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腥原罪_第4章 引狼入室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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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老板娘、老板?!” 骞小兰闻言惊得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项东升很不屑,“哼,宋军这是引狼入室,关公面前耍大刀,岂不知庄某人身后那‘老鬼’‘老板’啥的,道行比他要深多少倍!” 李珉曾提醒过我,由于北山矿和《清明上河图》的存在,现在对付我们的有多路“高人”,甚至可能有日本或台湾资本的力量。林绍先匪徒如此出狠手,还是把我惊出一身冷汗,心惊肉跳。 项东升冷笑着继续道,“你们不了解林绍先,此人杀人不眨眼。他与香港义群帮黑道大哥张志强有勾连,曾参与绑架南洋黄浦系大佬王德珲,后王德珲妻子宫蕊如出了赎金,绑匪却不放人,宫蕊如不得已报案,震动香港与南洋。” “林匪参与绑架了王德珲?”我和骞小兰都惊叫出声。 项东升点点头,“可不是,林绍先一战成名,他与关山虎都是公安部重点追逃的重犯、要犯,不知有多少高级侦察员,一直在追踪他们呢。关山虎横行中国北方各省,林绍先只在华南作案,一般北方是他的避风港,他如何会为了宋军的区区佣金就来刺杀你?!” 骞小兰心有余悸,“林绍先撤退路线是家具厂东围墙,他为何离开生活区又专门绕向戴院,这不符合逻辑。因此,东升的推理有道理。只有这个可能,他想绑架我们老板!” 说着,这个前陆军精英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恐惧和后怕让他泪流满面,“石头啊,你救了老板娘、老板,如果不是你警醒、搏命,戴院内一屋老弱妇孺,天怕就要塌下来了,呜呜……” 骞小兰低沉的悲鸣声令人动容,让我们感觉我们的处境是多么凶险! 项东升看着我和骞小兰,“林亦非也干过绑架竞争对手的事,我感觉此事或许是他办的。出钱请林绍先绑架李珉,二人或是一拍即合。既帮zs集团消灭了竞争对手,林绍先还会用天价赎金逼垮泰东家具,一箭双雕啊!” 就在此时,一个年轻的便衣警察来找了我,取走了手枪,并转告了刑侦支队长仼栐隶带来的口信。 “此事交由市刑警支队来办,武装枪匪,十分危险,你们公司安保部以保卫仓库为主,不得自己擅自追踪。另外,支队长要我告诉你,林绍先团伙刚在湖南抢劫了一家银行,现在是北上避风头,行踪暴露,可能已经逃离天都。初步判定,此案与zs集团、浮山集团无关,严禁擅自寻仇。” 怎么可能无关?! 我们要反击便是擅自寻仇?! 我和骞小兰正要争辩,项东升摆手制止了我们。 仼栐隶也是泰东省的著名刑侦专家,已多年担任刑侦支队领导,泰东省公安厅专家咨询委员会成员,他的判断不会有错! 也就是说,陈沙河、仼栐隶等人也判断,这一定是西毒身后那两个黑影、江湖绰号“老鬼”“老板”的大佬们所为! 警察走了后,我们在公司食堂包间吃了饭,决定按照陈沙河、仼栐隶的意见,不再追踪林绍先。年底将至,我们这六人组合,将把保卫李珉一家安全,作为头等大事。我不大放心项东升,“老项,你的重心放到公司,你那小姨妹会同意?” 项东升顿时面露崇拜之色,“石头你不懂,我小姨妹说,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 “去你的,这是主席说的好不好。”我们三人哈哈大笑。 项东升又变得玩世不恭,“再说,偶是来保护老老佛爷、老佛爷,天山红这死丫头鼓励我这么干。她对我老婆说,你老头现在有点男人味了,该对他好点了。于是我那两老婆便可着劲奉承、讨好、侍候好,啊,老子这段时间回家就象大爷,真是舒坦透了。” 这混蛋说得色迷迷的,垂涎拖得老长。 中午李珉回来晚了,也来了食堂,她与朱敏打了饭菜,就坐在公司领导吃饭区默默吃了饭。平时,中间有屏风隔着,但今天是敞开的。从头至尾,她看也没看我们一眼。远远看着这个端庄大气、优雅知性的女强人,年轻的优秀企业家,我们很庆幸能当她“狗腿子”,此时无不心潮澎湃! 饭后项东升赶回云山渣土公司去了,他需要安排一下,才能将重点放到天都公司。骞小兰则赶回墨城市,我刚回宿舍捅开炉子烧暖,摊开被褥准备补觉,李珉又打电话叫我过去。 “姐,我一夜未睡,就天亮前闭了会眼,让我补补觉吧?” 李珉一点不客气,“想你美事,赶紧滚过来,董事长有话问你。” 事情仍在发酵,我躲无可躲,只好披上大衣去了戴院。院中深深的积雪,已经让我们堆成了几个高大的雪人,中间铲出人行道,石板被冻得铁一样硬,鞋跟砸在上面嘭嚓嚓响。孩子们都已经睡觉,只有两只大白鹅,晃晃悠悠,旁若无人地在积雪慢步。 厢屋内便分明隐隐传出李枫云的呻吟声,大中午时间,感觉这老两口比年轻人更爱这项高雅的床上运动,连午睡时间都不愿浪费,只争朝夕,令人惊叹不已。 正屋内,李珉一身蓝色工装,正和张婶哄三个小人睡觉,宋京和李瑞已经被张婶抱进下头房睡了。可小不点雪儿哈欠连天,呜呜咽咽一直惊惶不安地闹腾。大白猫现在已经登堂入室,被张婶洗得干干净净,此刻正蜷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闹腾的雪儿。 “ba……ba……” 我关上门,脱去大衣,小不点远远地就向我伸出小手,小嘴里伊伊呀呀地胡乱叫着。我从李珉怀里抱过她,亲吻了几下,小家伙竟然伸出小嘴吻我一下,然后就伏我怀中,只一会儿就睡得那么香甜。 张婶从下头房走出来,与李珉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泛起泪光。张婶抚摸着我的脑袋,抽泣着说,“小家伙都不会说话,灵光着哪,家里出事就睡不着,舅舅一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