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阴谋(5)
凤兮凉一瞬间作为一个哥哥,对千墨夜充满了敌意,看着顾梓冉,等待着答案。 “不知道。”顾梓冉却摇摇头。 “不知道?什么意思?” 凤临何开口道:“因为五年前,婉竹失忆了,木青羽用了很久的时间才使得她恢复了一些记忆,只是关于在炎山上的事情,她一概记不清了。” “所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就只有木青羽一人了?结果,她还死了?” 凤兮凉觉得甚是好笑且匪夷所思,尤其是对于木青羽的死。 “事实就是如此,木青羽的性子,怪得很,况且她又是一个医者,医者向来是能替人保守秘密的,她不想说,谁也别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梓冉想到木青羽,带着惋惜,也有无奈。 原本,她应该会是一个很有成就的医者,可是许多事情的发生,本就是充满了戏剧性,就像木家的突然消亡,紧接着木青羽就死于战场。 “所以,其实婉竹自己都不清楚这段往事?结果在北霜又遇上了千墨夜?还就是一发不可收的再一次爱上了他?” 凤兮凉说着自己猜测的事实,在顾梓冉的点头回应中,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 转而凤兮凉又觉得有些说不通,“可是,千墨夜呢?他总归是认识婉竹的吧?” 顾梓冉看向凤兮凉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毕竟有些事情太过巧合,连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对于此事,我后来也了解了一些,据说,当时千墨夜掉下悬崖,伤着了脑袋,也失忆了。” “什么?!那我是不是该说一句,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一边说着,凤兮凉的目光聚集在了凤临何的身上,似乎在等待着凤临何的解释。 以他之前对凤临何的了解,面前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不可能对于凤婉竹去北霜一事会保持支持的态度,而他这么做了,那说明必然是有利可图。 凤兮凉直白的目光让凤临何感到十分不适,原本紧锁的眉头更深了几分。 “这样看着孤作何?孤向来是没有资格管她的。” “是吗?可是,她也向来是会听取你的建议的,不是吗?”凤兮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反问道。 “即使如此,孤也没有让她去北霜的道理,你以为,孤会愿意让她接近千墨夜?老实说,北霜的千墨夜确实有些本事,但若是和婉竹相比,到底还是差了许久。” 凤临何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满了对于千墨夜的不屑,以及对于凤婉竹尊宠。 对于凤临何宠爱着凤婉竹这一点,凤兮凉向来是不怀疑的,只不过,他可不会单纯的认为,这是什么父女之情。 在王室长大的他,比谁都清楚,所谓的利益纠缠,毕竟,有凤婉竹在,他就有源源不断的利益。 那可是天下之主的身份,谁会不宠着呢? 偏偏,凤临何掌控得了凤婉竹一时,但掌控不了她一世。 想到这儿,凤兮凉冷嘲道:“不管你看不看得上,索性,人家两个已经私奔了,你想找也找不到了。” 看着凤兮凉的态度,凤临何的脾气瞬间又被点燃,头上直冒青筋,想要爆发,只得咬牙切齿的忍了,紧握拳头,平息怒火。 他知道,凤兮凉对自己这般态度的真正缘由是什么,叹息一声,松开了手。 “顾卿,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形吧,婉竹向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闻言,顾梓冉看了凤兮凉一眼,将当时发生的所有事情娓娓道来。 很快,在顾梓冉简短的叙说下,凤临何缕清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样说来,婉竹是听取了兮凉的意见?”说着,凤临何看了凤兮凉一眼。 凤兮凉脖子一伸,丝毫不避讳,耿直得问道:“怎么?我让她做个了断,也有错?” 一瞬间,父子之间的气氛又剑拔弩张起来。 “凤兮凉,你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些?” 凤兮凉不在意的耸耸肩,“稳重做什么?我又不做王君,做一个逍遥散王就好了,继承大业什么的,有你的木兰之主在。” “倘若婉竹不回来了呢?” “什么意思?” 一瞬,凤兮凉又坐直了身子,看着凤临何,质问道:“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回不来?” 顾梓冉也看向了凤临何,只不过,他的目光始终在父子两人之间流转,思索着什么。 “不用这样看着孤,孤就算再孤也只是假设而已。” “她不会不回来的,你还有事吗?无事的话,我要回府了。”说着,凤兮凉从暖塌上站了起来,作势转身要离开。 凤兮凉刚准备抬脚离开时,凤临何的话从身后响起:“孤不会答应所谓的三国鼎立平和的局势的。” “为什么?”凤兮凉硬生生的停住了步子。 在凤兮凉看来,目前这样是最好的局势,更何况,这是凤婉竹消失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北霜国君说好的。 凤临何拿起手边的茶杯小饮,轻飘飘地说道:“在孤将婉竹的身份公之于众之后,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攻北霜是势在必行的。” 此话不禁让凤兮凉一惊,也让一旁的顾梓冉吓了一跳。 “对于这一点,想必你们在看了孤写给千墨夙的密函之后,心里就十分清楚了。” 凤临何主动提起了那封密函,倒是给凤兮凉提了个醒。 凤兮凉冷笑一声:“呵,也是,你的野心从来都不会遮掩,让人没由来的厌恶。” “只不过,对于婉竹与千墨夜一同消失一事,是孤始料未及的,毕竟有婉竹在,许多事情都会事半功倍。” 凤临何的直言不讳,全然不顾及顾梓冉的在场,直接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虽然,对此,顾梓冉也十分清楚,但如此直白,着实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下一刻,凤临何直接看向了顾梓冉:“想必顾卿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是木兰之主,天下归一是她的职责,她不愿意,孤只好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