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莫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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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老了 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 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 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 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 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你老了 眼眉低垂 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 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多少人曾爱你 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 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你老了 眼眉低垂 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 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当我老了 我真希望 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刚才那首歌听得他很伤感，为丫头的离去而伤感，为他们之间丢失的温柔而伤感。 这首歌却是听得他更加伤感了！ 《当你老了》——是啊，当你老了，还能有谁爱你苍老的容颜，爱你脸上的皱纹？ 这一年多的时间，赵牧晨感觉自己老了！真的老了！尤其是上次晕倒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想象的那么健康，不是不会生病的人。 他还记得丫头抱着他在他耳边说过：赵王，你不会老，不许老，不能老…… 傻丫头，谁不会老啊？我又不是李神仙！赵牧晨想着丫头说这话时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从心底笑了出来，只是眼里有泪花在闪烁。 他不知道，当有一天他真的那么老了，丫头是不是还会这么爱他？ 他真希望，如果有那么一天，陪伴在他身边的，是他最爱的丫头—— 这么想着的时候，车子不知不觉就到章兖慧的单位门前。 赵牧晨没有把车子开进去，而是在大门口临时停了下来，掏出手机刚想给章兖慧打电话，就看到大厅里走出来一个身影，穿着一身驼色职业套裙的章兖慧下来了—— 章兖慧下来得这么及时，赵牧晨猜想章兖慧可能一直在四楼办公室的窗口看着大门口，驻京办的车子章兖慧认识，赵牧晨经常是坐这个车回家的，章兖慧没有专车的之前，也偶尔回征用驻京办的车子去办事儿。 带到章兖慧快走到车边的时候，赵牧晨伸出长长的手臂，从里面把副驾驶的车门给打开了，然后对着章兖慧挤出了一个笑容：“兖慧，上来吧！” 章兖慧的脸上没有笑容，而是很悲催的表情，眼睛还有些浮肿，虽然化了妆，但是依然无法掩饰她脸上的焦虑和疲惫。 她坐进车里，看着赵牧晨，“牧晨——” 刚喊了一句，她的眼眶就红了。 赵牧晨笑了笑，说：“怎么变得这么脆弱了？嗯？” “对不起牧晨——”章兖慧低着头，哽咽着说道，“兖梅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去江油集团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会让你变得这么被动——” 这个事情确实很被动，很麻烦！赵牧晨很想很想叹口气，但是为了照顾章兖慧的情绪，他依然故作轻松地笑道：“兖慧，你别这么想，兖梅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我不会因为她而怪罪你，你不用说什么对不起！放宽心吧，事情总哟解决的办法，我们现在去找大哥，你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就在他单位附近找个地方吃放，车子开到他那儿就刚好到饭点了——” 章兖慧点点头，拿出手机给大哥打电话。 不过，她没想到赵牧晨居然没有跟大哥约好，万一他出门了呢？大哥出差也是很经常的事情啊。 这么想着，她已经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手机很快就通了—— “大哥，你在单位吗？”章兖慧直接问道。 “在，我明天去上海——有事儿吗？”章兖军问道，“妈妈怎么样？” 他也几天没有到老太太那儿去了。工作忙得无法抽身。 “没事儿，妈妈挺好的。是牧晨回来了，我们现在去你单位，和你一起吃午饭——”章兖慧说道。 “哦——好——”章兖军拖着长长的声音，很是有些疑惑。 赵牧晨经常回京城，但是很少专门来找他。 他们的工作都很忙，经常是很久才能见一面，或者是因为章家有事儿才会碰头。 赵牧晨突然间没打任何招呼就来了，一定是有事儿！ 章兖军心里想着，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儿。 他赶紧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一会儿就要下班了。 车上，赵牧晨早就把音乐关了。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就有点儿闷。 尤其是章兖慧觉得很闷很难受，她心里因为章兖梅的事情，对赵牧晨很有愧疚。 “牧晨——”章兖慧刚开口，还没往下说，赵牧晨就转头看了看她，笑着说：“兖慧，这几天有没有打听兖梅的行踪？” 章兖慧马上就低着头，不敢看赵牧晨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没有去打听，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打听！难道直接问那些在美国和加拿大的朋友，让他们去找章兖梅？那得要个什么理由啊？ 章兖慧很希望家丑外扬，而且还要丢到国外去！这真的是章家莫大的耻辱。 爸爸当年还健在的时候，把声誉看得比命还重要，丢什么都不能丢尊严，不能丢骨气！ 偏偏章兖梅就是把章家的尊严给丢了！把章家人做人的骨气给丢了！ 这太让章兖慧伤心了！ 到现在，她压根儿就不想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包括大哥章兖军，她都开不了口！ “对不起——”章兖慧沉默了好久，依然只有这三个字。 伴随着她这三个字而出的，还有那委屈伤心的泪水。 赵牧晨猜到了章兖慧没有去找，这符合章兖慧的个性。 章兖慧秉承了章老爷子的性格，是个非常自尊，非常高傲的人。她是不会轻易去求一个人的，哪怕是为了非常非常大的事情，哪怕是关乎到身家性命，她也不会轻易去求一个人。 除非这个人是世交，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人，否则她不可能去求人。 “兖慧，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得想办法，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兖梅，这样才能为她争取最后的机会，否则她就要面临全球通缉的下场，谁也救不了她！”赵牧晨边开车边说，语气很坚决，也很刚毅。 “我知道——”章兖慧还是低着头，眼泪一滴滴掉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裙摆。 “兖慧，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自责！我也知道，兖梅这么做，你觉得让章家丢脸了，让章家蒙羞了……相比起兖梅犯下的错误，现在这些都是次要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可能把她找回来——”赵牧晨再次说道。 “牧晨，我觉得不太可能——”章兖慧边擦泪水边说，“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很多，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是，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不会回来，就算是我们亲自去找她，找到她了，面对她了，也不可能说服她回来，她既然选择了逃跑，就做好了再也不回来的准备——” 赵牧晨还是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想过这种可能，我也知道有这种可能。但这都是我们的一种假设。我们还是要尽我们的努力，去给她最后的机会，她要不要是她的事儿，她要是选择回来，并且把钱退回来，她面临的惩罚就不会太严重，但是，如果她真的选择不回来，那就是她自己主动放弃这样的机会，我们只能走最后的一条路，也是唯一的一条路——” 章兖慧捂着嘴巴，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悲伤而又愤怒地看着赵牧晨。 她似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赵牧晨让她满世界去找章兖梅，其实是为了他能够心安理得地去走最后一条路——对章兖梅进行全球通缉！ 因为赵牧晨他也很清楚章兖梅的性格和为人，他也分析了就算是找到了章兖梅，她也不会主动回来投案自首，不会退回带走的那些钱！但是，赵牧晨给了章兖梅机会，给了她最后宽大的一次机会，是章兖梅不要，就不能怪他赵牧晨无情无义了！ 说到底，赵牧晨还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能够义正言辞地去大义灭亲！为了他自己在江油集团的政绩和威信！为了他自己不受章兖梅事件的任何影响！ 就是为了他自己！ 章兖慧就这么盯着赵牧晨，满含着悲伤而愤怒的泪水看着赵牧晨，久久久久没有说话，而是任何泪水划过脸盘，打湿她手里的纸巾。 “你怎么了，兖慧？”赵牧晨狐疑地看着章兖慧，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间换了一副表情，眼神对他这么不友好。 章兖慧只顾着自己流泪，不停地流泪，却没有哭声。 这种无声的泪让赵牧晨很难受，他最看不得女人流泪，一看到女人的泪水，他心就软了，态度就没办法坚决下去了。 “兖慧，你别这样，这样会把自己的身体憋坏的！为了章兖梅，你不值得！”赵牧晨没好气地说道。 章兖梅就是垃圾！不仅是章家的垃圾，更是社会的垃圾！这种人迟早会出事儿！只是没想到她能出这么大的事情！能把章兖梅给通缉回来，也算是为这个社会除了害！甚至可以说是为这个地球除害！ 章兖梅走到哪儿都要祸害人的！因为她是一个心里极其不正常的人，她的心态早就扭曲了！这样的人，应该让她去接受改造，让她学学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正常的人，一个为社会和人民服务的人。 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寄生虫，从来没有为这个社会做出过任何的贡献，连她生存的基本物质需求，她都没有创造。 她就是一个人渣，一个高学历出身名门的人渣。 利用家族的旗号和人脉到处去招摇撞骗！这个社会就是被这样的一些人给搞坏了！ 他们占据了太多的社会资源，获取了大量的社会财富，搅乱了正常的社会秩序，破坏了集团场规律，让普通百姓遭受了很大的经济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