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真凶
“你跟死者张雅是怎么认识的。” “是一个跟我有相同爱好的朋友介绍的,他跟我说这个女孩儿玩的比较开,可以很好的配合我们。” “你刚才说的‘相同的爱好’具体指的是什么? “是……是,sm,性虐。” “你先前的口供说,在死者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晚上,与死者进行过性交易。那么当时你是通过什么方法与死者联系上的?” “还是我那个朋友,他当的中间人。他毕竟是做这个生意的嘛,手上一直有比较高端的资源,很多女孩儿也都听他的。” “他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 “就是控制一些女孩儿出来卖啦,这个情况你们派出所应该也有了解,附近有个团伙专门干这个的,在全市都有名,他是这个团伙里的干部。” “他叫什么名字?” 在视频放到最关键的时候,冯康摁下了暂停键,满脸邪笑地看着唐冠云,说道,“我在下午的时候跟我父亲打了个电话,将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并举报了贺雷刑讯逼供的行为。然后在我们刚刚聊天的时候,市刑警队已经控制了贺雷,并且接管了这一系列杀人事件的调查工作。我刚才播放的就是我父亲对闫致远的审讯视频,你们猜最后那个问题,闫致远是怎么回答的?” 不等其他人作出猜测,冯康就再次播放视频,视频里闫致远胡子拉碴的嘴巴里清晰无比的说出三个字来:“唐冠云。” “现在我之前提出的那一个疑问,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唐总,你解释一下吧。”冯康伸手说道。 唐冠云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只是微微抬了抬自己的眼皮,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面对冯康施加的压力,他缓缓答道:“闫致远是我们的一个客户,张雅这个姑娘跟我也比较熟悉,确实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这我不否认。至于两人在那天的交易,也是我联系的,但是这并说明不了什么。” “可是当时张雅已经失踪三天了,从她的朋友到家人都联系不上他,你是怎么跟她联系上的?电话?” “嗯……”他似乎是默认。 然而这是冯康设好的圈套,他当即反驳道:“警方已经从电信部门调查过张雅的通话记录,她的手机从失踪那天起就一直关机。” 唐冠云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回答,而冯康则更加来劲了,他提出一个猜测来,“怕是在张雅失踪的那几天里,她就呆在你的身边吧?” “我不知道你是通过诱骗还是胁迫的办法,让张雅从大众视野中失踪,但一开始你的目的应该是圈禁或者控制而已,并没有打算杀人。”就像是亲眼所见一般,冯康又开始了自己的推测,“直到你在前一天从袁宝兰的手里获得了她偷走的金刚铃。” 说着,他转过头对陶清问道:“你还记得为什么那天你会让自己手下的人去把袁宝兰强行带过去给你陪你淫乐吗?” “你让我想想。”陶清拍了拍脑门,想了一会儿后回忆起来,说道:“我当时刚体验过喇嘛给我加持过的临时欢喜禅功,特别迷恋那种感觉。后来有人建议我说,那些陪活佛练功的女孩儿应该也得到了一些活佛的私下传授,跟她们做的话说不定能有用。所以我……” 他忽然瞪大眼睛,指着唐冠云怒道:“是你,就是你跟我说的,唐冠云,原来你一直把我当凯子耍啊! “倒是有自知之明。”唐冠云轻声嘲笑了一句,而冯康则继续对陶清问道,“那个时候喇嘛的那件法宝应该已经丢了吧?” “啊对,是丢了。”陶清连连点头,“我哥让我负责找,可我当时根本没意识到严重性,以为就是随便丢了什么不重要的东西,所以就让手下的人去忙活了。” “你是没注意,可有人注意了。”冯康眯着眼睛看向唐冠云,说道,“袁宝兰从陶清那里出来之后,你直接就将她绑架了吧?先是张雅,后是袁宝兰,从你获知喇嘛的法宝丢失后,就在想弄到那个东西,没想到那么快就让你成功了。” “在获得了法宝之后,你想尝试一下法宝的功能,而张雅,就是第一个实验品。”冯康磨蹭着双手,边想边说道:“让我们回忆一下张雅的死状,赤身裸体以一种极为猥亵的姿势死亡。一开始派出所那边给的说法是野战过程中猝死,仿佛猝死是可以万用借口一样,实际上大家仔细想想,这合理吗?张雅本人事先没有任何病症征兆,既不存在劳累过度的情况,也并非久病爆发,为什么会突然猝死呢?” “对了,老喇嘛,我问一下,你那个金刚铃到底能怎么用啊?”冯康突然转头问道:“让一个人自己脱了衣服,走到指定的地点,然后自己猝死,能做到吗?” “可以。”老喇嘛点头说道,“金刚铃能让人从迷惘中觉醒,同样也能通过暗示让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陷入妄境,从而操纵一个人的行动乃至生死,都并不是什么难事。” “很好。”冯康拍手说道,“案情已经很明显了,唐冠云。你以陶清为幌子,先后绑架了张雅和袁宝兰,并从袁宝兰处获取了具有暗示功能的金刚铃。然后你故意促成了闫致远跟张雅的性交易,目的是测试金刚铃效用的同时,将怀疑聚焦在闫致远和陶清的身上。” “之后,杀死袁宝兰并将头颅放入陶清的房间,打的也是这样一个主意。还有,陶清家里的那些书,什么密宗大全啊,什么sm知识啊,应该都是你偷偷放进去的吧,而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嫁祸,当然,或许你还有别的目的……例如,取乐?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本应胜券在握的情况下,还冒险杀死李露露了。” “唐冠云,你觉得我说得对吗?”冯康抿起嘴,神情严肃地看着唐冠云问道。 唐冠云石刻一般的镇静神态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并很快转化为掩不住地笑意,他万年与地平线平行的唇角终于咧出了一道夸张的弧度,并从中释放出一种自内心里散发而出的笑声,我们一屋子人就坐在哪里,安静地听他笑了好几分钟后,他才渐渐收敛下来,给了冯康一个肯定地答案,“竟然真的给你们发现了,我还以为能多玩一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