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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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面装修的快,两天就搞的七七八八,剩下收尾的工作。我担心家里,在镇上打听活水河的情况,最近确实闹的凶,都说李铁军家的老太太不厚道,死了都拉外孙垫背。 关于爷爷的事,多有提及,暂且救了李铁军一家的性命,警告附近的村民别靠近活水河。 目前为止,事情还没解决。倒是镇长家出事,妮儿的后娘整晚睡不着,半夜惊梦持续了两三天,请了好几个医生,都不见效果。 她又怀着孩子,药不能乱吃,医生也说慢慢调养。 本来是家里的事,没人乱嚼,外头不可能知道,却流言四起。 说妮儿克弟弟和后娘,前几年没嫁人,后娘始终怀不上,好不容易怀上,妮儿回来后娘就身体出问题。 这事闹的大,后娘的娘家上门闹,镇长维护女儿,硬生生的赶出去。 但妮儿是出嫁女,这就成了理由,说赖在娘家不走。妮儿无所谓,说这是她的家,她的爹,想住多久住多久,镇长也出面维护,狠狠教训了些人。 随后,火就烧到我身上,一发不可收拾。从捞尸晦气冲撞胎儿,到吃软饭等等,有得没得林林总总,把妮儿惹怒,冲进后娘院子理论。 “我是你娘!怎么说话的!”后娘在镇长面前伪善,关心妮儿和我,背后指着妮儿的鼻头,就差戳眼珠子了。 我担心出事,拦在妮儿身前。妮儿不怕后娘,理直气壮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外面传的话都是你娘家传出来的!忘恩负义的很啊,这些年我爹没帮你娘家?买鬼宅住不了,我爹出钱出力,住的安心呢!” 喘了口气,妮儿说道:“告诉你啊,鬼宅井里头的鬼魂还没处理!小心她回来!” 后娘本就理亏,听到鬼宅没处理干净,立马白了脸色,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旁边照顾她的老嫂子催人找医生。 妮儿在旁慌了神,抓紧我的衣角,小声说道:“二傻子,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应该没事吧。”我说道,暗自后悔没拉住妮儿,伸头往里瞧,等医生的诊断结果,又示意小橘逗妮儿。 那医生检查一遍,说就是动了胎气,没啥大问题,以后注意就成。 镇长回来后,看着妮儿叹口气,啥也没说,倒是妮儿提出明天搬去铺子住。 而当晚,后娘的肚子又闹了,医生只说动胎气,没别的问题,不能在被气着,否则胎儿可能不保。 此话一出,后娘的肚子疼了半宿,镇长急的团团转。 倔强的妮儿哭了,我心疼啊,让小橘回村找田敏,非得查查怎么回事,又惊梦,又动胎气的。 田敏检查,后娘动手反抗,说乡下的赤脚医生,比不上镇上的西医。冷嘲热讽,不让田敏碰她。 镇长黑着脸放了狠话,说后娘不检查,胎儿出什么事都是后娘的责任。 这么个锅盖扣在头顶,后娘不得不妥协。 田敏检查后,蹙眉说道:“没问题,胎儿很健康!”顿了顿,“就是身体里有毒素,像中邪,你们得请二爷看看。”拿出银针,扎破后娘的手指,留下的血是黑色的,散发着腐臭味。 “这怎么回事?”镇长才放松的脸皮又绷的老紧,忐忑的问道。 田敏看向我,我也不懂啊,转头看妮儿,她学的比我好,半年的时间背下爷爷给的藏书,学透了五成。 “腐毒!”妮儿嗅了嗅黑色的血,不善的盯着后娘说道:“平常人吃了精神恍惚,失眠多梦,中毒太深会发疯。” 后娘听了,挺着肚子抖了抖,倒在床上说道:“死丫头,你!你瞎说!你咒我疯!嫉妒你弟弟!” “住嘴!”镇长拿出当家的威严,对田敏说道,“田医生,有没有办法治疗?多少钱都行啊。” “找二爷吧,看病我可以,鬼神之事就不行了。”田敏收拾药箱说道,“镇长,术业有专攻,我不能瞎治病。