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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将腿搭在木椅上,一副放荡不羁的表情。 杜安拔了小卒的剑指着他又问,“说,你到底是谁。” “怎么还生气了,刀剑无眼,我说还不行吗?” 东方月伸着两指拿掉他直戳而来的剑,笑得慵懒,他逼近,低声道:“我告诉你啊,我是先皇的儿子,当今皇上的弟弟。” 那柄剑又戳了过来,“胡说,先皇只有皇上一个儿子。” 东方月笑说:“你看,说是先皇的儿子你们不信,说是丞相的儿子你们也不信,那我说什么都不信,那你还问做什么。” 东方月起了身,抬腿一脚,踹在杨易胸口,“既然你们早有杀我之念,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一起上。” 顿时,利剑出鞘,斩断了杜安手持的剑,东方月凌空又一脚踹在他身上。 杜安被踹在地上,捂着胸口喘息着喊:“愣着做什么,上啊。” 东方月眼疾脚快,一记扫堂腿将冲上来的几人纷纷扫退在地。然纵身一跃,利剑挥着光从空而落,他逼近杜安,笑意凛凛。 “你....你一个人是逃不掉的。” “还愣着,都给我上....” 数道剑光如雨般袭来东方月一个闪身退至一侧,躲开了锋芒,电光火石之间,他挥剑突进纵身冲入人群。 一剑穿过那几个侍卫围控的间隙,剑光扫落一众人。 “啊……” “额……” “哎呦……” 哀呼声阵阵。 东方月借势离地飞起,利剑寒光,直至还在怒吼咒骂的杜安身前。 剑架在杜安脖子上,东方月侧身而站,嗤之以鼻道:“杜大人,还来吗?” 杨易见状拔腿要跑,却被冲进来的夜雨拎了个正着。 “公子。”三人齐声大喊。 东方月面不改色地看向杜安,“杜大人,怎么办呢,好像不能如你愿了。” “东方月,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 凤泠过来将他两手束在背后。 “你当然不怕。”东方月说,“你是太尉府的侄子嘛?但你的所作所为若是被你叔父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样。” 东方月拍着他的脸问:“告诉我,赈灾款去哪里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赈灾款?哪里来的?”杜安瞧着他说。 “跟我装傻?不如我们就去去你的刺史府看看。” 夜羽探身过来,说:“公子,这个怎么办。” “把人先押回太守府,另外奴牙。” 奴牙委身上前,“公子,奴牙在。” “有一事需要你去帮我办。” 奴牙说:“公子要奴牙做何事?” 东方月看向她,先是一愣,这才恍然,仔细看这张脸确实同香怜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没查到一/二,真的要怀疑是双生胞女了。 奴牙见他慌神,喊他:“公子?” “嗯。你去这个地方,找上官公子,日后便在他身前侍后。”东方月稍顿片刻,忽然正色道:“若是他身体有一丝闪失,你便提头来见,可记住了。” “奴牙谨记。” “去吧。” 看着奴牙离去的身影,东方月脸上挂了浅淡的笑,似冷似邪。 …… 几人将杜安跟杨易一起带回了太守府。 夜羽押着人上了前,问:“公子,这人怎么处置。” 东方月琢磨了片刻,说:“先押回牢狱,待我查了之后再说。” 凤泠也在此刻进门,与夜羽打了个照面。 夜羽顿时红了脸,低着头,带着人走了。 “他又怎么了?”东方月无所谓的问道。 凤泠回他:“回公子,夜侍卫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有时会口吃。” 东方月淡淡地应了声,问道:“他又口吃了?” 凤泠疑问道:“夜侍卫,以前也有过?” 东方月说:“很久之前了有过,府里可查清楚了。” 凤泠拱手说:“查清楚了,府里有粮,约十旦米。” “亲眷呢?” “关在一处了。” “问问府里有多少银两,去临镇换一些米回来。” 凤泠领了命,转身要走,又被东方月叫了回来,“不急,先把府里有的米派出去给镇上的百姓。” “是。” 凤泠带上了房门。 东方月将剑柄放在桌子上,从怀里抽了帕子擦拭着剑。 一旦有心事,他便是此状态。 这样便能很快静下心来。 “月儿,为师如今已没有什么可交于你了,唯这把剑是跟着师傅一起走过来的。他砍过奸佞,劈过豺狼。” 那时的他年纪尚小,也不过十几岁年纪,操着口奶音问:“师傅,你给了我,你用什么?” 却听那人叹了一口气,“自此以后,师傅也用不到它了。” 东方月笑得烂漫,“那我就收下了,月儿不会辜负师傅悉心教导,一定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不知是否应了师傅的话,做了那男子汉,但深处朝堂,总有些身不由己,若要安稳的活着,在那虞都里便要学会审时度势,更要韬光养晦,不激进。 夜羽倒了杯热茶回来,递给他,“公子,可有办法?” 东方月从恍惚中回了神,摊开桌子上的郡县图查看了起来。