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曾经的不易
最终还是气呼呼地撒了手，对着顾卿言道：“对了，你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让我放过你，你现在是最好和我解释清楚你和那个连思两人是怎么回事？” “我和她没什么事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多她有意思的话，我俩早就好上了，哪能还留给你机会!”顾卿言说着，又是不正经了! “滚！”言囡将他凑过来的脸给歪到一旁，显然还是不相信：“还说没意思，那外面的人怎么都说着几年人家可是陪你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刻，你们俩可算是情比金坚!” 言囡一想起那天在公交车上听到的那几个女生谈论的内容，就觉得心里满是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自己走的这几年，都是连思陪在她的身边，心里又对顾卿言有些隐约的愧疚，知道自己刚刚是无理取闹。但是相对于自己故意的显得那么“通情达理”，言囡还是觉得自己蛮横不讲理一点好。 因为她觉得感情这种事情，你必须现在就得说明白理清楚，她是不可能让他们两人之间还横亘着一个不明不白的连思的。 “宝儿，外面人说的话怎么就能那么轻易地让你相信呢？连思这几年都是孤身一人，我看她可怜，所以才会在工作上多关照她一下，其实我们俩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顾卿言抱着言囡，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从言囡发丝传来的阵阵发香，顾卿言觉得自己内心有着一种莫名的心安。 “孤身一人？”言囡听了顾卿言的话有些奇怪，她好像记得连思好像还是有一个哥哥的，而且他哥好像还是蛮疼爱她的，那现在怎么又说她是孤身一人呢？ “连羽死了，是为了救我!”顾卿言或许是看出言囡内心的疑惑，只是将言囡抱的更紧了一点，让她紧贴自己的胸膛，言囡在他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之中听到了他说的话。 “死了？”言囡觉得有些懵，自己一时间好没有反应过来，而且他好像还是为了救他。 “当初是怎么回事？”言囡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错过了好多，仅仅是今天晚上她所获得的消息就已经让她难以消化，她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顾卿言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它竟然曾经还面临着生死安全问题，到了临了，最终还有人丧失了自己的生命。 言囡很想问问他这么多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离开了言氏集团，为什么会有性命之忧…… 很多事情都让她好奇，都想要揭开它们身上所覆盖的朦胧面纱，想要透过这些事情，来了解这八年，顾卿言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迟迟开不了口，因为她不知道该从何时问起，问题多的她都想让顾卿言直接把这些年当做一个故事，慢慢地讲给她听。 但是顾卿言似乎是看出言囡迫切想要了解他的心情，只是低着头吻了吻言囡的眉角，对着她说道：“没事的，都过去了，你要是想知道，等以后有了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 顾卿言能感受到言囡对自己的关心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但是相对于言囡对他的好奇，其实他更想知道这么些年，独自一人生活在国外的她是怎样的! “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国外也是很辛苦吧！” “生活上其实还好，毕竟也没有真的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是最难受的还是这儿!”言囡说着，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地方。 当初她像逃难似的到了法国，找到了自己平生素未谋面的小姨，一切仿佛都像是梦境之中一般，显得那么虚幻，那么不真实。 方佳慧的死，似乎是在宣告着言囡与之前所有一切联系的切断，那几个月，她天天都在担心着汪家的人会再次找过来，可是他们没有，即便是言囡担心得根本睡不着，夜夜不能寐的时候，汪家甚至是有关国内的事情几乎都是在离她远去。 人们常说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可是对于言囡来说，这种了无音讯的“警告”似乎才是最让人容易精神崩溃的事情。 言囡清楚地记得那天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惨状，还有她发了疯一般地让自己坐车离开。其实言囡后来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怎么就离开了呢！自己的母亲就躺在离她不远处的车里，鲜血直流，到底是什么才能让她什么都不顾就离开了! 是害怕吗？还是当时母亲如血般的狠厉让她心中害怕，让她只能听从母亲的命令离开，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的妈妈死在了她的面前是事实，这让她夜不能寐，让她整夜整夜的坐在床边愧疚，内心惶惶不安。 