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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贺之南偏喜欢这么叫,谢瞻顾也只好由他去了,谁让贺之南颜肉俱全又器大活好呢。 简单说了几句,结束通话,谢瞻顾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出门,乘电梯到负一楼的地下车库。 开车出车库的时候,谢瞻顾再次看见了丁修,他和一名保安站在一起,好像正在研究车库的监控。 小区的安保工作一直做得十分到位,想必很快就能抓到凶手。 这样想着,谢瞻顾腾出一只手点了下导航菜单上的“蓝牙电话”,打给陈甸甸。 等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然后传来一个还没睡醒的沙哑女声:“你要死啊,大清早给老子打电话。” “早个鸟啊,”谢瞻顾无语,“十一点了姐。” 陈甸甸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大概在伸懒腰。她难受地说:“昨晚走完秀又陪金主爸爸喝到两点多,我他妈都快挂了。” 陈甸甸的主职是车模,也接时装秀的活,凭借魔鬼身材和天使面孔在模特圈混出了点小名堂,最近正踅摸着往影视圈里钻,急需一根金大腿让她抱抱。 可惜谢瞻顾在影视圈没人脉,爱莫能助,只能在精神上支持她。 “你猜我刚才遇见谁了。”谢瞻顾卖关子。 “谁啊?”陈甸甸才懒得猜。 “丁修。”谢瞻顾说。 “丁修……”陈甸甸反应两秒,“你前老攻他弟弟,对吧?” 谢瞻顾“嗯”了一声,心神倏地被“前老攻”三个字拉扯进回忆里,转瞬又被陈甸甸的声音拽回现实:“他没怎么着你吧?” “没有,”谢瞻顾兀自笑了笑,“他现在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只要我遵纪守法,他就拿我没办法。” “那敢情好。”陈甸甸顿了下,又不放心地叮嘱:“不管怎么样,你还是离他远点得好,他应该挺恨你的。” 丁修恨他吗? 谢瞻顾不知道,他又不是丁修肚子里的蛔虫。 而且他也没兴趣知道。 “恨我的人多了去了,”谢瞻顾说,“你看我在乎吗?” “少吹牛逼,”陈甸甸说,“恨你的我没见过几个,跪舔你的我倒见过不少。” “比不上你,”谢瞻顾笑着说,“追你的人都排到法国了吧?” 陈甸甸“嘁”了一声,说:“我对那些傻逼男的没兴趣。” 两个人东拉西扯聊了半天才挂电话。 从头到尾,谢瞻顾都没提起楼上的命案,一个单身女人的悲惨遭遇不该成为他的谈资。 十一点半,谢瞻顾抵达餐厅。 贺之南是个富三代,他订的餐厅自然不会差。谢瞻顾在服务员热情的欢迎中走进去,餐厅里却空空荡荡的,除了贺之南一个客人都没有。 显而易见,被包场了。 谢瞻顾心思一转便知道,贺之南这样兴师动众,应该是有话要对他说,而且是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话。 难道是要分手? 可看着不像啊,贺之南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呢,还非常绅士地帮他拉椅子。 谢瞻顾道谢落座,贺之南坐到他对面去。 “宝贝,你今天真好看。”贺之南笑看着他,深情款款地说,“都在一起两年了,我怎么还是一见你就神魂颠倒呢?你是不是对我下蛊了?”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谢瞻顾也不例外,他唇角微弯,柔软的笑意在眉梢眼角晕染开来,好看得像一幅世界名画。 “你也很帅。”谢瞻顾笑着说。 贺之南长得确实帅,不然他这个重度颜控也不可能看上他。 贺之南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已经提前点好了菜,谢瞻顾刚坐下没一会儿,服务员就开始一道接一道地上菜了。 伴着轻柔的背景音乐,两个人边吃边聊,气氛一如既往地融洽。 等吃饱喝足,服务员把餐具撤下去。 贺之南稍稍向前倾身,上半身靠着餐桌,胳膊伸过来抓住谢瞻顾的手。他有点可怜巴巴地看着谢瞻顾,话音里也带着点恳求的意味:“宝贝,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管多生气都要听我把话说完。” 果然有猫腻。 谢瞻顾微微一笑:“你说,我听着呢。” 他这么通情达理,却不能让贺之南安心,紧张、忐忑都写在脸上,抓着谢瞻顾的手也不自觉用力,生怕他跑掉似的。 谢瞻顾静静等他开口。 贺之南咬咬牙,心一横,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家里给我安排了结婚对象,是商业联姻,我要是不同意就会失去继承权,所以……所以我下周就要订婚了。” 贺之南臊眉耷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瞻顾的神色。 然而谢瞻顾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平静地问:“所以呢?你要和我分手?” “我怎么可能和你分手!”贺之南急切地说,“我那么爱你,没有你我会生不如死的。” 谢瞻顾顿了两秒,了然一笑,依旧平静地说:“我明白了,你打算脚踩两只船,让我做你的小三,对吗?” 他实在太冷静了,冷静得让贺之南心慌。贺之南用力抓紧他的手,边摇头边说:“你怎么会是小三呢,你……你等我两年,不,一年,就一年,等那个女的生完孩子我就马上离婚,好不好?” 谢瞻顾刚才还在笑,现在表情却骤然冷下来,看着贺之南的眼神也没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