我们要去验证他说的人是不是董事,不是一两年可以完成的。第二点,如果要挖董事,就要联络国际刑警,进行国际办案,主次关系混乱,这本应该是董事所在国找我们帮忙,而不是我们找到线索,热心的去帮忙。第三点,耗费很大人力和物力,如果A市同意将火药引渡到董事所在国,那会很简单。但是火药在A市犯重大案件,不可能让他走的。第四点,检察官提供好处,那首先是火药能给我们A市好处,就火药能提供的资料来看,和A市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们拿的是A市薪水,不是联合国薪水。” 左罗并没有怀疑苏诚,理论上无论苏诚有目的,还是没有目的,苏诚和塘鹅肯定不是一个立场的。而苏诚反对深挖塘鹅就和前面这条立场冲突。另外苏诚考虑虽然很不伟光正,但是却是事实,A市没有半毛钱好处。 左罗疑问:“就是说按照程序走了?” 苏诚道:“我倒是有个偏门的办法。” “恩?” “我们联系塘鹅,要求拿出一定的好处给我们,我们可以把这好处当作火药立功的证据,对火药进行一定赦免。”苏诚解释道:“塘鹅进入东亚,肯定经过一到两年的调查,他敢来A市,对A市本地犯罪团伙会有一定的了解。否则无法解释他们怎么要挟孙家线帮忙运输C4,对吧?还有一个好处,我们把这些好处笑纳之后,塘鹅在短期内就无力再开拓A市市场,从一名拿A市警方薪水的顾问来说,我觉得这是对A市最大利益。至于什么国际犯罪,我们就不要那么伟大了,否则阿富汗那边一打仗,还得跑去验尸,看是被军队消灭的,还是被人谋杀的,对不对?” “这些逻辑很混账,但是有一定道理。”左罗沉思一会:“可是我觉得,和塘鹅谈判,总感觉怪怪的。” 苏诚道:“我们不用自寻烦恼,和检察官说,让检察官和法官去商量。如果他们决定做地球警察,那让他们去做,和我们七组无关,我们继续保护A市。如果他们决定和塘鹅交易,那我们可以把功劳拿下。如果他们拒绝交易,那就走程序,反正火药没有任何可以吸引我们东西,该死就死,是不是?” 虽然这话很难听,左罗想要功劳,但是并不想邀功。他想到的功劳是内心自我满足的功劳,而不是市政府表扬的功劳。但是,话糙理不糙,这件事两个人商量没有意义,因为警察只有抓人的权利,最多还有和检察官建议,向法官求情的权利。 左罗站起来:“我去面见下检察官。” “我也休息,休息。”苏诚站起来,一个不小心,手表在桌底一勾,表带断开。苏诚右手拿过手表,左罗手机响起了警报声音。 左罗叹气:“你就不能不找麻烦吗?” 说着,左罗打电话:“左罗,警报解除……方凌,你把手表送技术科,让他们修下……苏诚,没了手表不能定位你的位置,你自己乖一点,如果我查询你手机出城了,你懂得?” “知道了。”手机和手表定位不一样,手表上有定位器,手机可以通过服务商的网络查询。苏诚不在意道:“我先去休息。” “去吧。”左罗也不在意,拿了文件袋在苏诚前面走,开车走人。苏诚则拦了一辆出租车回酒店公寓。 左罗后视镜看着苏诚上出租车,挂耳麦,拨打电话:“许璇,苏诚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你帮我跟一趟。” 许璇问:“他没怀疑吗?” 左罗回答:“他最大优点是自信,最大缺点也是自信,他自以为小伎俩能隐瞒过所有人。知道怎么追踪吗?” “手机三角信号塔定位。”手机在移动时候,会不停的和最近的信号塔或者信号源建立联系,一般每部手机是三个信号源,选取最近的信号源。通过距离变化,可以直接定位手机的位置。这在刑侦技术中很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