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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甜北咸,东辣西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口味,人家爱吃甜的,你给人家上一盘咸的,人家能爱吃么,你这相声不得瘟了啊。 就像这个剧场里面的这些观众都是爱听戏曲的,都是戏迷,你用戏曲来拉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指定没错,要是来一大段一大段的贯口,像八扇屏这种活,能不能在这几位观众面前响起来,那就要难说了。 垫话儿垫的不错,可以准备入活了,方文岐继续道:“刚才你唱的都是人家梨园行的东西,咱们相声的本门唱你会不会啊?” 何向东反问道:“太平歌词啊?” 方文岐应道:“对啊。” 何向东道:“这有什么不会的,简单,您说来个什么吧。” 方文岐道:“这太平歌词有老调和新调之分,也有单人唱的和对唱的,咱爷俩就来个对唱的文王卦吧。” “没问题呀。” 方文岐从棉布包里面拿出黑色的水煮玉子,何向东的玉子已经送人了,他也没来得及做新的,就他自己来打了,微微试了一串花点,然后打板唱道:“乾坤大来日月长。” “开天辟地有阴阳。”老调的太平歌词的每句话最后一个字都是一个甩音,何向东唱的很好,这韵味一下子就出来了。 方文岐再唱:“三皇五帝传流下。” 何向东再接,又是一个漂亮甩音:“千古渔樵话兴亡。” “昔日里有了一个姜吕望。” “渭水河边钓文王。” “龙驹辗拉起了姜丞相。” “周文王为国就访忠良。” “连拉了八百单八诸。” “全凭着,文王八卦算个阴阳。”何向东没停着,继续唱:“哎,算了又算,这娶媳妇的倒比出殡的强。” 观众当时就绷不住了,笑了出来,文王卦这名字听起来挺玄乎的,但是里面的唱词全都是大实话,所以其本身就是笑料。 方文岐也唱不下去了,问道:“你这算尽阴阳五行八卦的文王卦就算出来这个玩意啊?” 何向东倒还理直气壮地反问:“有什么不对的吗?我算错了吗?” 方文岐当时就竖起大拇指了,道:“嗬,唱的真讲理。” 何向东得意道:“那是啊,文王卦算尽阴阳,几千年来就没有不灵过。” 方文岐道:“那行,继续唱呗。” 何向东又起了个头:“娶媳妇的倒比出殡的强。” 方文岐立马接住:“哎,算了又算,前清宫里有皇上。” 何向东再接:“哎,算了又算,这皇上不是个太监……” 没唱完就被方文岐给拦住了,惊愕道:“皇上不是个太监?” 何向东还一脸纳闷,反问:“他是吗?” 方文岐倒是被噎住了:“那到还真不是,关键是你这不押韵啊,咱们唱曲都讲究合辙押韵,你这不押。” “您瞧我这个。”何向东再唱:“皇上不是个太监郎。” 观众都笑,方文岐都惊住了,哭笑不得道:“还太监郎,亏你想的出来。” 何向东道:“关键是看咱这唱腔,看咱这甩音。” 方文岐赶紧拦他:“行了行了,别甩音了,那管什么啊?” 何向东道:“那咱继续唱?” 方文岐唱道:“算了又算,五谷杂粮就属蚕豆大。” 何向东接:“算了又算,田里庄稼就属高粱长。” 这话对,方文岐再唱:“算了又算,那毛巾当不了毛巾被。” 何向东接:“那棺材当不了新房床。” 方文岐一笑,也不反驳,再唱:“算了又算,好说话的不是你的丈母娘。” 何向东一指方文岐,接着唱道:“小矬子当不了人家的姑爷郎。” “去。”方文岐一推何向东。 观众大笑,最后的底也响了,两人冲观众一鞠躬,这开场的相声也就表演结束了,爷俩抬着桌子就往后台走。 角落的那个老头也站了起来,往后台走去。 出了出场门就瞧见了白凤山和林正军在那里等着,林正军赶紧跑过来接过这小桌子放在一旁。 白凤山看着方文岐,微微一笑,郑重一拱手道:“方老板。” 方文岐也抱拳拱手,郑重道:“白老板。” 两人相视一笑,在旁的林正军也松了一口气。 何向东却不乐意了,跳着脚说道:“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白凤山也笑着看着何向东,拱手道:“小何老板。” 何向东却争辩道:“别小啊,在相声界我可是马连良第二。” 这话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方文岐笑着拍何向东的小脑袋瓜子,说道:“你是京剧界的马三立,相声界的马连良是吧,你这行可跨的够远的啊。” “那是。”何向东得意道。 白凤山问道:“刚才我看这孩子唱腔十分老道,而且这身段明显也是练过的,这是……” 方文岐回道:“我都是按照京剧科班那样打小就培育这孩子的,所以你别看他现在说相声,换上戏服也是能登台的。” 白凤山点头赞道:“是相当了得的。” 林正军也从戏台跑下来了,急忙道:“几位爷,你们就别聊了,这马上就要开场了,老白该你上了。” 白凤山点点头,再一抱拳,对方文岐很郑重说道:“拜托了,方老板。”他们使尽浑身解数剧场也起不来,现在在方文岐师徒身上总算是看到点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