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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强大的美军还能战败?要知道我们前几年可是干翻了威胁全世界的轴心国,德日法西斯都被无敌的美军干翻了! 可美联社国际部的主编在手中稿件中却不断看到一些触目惊心的字眼——严寒,低温,强袭,惨败,伤亡,沮丧。 只看到一半,主编就确认自己收到一条爆炸性的新闻——作为美利坚荣誉象征的陆战一师遭到重大损失。 就好比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美军受挫才是媒体需要的,才能让读者关注,才能激发报纸销量。 国际部主编急忙带着稿件前往总编室,严肃而凝重地说道:“先生,您应该看看这份报道。我们的军队在朝鲜遭受了重创,敌人出动了新型重坦,前线没有能与之抗衡的武器。” “‘潘兴’坦克在其炮口下毫无抵抗能力,而它的装甲却厚实到无视我方炮弹。陆战一团坦克营的小伙子们经受了一场屠杀,在企图救援师部的战斗中,焦黑的尸体铺满了整条道路。” “敌人攻陷了陆战一团所在的古土里,并且俘虏了上千人。战俘营里充斥各种美军军官,我甚至见到了配属‘德赖斯代尔支队’作战的麦克劳林少校,他是第十军作战部助理,还兼任陆战师联络员。” 稿件上的文字让美联社的总编浑身颤抖。这是一场灾难,可也是一份极其重要的新闻,绝对会引发轰动的。他问道:“这是谁发来的稿件?” “弗兰克·诺埃尔,我们派驻陆战一师的战地记者,他说他已经被俘了。但敌方允许他以记者的身份活动,所以他向我们的东京分社发出了稿件。 东京分社正在验证新闻的真实性,但我们的远东军司令部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出现这种情况就代表这新闻很可能是真的。”国际部的主编显然已经做了些先期工作,了解了足够多的信息。 “那么这个人是谁?”总编指着照片上穿美军军服的亚裔男子问道:“这应该是敌人的军官吧?” “弗兰克称呼他为‘周’,据说就是这人指挥了强大的坦克突击力量突破了陆战一团的防御。我刚刚向前线的朋友问过了,他们说陆战一团的普勒上校被这家伙打的狼狈逃窜,完全不是对手。” 主编的回答让总编不断发出惊叹,可他却没有过多的为美军的悲惨遭遇而唉声叹气,反而兴奋地喊道:“太棒了,这个新闻可以放在很多报纸的头条,卖上一大笔钱。 电台的主持人会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细节,所有的美国人都会感到震惊,他们会被这消息刺激的从桌子上跳起来。让东京分社的人努力工作,绝对不能断了跟弗兰克的联系,我们可以付双倍报酬。” 总编高兴到自己先从桌子上跳起来,可这时桌上的电话却在响铃。他接通后说了几句,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主编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国防部的电话,他们不允许我们发这条新闻,说这会引发恐慌并且泄密。”总编挂了电话后大骂道:“这帮废物自己打了败仗,却不允许我们发财!” 可总编和主编都显得有些无可奈何,美国的新闻管制让他们无法随意发布任何战地信息,这是违法的。 然而…… 弗兰克·诺埃尔却不受约束,他一直在不停的发布信息。从土古里陷落到真兴里完蛋,再到大量被俘美军的战地纪实采访,还有志愿军战士和军官的照片。这些新闻每一份都是爆炸性的,过去从未有过。 待在纽约的美联社被这接连不断的新闻给震惊了,他们可以想象地球另一头的诺埃尔先生是以何等的热情在工作,这简直是打鸡血般高效。 而因为不能发这些新闻,美联社高层被憋的更是欲死欲仙。这些重磅新闻每一条都是爆炸性的,每一条都是钱啊! 而更痛苦的是美国的其他新闻社,他们同样收到这些新闻,同样不能发。而其他新闻社最妒忌的是——为什么我们没有记者被俘?为什么我们没有这样的新闻?我们也要求记者被俘,要求同等待遇。 美国新闻社不发,其他国家的新闻社可不会犹豫。苏联的塔斯社立刻发布了弗兰克的新闻,还添油加醋的庆祝华夏小兄弟获得如此佳绩,同时拐弯抹角的也给自己表表功——坦克可是我们家的。 周大爷站在坦克面前的照片一下子就在苏联广袤的国土上流行,所有的毛熊都知道自己社会主义阵营中出了个了不起的坦克指挥官,他单次战斗中一口气干翻了美军十多辆坦克和几十辆战车。 这妥妥是装甲王牌! 苏联发了,欧洲各国同样发,周大爷一时风靡整个社会主义阵营,同时引发了资本主义国家的恐慌。而只有美国人对此干瞪眼。 而更叫人惊讶的是接下来这位不停歇的装甲王牌再次投入战斗,他带领快速纵队突袭了美军第三师,并且一举将其击溃(美国人才不会说第三师事先被己方轰炸机炸了个鬼哭狼嚎)。 这个消息更是令人振奋,全球瞩目! 苏联的元帅都在向华夏的同志询问——祝贺你们的坦克兵拥有世界一流的攻击力,可你们的人到底是如何取得如此巨大的战果?我们很想了解其中的细节。 苏联人问了,欧洲人也想知道。因为一个快速纵队打垮一个步兵师,活生生的神迹啊! 要知道百万苏军的钢铁洪流就压在欧洲人的脑门上,如果朝鲜战场上的战果具有普遍意义,那岂不是意味着欧洲人布置的防线也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