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浴火重生_第66章 兄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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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躲避,公开买了两个大西瓜挂龙头上回了陈公馆。 推开门在室内支了车子,心里顿感忧虑。我李三石出了劳教所,在zs集团背后这帮大人物眼里自然是大事,大港火车站被盯着一点不奇怪,我害怕他们将恶手伸向住在港内的两个妹妹和老坑道夫妇。 一头一脸汗都懒得洗,将西瓜放在大桌子上,便一把扯掉海魂衫,吊扇和灯也没开,一头攮到木板床上,象冤死鬼一样圆睁着眼,听凭蚊子叮咬,眼睛直直地盯着屋顶。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搞明白,肖乐以暴制暴打出的“恐怖平衡”,让我能悠然腾出身来,去寻找李珉和孩子们。“老板”的人再没有兴风作浪,zs集团的荆拥军、柯云露等人,千家诚手下的汪小飞、焦海宁等人也都没有动作。但我清楚,李小小一定也在寻找李珉和孩子们! 摸摸口袋中兰春英转给我的传呼,它无一丝动静。现在我在急等董事长李枫云的召唤,我相信老板娘最多给我几天时间,处理一下爷爷的丧事,全面了解一下天都市情况,她一定更着急两个闺女和三个孙儿的下落! 一列火车地动山摇地驶过,跟着门外自行车铃响,接着传来赵余的声音。 “姐,车在呀,石头哥人呢?” 灯“啪”地一下亮了,吊扇也摁开了,滋滋地旋转起来。赵余蹑手蹑脚走到我的木板床前,俯身看我脑袋,或许是见我眼睛直直地盯着房顶,小丫头吓得魂飞魄散,开水烫着了一般“妈呀”尖叫,身子蹦起老高,哆嗦着回头就逃。 姐姐赵多嘴里切了一声,提着菜直奔大灶,叮叮当当就开始做饭,嘴里叱道,“石头哥,你闹什么鬼,风扇也不开,蚊子不吃了你呀。” 嫁人后的赵多也才十九岁多点,但她比小两岁的妹妹赵余老成持重多了,一付持家过日子的烟火小少妇状。 我没有理会她们,肚子确实有点饿。我现在脑际正想着一首诗,我的心早已经飞向莱东市北坡乡下家村,“一条小溪长又长,弯弯曲曲水潺潺。墨竹一丛山岗上,红花一朵向太阳!” 当年许雁说过的“淫诗”,让我的思绪已经紧盯着目标。在天池湾海面上搂着兰春英滑腻的侗体时,其实我就已经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我将暂把矿上的事放一边,先去见老板娘李枫云,就从寻找李珉、陈越和孩子们入手,按照李珉当年制定的策略,老子要重聚人心,从零起步,再和我那个哥哥庄西毒过它三百招! 老子绝不让珉姐当年的心血白废,现在该是我小石头挑头的时候了! 很快辣椒炒蛤蜊的油香味弥漫着巡道房,饭好了盛上桌,赵余打开电视看连续剧,我懒散地起来到外面的水池边洗了一下,套上海魂衫。赵多带来了豆沙包,用尖椒炒了一大盘蛤蜊,腌了一个水瓜,做了一个菜汤,还打了几斤啤酒。 可我一点食欲没有,依然躺下一动不动。就在这时,死气沉沉、一般不响的电话“叮叮叮……”响了起来。我手摸着兜里的传呼,懒得接那个破摇把电话。 这电话是工段装的,一般都是工段上有事找两个老土匪才会有人打来。其余一年到头只有我会往外打,不管是要市内或长途,铁路局总机房的姐姐们一定会格外帮忙,老板娘或肖乐要联系我,也不会打电话,一定会发传呼。 但赵余跑过去接了,只听她说道,“喂,你找谁……是呀是巡道房啊……我是他妹妹……真是的,你啥意思呀,当然是亲妹妹……好吧好吧你稍等。” 说着,掉头小声喊道,“石头哥女的找你……我靠很冲啊,人五人六的,像警察查户口……” 我一骨碌纵身而起,扑过去接过听筒。就在此时,一辆进站的列车轰隆轰隆地驶过,我道,“我李三石,你哪里?” 只听里面一个女人稍顿了一下,就说了一声,“明天下午一点,四凤等你。” 说完,也没等我回答,电话就咔嚓扣了。 么的故弄玄虚,我怔了一下。这个关键时刻,没有董事长授意,这娘们没这个胆量指派我。想到那一年她在省城南山温泉度假村里的旖旎表演,她竟然还敢在电话里嚣张,让我感觉颇为纳闷! “石头哥,这女的啥毛病哪,咋没讲话就扣了啊?真是的,快坦白她是谁,讲了什么啊?” 赵余伸着脑袋趴在我耳边想听点稀奇,可列车动静太大,她什么也没听到,对方已扣了,她一付气急败坏态。 我给了她一个爆栗,斥道,“就你好奇。走,滚去吃饭!” 赵多一直矜持地坐在桌边等着,一对好看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我们青梅竹马从来亲近,曾经对我私许终生海誓山盟,现在却成了林家的新媳妇。和她妈妈赵小亦当年长得一模一样,这丫头明眸皓齿,光艳照人,真是便宜了林家那只小奶崽子。 我不敢和他目光对视,便先问她道,“在奶奶家你们没吃饭?” 赵多点点头说道,“郑奶奶说,你今晚肯定要出远门,我们就一直等,就打谱来陪你一起吃,谁晓得你回来这么晚,咋的了?” 说着,看了旁边的电话一眼,嘴张了张又没吱声。 虽然我们之间已经有些生分,但我没有怪罪她,也实在没脸怪罪她。在天池湾上兰春英就告诉过我,赵多这丫头有主见,十头牛也拉不回。她自做主张嫁给小林,其实是为了保护我酒厂的投资。 唉,还是那个劳碌命,为了我她连命都能舍去! 知道她心里操心什么,我便对她说,“别担心,我一个朋友找我,晚饭后我得出去一趟。” 赵多便不再问,只顾给我和妹妹挟菜,一付持家过日子的小媳妇样儿。 赵余想问是不敢问,和哥哥姐姐在一起吃饭她很快乐,嘴里忙里偷闲撒娇道,“石头哥你总偏心,就怕姐担忧,嗷就从不管我是不是担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