对了,仲谋和妮儿,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二爷的?”冲我打眼色,找机会单独说话。 “有啊,有啊。”我连忙说道,“正想问问家里的事,我送你出镇子,妮儿也一起吧。” 找到个僻静的位置,田敏说爷爷下了几回水,次次都受伤,来镇上之前刚给爷爷换完药。 我听的心里头难受,请田敏看照爷爷,盘算什么时候回去趟,把情况搞清楚。 “爹要请爷爷给那个女人看腐毒,我们跟着回去吧。”妮儿聪明,已经想到法子,“就说我爹怕爷爷不来,叫我们做说客。” “不成,爷爷一眼就能看破。”我摇摇头说道。 田敏在一旁说道:“看破了你们就咬紧牙关,说帮镇长做说客。当然,二爷想罚还是能罚,但罚你们就不会吗?” 肯定得回去看一眼,活水河的那些鬼影太奇怪了。不,应该说李铁军家的这个事越想越让人糊涂,明明一个水鬼的问题,偏偏搞出一堆鬼魂,傻子都知道我们被人下套了。 确定下来,我们和田敏分别,次日跟着镇长往村里赶,路过活水河时,那些鬼魂少了两个,其他的依旧挺立在河边。 我这时候就想,如果不管李家的事,那爷爷就没必要冒险,鬼影爱怎么站就怎么站。 后来才知道,这些事都冲着我来的,并非李家那档子事的缘故,没他李家,就有别人王家。 爷爷看到我和妮儿私自跑回来,发了顿大脾气,臭骂我们一顿,还是赶我们走。 不过,他的精气神还不错。 听到镇长说的腐毒,爷爷瞧破我们说词,说道:“妮儿,那腐毒真没法子吗?”眼睛恨不得把我盯出窟窿。 “有吧。”妮儿小声的说道,“用特制的药丸,吞下即可,药在家里啊,我们得回来取。” 爷爷哼了声,说道:“你们回镇上,我没叫你们回村,绝不许回来!”拿扫帚把我们扫地出门。 这看到爷爷无碍,我觉得值了,再路过活水河,我一计上心头,爷爷不让我回村,那我直接下水,探活水河的究竟。 第73章 咒变 镇长前脚进屋,后脚没落地就问妮儿拿药救后娘。妮儿说药性还没化开,现在服用没效果,等明早服用,吃了就见效。 “妮儿,没骗爹吧。”镇长滚了滚喉结说道,“你后娘这次做过头了,爹回头教训她,都怪她娘家的侄儿,我把他绑了给你磕头赔罪。” “停!” 妮儿举起手,气哼哼的说道:“爹这么想我啊,那无话可说,谁得罪了我,我也会讨回来,但她肚子的孩子是我弟弟,无辜的!您觉得我现在给的药能有效,拿去给她吃吧。”倒出一粒棕色的药丸给镇长。 我见过这药丸,哪能救人啊,用面粉兑酱油搓成的,跟捏泥坨坨一样的。 “这药可精贵了,一粒一百块!”妮儿说道,“自家人我就不收钱!”扭头往岳母院子走。 “妮儿,这不是药啊,人命关天。”我担忧的说道,“有真的药吧。” 进了院子关上门,妮儿抓着我的手指刺破,滴滴血在颗药丸上,说道:“这样就行了,缺的就是你的血。爷爷说你的血解百毒,腐毒也不例外。” 我揉了揉头发,懂了爷爷问妮儿的那句话,“那腐毒真没法子解吗?”根本就是意有所指,暗示妮儿用我的血。 说来,我也是忘记自己血的功效。 “那赶紧把药丸送去吧。”我拿着沾血的药丸说道。 妮儿说道:“不许去,忘了爷爷交代的,不许在外人面前暴露。这会儿吃尝得出血腥味,再说她今晚死不了。” 次日,妮儿拿带血的面粉坨坨给她后娘吞下,一团腐臭的味儿就从后娘身体里挥发,又扎破手指验血,血色正常。 这边忙完,我把自己下水的盘算说了,妮儿觉得靠谱,说心里有牵有挂,干等在镇上难熬啊。 一合计,我卖了粗绳子、镐头,以及防身用的柴刀,和妮儿、小橘到了活水河。 那些鬼魂站在岸边,像守卫一样,我带着妮儿绕开他们,确定不会被攻击,才叮嘱小橘保护妮儿,发生危险就用大狐带着她们逃命,然后我扎进水里。 我有两个目标,首要目的,查探水下的情况,为什么爷爷下水就受伤;其次,找到李家老太太的尸体。 听镇上的人说,李家老太太的尸体还没捞起来,死了这些天,也不见上浮。 所以,都说活水河现在出事,都怪李家太太阴魂不善,非得扯外孙鼻涕虫去陪自个。 打捞起尸体,就能烧了超度她,这样一来,也算解决了李家的事。 活水河挺深的,两个成人叠罗汉都得被淹没,河底长满一种水草,叫带花草,阴气越重长的越好。 