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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一直被压着,谁会受得住,所以这篡位之心早已直根心底,阴沉狠厉也被表面的伪善掩盖,只为等候时机,哪日一举功成,便可以拿下大虞河山。 魏炎帝突然说:“河西走廊的粮已尽归我手中,只要稍有一计,便可要他千军万马葬身在那,如此再来收回三大兵权,便指日可待。” 颜如玉说:“东方黎之前要存下救济粮,来日起兵之用,哪成想如今却可以为皇上谋事之用。” 魏炎帝说:“我已派了昔日可用之人前去接应,如今就差一个可谋略之人,如今东方月不自知,其实他已是笼中困兽,你去到那河西走廊替代沈副将之位,只需稍用一计,便可拿下东方月的人头。” 颜如玉看向他,说道:“皇上料事如神,竟然一早便知晓了东方月的计策,殊不知这沈副将可是中军之将?” “不错,沈副将一直是我安在西南的棋子,只要荀北之战胜利,那回来的便只有我的中军,而不是他郁尘的西南中军。” 颜如玉不傻,听他之言便也猜出了一二,但实在想不到这狗皇帝竟然有如此心思。 颜如玉说道:“皇上,奴才还有一事不明?胡合部之前曾派人潜进虞都,要同我买那批粮草,奴才不是叛臣贼子,自然没有答应,但如果胡合部没有后续粮草供应又怎会同我大军交战这么些时日,所以我便想问皇上,胡合部的后备粮草,可是……” 他虽然已猜到,但还是不敢妄言。 魏炎帝沉默了片刻才说,“胡合部是一群狼,但大虞是猎人,做猎人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可以随意玩弄猎物,逗弄他,好的时候给他一口肉,等他渐渐失去耐心乖乖求饶,才是我们要的。” 颜如玉大惊,果然是这样,魏炎帝竟然拿着大虞的粮草供给胡合部,为得就是要郁尘永远不能再次踏入虞都皇城,那西南中军的军权,便收回了手中。 野心如此,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之事。如若胡合部真的肆意入侵,那岂不是大虞之难。 魏炎帝看着他眉头紧蹙在一起,脸色也变得煞白难看,他微笑道:“是否觉得我太过可怕?” 颜如玉:“不,不是,并非皇上所想。” 魏炎帝眸色渐深,继续道:“胡合部虽然强,但终究抵不过我大虞数十万兵马,若是三军皆去,那荀北便很快迎来大捷。” “奴才明白皇上的意思。”颜如玉说,“皇上想借达哈尔之手除掉郁尘。” “不止如此,还有上官明棠,他们所有人。”魏炎帝不紧不慢道,“这次荀北之战,上官明棠一定会回荀北,所以我要看他们所有人,皆同上官羽一样,再也回不了大虞皇城。” 颜如玉说:“皇上既然要将他们一网打尽,那萧逸要如何,此人憨蠢至极,只要稍加利用,便也是条忠心的狗,只要让他不与他们一群人见面,便也可以。” “既然已经到了这牢狱,不如就一并解决了。”魏炎帝冷冷道。 灰暗的牢狱内,一主一仆,皆是刁滑奸诈之人,此刻正在牢狱里谋划着,如何除去良臣,稳朝堂之事。却不明大虞如今已内忧外患,风雪交加。 东方月曾言,攘外必先安内,无内乱,民不怨,便可与外敌一战。 可自从魏景帝死后,这大虞一直内乱,不曾安宁,社稷不稳,又要如何安。 他留上官明棠在虞都,就是要他稳臣心,稳民心,以便战前无后顾之忧。 可东方月不曾想到,魏炎帝会为了除掉他们与胡合部合作,也更不会想到,君王竟然能将百姓的生死置之不顾。 他不知,但上官明棠却已猜到。 上官明棠还在病中,也不能再出面,于是便让晨风去请了沈凌白。 晨风去了沈府,也是好说歹说才叫了沈凌白一同前往,两人感到的时候,恰见颜如玉在萧逸牢房内,两人正打的激烈。 萧逸身手灵敏,躲过了颜如玉的刀势,恨恨道:“他娘的,狗皇帝,你竟然不辨是非,亏老子之前那般忠心耿耿,果真是瞎了眼。” 魏炎帝说:“萧逸,你身为御林军统领,我大虞之臣,朕把巡防之位授予你,竟不成想你协同乱臣贼子来谋杀朕。” “放你娘的狗屁,”萧逸破口大骂,“明明你带了颜如玉来要我的命,难道还要我恭恭敬敬地在这等死不成,我萧逸从今日开始就不再是你的朝臣,不必再听你之令,若是要杀我,那便来吧。” 颜如玉在黑暗中冷冷一笑,挥剑而来,“既然你已经交代了自己的罪责,那今日我便替皇上拿下你这叛臣。” 沈凌白一听,心中一惊,大喊着跑上前:“这是要大乱啊。” “皇上,奴才沈凌白叩见皇上。” 魏炎帝微微抬眸,眼光带寒,道:“沈大人,今夜怎么也来这牢狱了,这天气昏暗,沈大人已上了年岁,可要小心些。” 沈凌白道:“皇上,萧将军他并非有谋逆之心,他不过是……” “哦,沈大人方才也听到了,你来得正好,朕对我大虞的律制还不是特别熟悉,最近也在研究每一条规制,如此说来倒是有一条要请教沈大人。” 魏炎帝不疾不徐地道:“律制说,十恶,反逆为首。反逆顾名思义,即谋反,意指图谋社稷,推翻王朝统治。今日他萧逸之言你也听到了,他不做我大虞之臣,要做那谋逆之臣,我若不除之,还要等他来祸乱朝纲,毁我大虞江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