白天她要时刻提防着会不会汪家的人或者是国内的警察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晚上的时候她又要自己坐在空旷黑暗的房间里面接受着黑夜最无情的审判。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受着怎样的煎熬。渐渐的，她的眼睛里面出现了幻影有时候是奶奶的，有时候是母亲的，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几乎是素未谋面的父亲，还有当初不告而别的顾卿言…… 总之有时候她的故事里会出现她或者是他，有时候有人会看到她在那里自言自语，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但是对于言囡来说，这个却是一种莫大的恩赐，因为她内心深处所塑造出来的种种幻想，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让她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慰藉。 “难受就哭出来啊!傻瓜!” 顾卿言将言囡指向自己胸口位置的手紧紧握住，似是要传递些力量给她。他一直认为哭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人们常说会哭的孩子会有糖吃，所以不管对于来说哭不仅仅是一种发泄方式，也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成年人的宣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唯独哭却是被人认为是最软弱无能的一种。但是顾卿言却希望言囡遇到困难遇到不顺心的能够大声毫无顾忌的哭出来，这样他才会觉的眼前的人是最生动最真实的一个人，但是怕就怕在言囡早已失去了想要泪流满面的冲动。 言囡不知顾卿言一句话之后包含着的情感，却也理解让她放声大哭也是一种很好的宣泄方式。 她笑了笑，似是释然，对着顾卿言道：“行了，我才不会哭鼻子给你看呢!要不然到时候你会拿着这件事嘲笑我!不管我这些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我现在已经好好地在你面前了，过去的事情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行了，我们今天的茶话会时间已经够长了，别搞得跟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知己一样在这里还彻夜长谈了，我困了，想要睡觉!”言囡说完，便躺下来，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打算睡觉。 顾卿言见她一副洒脱的样子，倒也不再逼问她，反正一辈子那么长，他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听她诉说。 跟着她躺了下来，正睡着，忽然言囡又来了一句：“顾卿言，生日快乐！” “你也是!”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只是听到言囡来了这么一句，也没去细想具体内容是什么，便随口答了一句，便翻了个身，继续打算睡去。 而言囡听了他来了这么没头脑的一句，不禁有些失笑，却在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还能再陪你过几个生日。 心中酸楚，眼中含泪。就着半朦胧的灯光看着顾卿言洁白无暇的下巴，言囡心中划过一丝柔软，心中想着若是两人就这么一直下去该是有多好啊！ 翻了个身，似是感受到了周围原本暖黄的灯光便暗了许多，言囡似是感觉不到了顾卿言在自己的身边，她看到自己又躺回了自家小筒子楼的那个小房间里面，不远处还有一架自己母亲留下来的钢琴，上面还摆放着几个公仔，是奶奶从班上小朋友那儿没收来的，奶奶存了私心，便找了个借口给了言囡，还悄悄对她说道：“囡囡你就在家玩，不要拿出去，要是被人看见了人家就该告诉给那些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了!以后囡囡就没有玩具玩了!知道吗？” 言囡乖乖地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玩具，虽然她根本就不喜欢，但是为了让奶奶高兴，言囡还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欢欢喜喜地接受了! 言囡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正在那里数着羊呢！突然外面出来了房门转锁的声音，言囡立刻闭上眼睛，她知道是奶奶来了！ 奶奶悄悄地迈着步子进来，在言囡旁边停了一会儿，她没有睁开眼睛，但知道是奶奶在看她。奶奶停留了好一会儿，就在言囡快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奶奶终于有了动静，她轻轻地给言囡掖了掖被角，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了句：“明天囡囡就要开学了，这学费也没个着落，怎么办啊！” 说完，便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然后便关了灯出去了!言囡看着被门缝拉长拉细的身影，睁开眼睛，场景似是又变换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