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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观众晚上好,现在是新闻联播时间。” “维克多·雨果军团长今天走访了墨西哥城再就业中心,关怀前线伤残人员的生活问题。他指示军团医疗部门加紧恢复生化义肢和替代脏器的生产,不能让为国战斗的勇士流血又流泪。” “军团老战士胡里奥老爹今天退役,这位英雄的坦克手向我们讲述了他为军团战斗的传奇经历。雨果军团长亲自向他颁发勋章,感谢他为军团立下的累累功勋。” “今年墨西哥农业生产取得大丰收,在农业科技人员的指导和充沛农资产品的帮助下,军团已经完全做到了粮食自给自足。种粮大户将向我们讲述他们过去和现在的生活对比。” “武装兄弟会控制的纽约地区今晨发生地铁大火,火势造成十三人死亡。纽约地铁之破旧令人咂舌,很多线路竟然还在沿用二战时期的信号系统。今天的专题报道将向您揭露这块美利坚的疮疤。” “下面请看详细内容。” 第1826章 好奇怪 “第二修正案允许公民合法持有枪支,但这真的是在保护公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吗?” “个人持枪如果真的是在保护个人自身,那么为什么北美枪击案是世界上最多的?如何解释无数无辜的人死于枪杀?” “人们持有枪支就能反抗暴政?那么面对坦克怎么办?” “兔子的警察上街是很少带枪的,兔子的市民是可以半夜在大街上溜达的,兔子城市里的夜生活比鹰酱好一百倍。人家达成如此好的社会环境靠的可不是每个人口袋里都揣着一把枪。” 社科院的老郑以一口流利的英语对着镜头和主持人侃侃而谈,猛烈抨击鹰酱社会的各种弊政,并且提出各种改革措施。他言辞犀利,论据充分,讲话极其大胆。 胆大到令人觉着这个节目……“这节目只怕播不了吧?” 四十五分钟的节目录制完,来自社科院鹰酱研究所的老郑直犯嘀咕。他四十来岁的年纪在社科院里一直坐冷板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杂活累活干了一堆,出风头的事从来没他的份。 今天领导突然抓老郑做个节目,说是录制系列访谈,‘聊聊鹰酱社会的各种弊端’。领导的要求是大胆讲,要鞭策入里,要一针见血,要发人深省——语言要鹰酱口语化,因为受众都是鹰酱底层。 受众是鹰酱底层?有点奇怪耶。难道是CCAV的国际频道找我露脸?这个面子就太大了。 虽然老郑做冷板凳时间太长了,可人家功底深厚,研究鹰酱二十年。他脑子里懂的东西太多,一张口就有料,几句话就能把复杂的道理讲明白。为了应付鹰酱底层的笨脑壳,他还故意讲的特别简单世俗化。 节目第一期就是讲鹰酱广受关注的控枪问题,四十多分钟的长篇大论,和主持人的互动堪称完美。 老郑对自己的表现深感满意,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自己讲的似乎有点太过火了,不太符合兔子的外交政策。 挠头,不解,疑惑,直到回家。 在家的饭桌上,老郑还跟自己妻子聊起今天这事。他有点兴奋,又有点忐忑。他妻子也奇怪地说道:“难道我们要开始批判美利坚?” 不知道啊! 节目录制完,老郑就希望能在电视上看到自己侃侃而谈的身影。按理说这种节目稍加剪辑就能播放,不过也可能是电视台做的节目储备,播不播,什么时候播都不确定。 等了几天没消息,老郑的心思就冷了,原本的兴奋只能当这回事。他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冷板凳去,反正每天就是研究时事,做做报告,写写文章。这种日子都已经如此平淡的过了二十多年。 而这天老郑刚刚走进自己办公室门口,忽然就发现自己桌子上堆了至少数百封信件。一名自称国安部门的工作人员向他说道:“您之前做的那期关于禁枪的节目已经播放了,观众反响非常强烈。” 啊……还反响强烈?啥时候播放了?在那个台播放的?以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郑从来没有一口气接收几百封观众来信。 偏偏国安的人表示‘这只是其中不到十分之一,经过我们挑选后送来的。这些信件给您做参考,方便您做下一期节目,您有空挑几封写个回信吧。’ “这里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信件?” “是的。” “还要继续做节目?” “对啊,我们打算将‘控枪’这个问题做成一个系列。要贴近鹰酱人民的实际生活,而且要讲述一下如何用兔子智慧解决鹰酱的枪支泛滥问题。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我们下一期就谈这个。” 啊……老郑有点蒙。他随手捡起几封观众来信,就发现这些来信都是被重新抄录过的,不过内容五花八门。有赞同有反对甚至有谩骂有攻击,不一而足。 这年头大家都发电子邮件了,居然还有观众来信? 而且来信居然还这么多! 眼前只有十分之一,那么真实数量岂不得几千上万? “来自威斯康辛州菲奇堡的波比兄弟俩,对我的言论表示强烈抗议?要求兔子停止干涉鹰酱内政,不要妄想成为北美统治者。这个口吻真奇怪。” 来信中赞同禁枪的不到两成,反驳的占到八成,甚至有少部分还是狂喷痛骂的,骂的非常难听。可老郑拆信的手却在发抖,脸上的笑意完全遮不住——这是真实来信,这不是编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