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不要让她死掉
为什么她每次看到新生活的开端,老天爷就会悄无声息的给她一巴掌。 为什么! 唐海诺压抑的太久,情绪如火山岩一样爆发,她似不知道痛,一下下捶打在身旁的雪面上。 公寓门前,停放了一辆黑色布加迪。 “总裁,她这是疯了?” “如果她能这么容易疯掉,怎么可能会过的风生水起?” 车后座位上,宫垚淡淡看了眼快要淹没在风雪中的纤瘦身影,声音里好似淬了毒。 “总裁,我们现在过去?” 宫垚扶额,“林一白什么时候可以正常工作?” “前些日子,我去探望林助理,把总裁对他的思念之情全部转达到位,林助理感念……” “说重点。” “重点是林助理伤口恶化,比预定出院日子要往后面延长最少半个月。” 田烨说完偷瞄了宫垚一眼。 此时宫垚的眉头,已经拧得快要打结。 “总裁如果实在想念林助理,我可以……” “闭嘴,下车,出去站着。” “总裁,外面……” “再多说一个字,我以后会让你每天都在写字楼外办公。” 宫垚话语未落,田烨打开车门闪电般从车中消失。 一刻钟后,浑身蒙着一层雪的唐海诺,一动不动躺在雪上,田野急忙敲了敲车窗,“总裁,她晕了。” “我带眼睛了。”宫垚看了下时间,“二十分钟后把人抱过来。” “我……我抱?”英雄救美不都是本尊出马吗? 田烨懵。 “你不抱,难道要我抱?” “我抱她,她若看上我的话……” 宫垚一脸嫌弃的看着林一白给他推荐的号称全能型的秘书,“滚!” “是,我马上滚去把她抱上车。” …… 唐海诺是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卧室中醒来的,欧式的床,沙发,衣柜,造型别致,处处彰显着它的价值不凡。 眼前的一幕好像是电视中欧洲中世纪的装修风格,华丽奢华。 他这是在做梦…… 唐海诺记起,她是倒在公寓门前的雪堆里的,那种极致的冷让她失去了知觉,她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已经死掉了? 唐海诺总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梦幻,她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痛瞬间蔓延。 有痛感,说明她还是活着的。 唐海诺起身,发现她身上换上了一套睡衣。 睡衣火红似火,如血液在流淌,唐海诺猝不及防,急忙闭上眼睛。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紧攥着床单的手。 她尽量平时不去看身上的衣服,下床,打开衣橱。 衣橱里除了一套崭新,没有撕过标签的浴袍外,没有其他衣服。 唐海诺卧室中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她自己的衣服。 她进入了洗手间,闭上眼睛脱掉那套不断刺激她精神的睡衣,换上浴袍。 彭海诺看着身上崭新的贴身衣物,她不知道该感谢这位给她换衣服,救了她一命的人,还是要因为他的擅作主张,骂他一顿。 唐海诺换好衣服出门,额头微烫,头晕乎乎的,她走的很慢。卧室在二楼,走道中没人,她来到栏杆旁向楼下看去。 一楼客厅中,一个身穿白色家居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他动作随意,斜倚在沙发上,透出丝丝慵懒,如古代豪门中的贵公子,清俊,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他头微低,唐海诺看不清他的全貌,她认真看了他半天,没认出个子丑寅卯来。 她刚要下楼,那人抬头。 “醒了?” 简单的两个字声音很好听,唐海诺停下转身的动作。 他是宫尧! 唐海诺缓缓回身迎上宫尧的视线。 宫尧忧郁的眼神,似夜色下的海面,带着一股苍凉之感,让人感到一股淡淡的忧伤。 她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秘书跟你住在同一栋公寓,他回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倒在雪堆里,就把你带到我这里来了。” 原来是这样,唐海诺点了下头,道谢。 她穿着睡袍面对一个男人,有些不自然,唐海诺拢紧领口,“我的衣服呢?” “你来到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我让佣人给你换掉,拿去清洗了。”宫尧在唐海诺出现的那一刻,就发现她身上的衣服睡衣换成了浴袍。 他在心里轻嗤声:她就是用这种办法勾引到墨景琛的吗? 这么下作的把戏,墨景琛也吃,那男人是有多蠢。 “那什么时候能晾干?” “我不清楚,医生说你在雪里冻的久了,身体虚弱,需要修养。” “我没……”唐海诺刚开口接连几个喷嚏,她疼痛的脑袋愈发难受。 糟糕,额头越来越烫,她要发高烧了。 唐海诺怕冷,她又作死了在雪地里待了那么久,一场高烧来的又快又急。 她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用力的抓紧栏杆才没有让身体倒下,她声音虚弱,“我需要退烧药。” “你先回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谢谢。” 唐海诺的手刚从栏杆上移开,身体倒向地面。 肉体和木质地板的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宫尧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上楼。 他步履很慢,那种骨子里自带的优雅,让他每走一步都好似慢动作,赏心悦目极了。 他来到唐海诺身旁,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唐海诺双目紧闭,苍白的面色渐渐因为高烧而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她的五官不算完美,但是合在一起,出现在同一张脸上看上去十分舒服,那是一种温和,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美,有亲和力。 可这张脸在宫尧眼里是那么的面目可憎,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宫尧抬脚欲踩上唐海诺的手。 突然,她纤细的手指微动了下,宫尧动作一顿,收回脚。 约摸着半分钟左右,唐海诺没有醒来的迹象,宫尧弯身抓起,唐海诺后衣领,将她拖回房间,如丢垃圾一般扔在床上。 宫尧似乎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一遍遍擦拭着手,按下床头的呼叫器。 时间不长,一个四十多岁的佣人,出现在卧室中。 “宫总。” “守着她,偶尔给她喂点水,其它的不用管。” “是。” “记着,不要让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