这里连着将军河,带花草长势惊人,像一条条绿色的带子,张牙舞爪的摆动。 我在水里游了圈,看到一张泡的浮肿的尸体,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被带花草缠着手脚,呈大字型,面朝上躺在那。 从衣服上判断是个女性,我一下子想到李家的老太太,抽出腰间的柴刀割水草,而草丛里又钻出个活人,竟然是牛原! 牛原看到是我,扭头就跑。我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往水上浮,牛原回头给我一拳,力道很大,逼的我放手退开。 “你怎么在这里!”我握着柴刀,防止他跑掉。 牛原看了眼李家老太太的尸体,身体摆动,变成上次的鱼怪,我先前被咬伤的地方顿时发疼,仿佛刚被咬了,原本快痊愈的伤口开始流血,长出密密麻麻的小鱼鳞,钻心的疼,使不上力气。 牛原趁机绕开我,抓住老太太的尸体,扭头就游进水草里。我尝试着去追,劲不够,还差点被水草缠住。 这番下来,我也快憋不住气,先浮上水面,问妮儿道:“看到牛原没有?有没有人上岸?” “牛原?他不是离开了吗?”妮儿摇摇头,问下面有什么发现,让我先上岸穿衣服,免得冻坏身体。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寒着脸说道:“被他骗了!刚才在水下变成鱼怪攻击我,抢走了李家老太太的尸体。” “啥?” 妮儿怔了怔,注意我的手还在流血。惊呼道:“你的手咋回事!” “救田敏姐时被鱼怪咬伤的地方,刚才牛原变成鱼怪,伤口就裂开,长鱼鳞,疼的浑身没劲。”我说道,已经穿好衣服,往岸上走。 没返回镇上,我们直接找爷爷,把下水的事儿交代了,爷爷气的抽了我几后脑勺,暴跳如雷的说道:“谁准你下水的!你们三个给我去后堂跪着!” “那牛原……”我不甘心的问道。 按照我先前的猜测,牛原极有可能就是给我们下套的人。 以牛家人的性格,做出这种事我不感到意外。 爷爷瞪着我,不由分说的喝道:“回去跪着!你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啊,牛原也是被利用的!” 我抬头看着爷爷,希望爷爷多说一些,可爷爷让我跪着反省,说道:“原本以为能钓出下套的人,现在因为你冲动行事,全都给搞砸了,以后做事动动脑子!” “这件事不能全怪他们。”柳姐现身后堂说道,“把计划告诉他们,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爷爷见柳姐给我们说话,虽然面上还有气,说话却缓和了,说道:“看在你们姑奶奶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活水河那边的鬼魂,你们去处理了。他们的尸体都被水草缠着,打捞上来烧了即可。” “那牛原呢?”我问道。 柳姐冷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说道:“他中了鱼怨咒,已经深入骨髓,再过不久就丧失理智,翻不出来什么浪花来,你们只管超度那些鬼魂。”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子的伤口,鱼鳞的触感令我浑身发麻,鸡皮疙瘩都凸出来。 “该不会也中诅咒了吧?”我近乎低吟的说道。 妮儿在旁边,紧接着问道:“咋了?是不是被咬的伤口疼了?我拿药帮你擦。” 爷爷倏然转身瞪着我,视线停留在我手腕处,震惊溢满眼眶,说道:“啥时候被咬的!是不是牛原!” 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堂都为之一静,爷爷跌坐在椅子里,柳姐蹙眉不语,周围的气氛凝重的化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