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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球中层层云雾翻涌不停,像是无数个画面在交织,再扭转。 最后,方才稳固下来,再作清晰。 那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天交接,蓝天白云,好不祥和。 “就是这。” 师抚松开双掌,那眼眸都被碧绿的海染上了颜色。 思索片刻,他翻手取出修真界的地图,取了一张又一张,最后才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方才继续说道:“巧了,这地方就在我们所处的大世界。” 就在这时。 灵气球剧烈震动,画面竟又是一转。 某张精致又不失俊秀的大脸如同贴放球中般现于众人眼前。 而那并不算太陌生的声音缓缓传入众人耳中。 “嘿?还在吗?外面的朋友?这里是书黎桦之墓,无事烧香,有事就别打扰了哦!”,,,.. ... 第95章 师抚凝眸看向灵气球, 正想说些什么,灵气球轰然而散,吹动得桌上纸张漫天飞舞。 他伸手抓住最后一丝未曾散去的灵气, 细细感知片刻,眉心俞皱,过了良久, 才开口说道:“此卦已了。” 恍神片刻, 继续说道:“好在卦示已出,也不算得作废, 我已将大概方位记下。” 这话音落下后,一时间竟也无人开口。 还是小徒弟先反应过来。 他看看对面的李澜江与凌启玉,又看看自家眉心依旧紧皱的师父,久久都等不到人出声的他忍耐不住了,扯着自家师父的衣摆,开口说道:“师父, 您不是说此法为大卦仅示未来吗?怎有人能从里头传音而出?” 旁人是不知,但涂谛哪能不懂, 这分明就是师抚的压箱绝学。 数年来他也就见过那么一二次。 自己也跟着学了,就是怎都无法得其精髓, 连那有着卜算之力的灵气球都无法聚出, 更莫提其他。 虽没有掌握其中精髓, 但他到底还是学了皮毛,谨记着卦象不过未来一角的映照,无法改动也无法相传。 而眼下,无论是画像中凌启玉与李澜江的那一眼, 还是传音, 皆已然违背他所学过的卦数。 “寻常修士自是不可。”师抚手中的那丝灵气渐渐消散, 他随手往着身旁小徒弟脑袋上一敲,笑着叹道:“但黎桦仙君可不是什么寻常修士。” 说完,又是一敲,示意徒儿莫要多嘴。 方才也真是太过天时地利人和,便是他都不知映照到了何时的未来,好在卦还算准,最后也给出了答案。 就是那黎桦…… 得了示意的涂谛也没多嘴其他,毕竟看见他人相拥什么的着实不是什么好提及的事情,况且相拥那二人还就站在他们身前! 只是满脸惊叹道:“方才那人就是传说中的黎桦仙君?” 仙君竟是这般人物,不对,应当说仙君确实就该是这般人物。 这些年他同师父无意间挖到了许多仙君留下的‘宝物’,其中风格,只能说是物如其人。 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这世间还有比师父更不着调的修士! 思及此,涂谛继续说道:“那黎桦仙君之言……” “黎桦仙君确实飞升,而灵气之球出现的乃仙君分神留影,剩下的可就不是我等能知晓了,是玩笑还是其他,也不是你这小小修士能去揣测的,慎言!” 师抚恨不得赶紧堵上小徒弟的嘴,他们这一道,就不能说得太直白,更不能说太多真话,免得透露天意,遭天谴还是小事!就怕同他这般,想逃都难逃! 连着往对方脑袋上敲三下,咚咚咚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洞府里,像极了在敲什么熟透了的大瓜。 待见着小徒弟吃痛的捂着脑袋,方才看向隔着一张大桌的李澜江与凌启玉,笑眯眯的说道:“仙君洞府的方位我已算出来,就在此方大世界的东海之处,若无意外,明日便出发,应当不用多久便能赶到。” 说完之后,师抚便拎着小徒弟,长袖一挥,地上瞬间出现两个大团蒲。 盘腿而坐后,阖眸打坐,再不开口。 见状李澜江与凌启玉对视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抱着毛团子牵着白墨竹,也收拾出一片歇息的地方来。 这沉默有时候也是件好事。 毕竟那灵气球画像中出现的他二人之事,也着实有些尴尬。 至于黎桦仙君,仙君向来跳脱,几句真几句假也难以琢磨,待到那洞府之时,自有分晓。 考虑到占据洞穴另一旁坐团蒲的师徒,凌启玉也没有取出平时那大床,再加上兔子已经成徒弟,再那般同睡一床也不太合适。 便取出了套大床榻。 榻上还有落有小方桌,让白墨竹同毛团子们在旁边的小榻上打坐,还准备了盘带着灵果给小家伙们添肚子。而他则是同李澜江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方桌上继续上次的棋局,也没去传音商量些什么,一言一语皆在视线中交接着。 倒不是说他二人荒废时间,本身就压制着修为,便也不需要打坐修行什么,还不如下上一盘棋来得有趣。 这可把团蒲上作打坐姿态的师抚给气到了! 到底是出门游玩?还是出门游玩? 怎觉得他同小徒弟就过得那般命苦,多年来都是风餐露宿,就没得个好过的模样! 眼不见心不烦,他紧紧闭着眼,就当做自己不曾见过! 次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天才刚亮没多久,一行人便朝着东海的方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